(摄影—散文)马驹岭记——鄌郚览胜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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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罢青上铜矿,返回,直入鄌郚街,车行至镇委广场前,再东行。此为游览之最后一站马驹岭是也。
也怪,午后由金山远眺,马驹岭一片金晃晃,煞是好看,至鄌郚街却不能睹。建筑物之故也!
登上马驹岭,简而无奇。吾言无奇,是因此岭一无古树参天,二无石骨棱砺,三无筠篁偃伏,四无庙宇清樾。惟丘岭南北一线,望之不尽。或者初冬造访,难见其真迹也。
据传,早先,马驹岭荆棘丛生,虫狼群聚,民人未敢趋至。不知何年何月,来一猎户,且善种瓜。竟在岭坡开地种西瓜,计有九九八十一株。捱过六七四十二日,瓜已碗口大小,惹人喜爱。
某日,一白净面皮长须垂胸道人飘然而至,转甚久,似有心事。翌日复来,再日又至。突进瓜地,见其中最大西瓜,眼放奇光,旋与种瓜人搭讪道:“此瓜长了几日?”种瓜老者见道人南方口音,甚觉蹊跷,隐瞒了时日,答曰:“七七四十九日”。道人曰:“此瓜贫道买下,须得九九八十一日,吾亲临摘之。今付白银一两,他日摘瓜,再付十两。切记切记!”
西瓜老者自然加意养护,屈指算来,加上多说的天数,恰是九九八十一日,将西瓜摘下搬入瓜棚,且等道人赴约。道人来后,急奔瓜地,遍寻不见,惊问西瓜何在?答曰:“时日已到,先生未至,早已摘之,现置棚中。”道人不闻则已,骤闻变故,如丧考妣,呆立移时,连说“坏也糟也!”西瓜老者不解,“区区一瓜,何坏之有?”道人疾指曰:“吾欲持此瓜打住彼金马驹也。”西瓜老者随道人所指方位,见一金光闪闪马驹立于岭上,恍然大悟。那道人不再多言,将西瓜狠狠朝马驹扔去,一声响处,金马驹趔趄而退,闪至一石上,腾空而起,一道金光迤逦西南而去,那道人长吁一声,扔下十两白银,亦朝西南追去。
翌日辰时,西瓜老者寻迹至岭上,只见岭顶一石,被马驹踩上金霍霍三个蹄印。蹄印迄今犹在。
此后,当地居民为岭起名曰“马驹岭”。
吾与王、卞、拙荆四人次第登岭,有马驹雕塑立于岭顶,雕塑东侧有马蹄印,北面一亭,未问建于何时。俱拍摄之。另,那日天冷,身穿王子柱站长自家中拿来之羽绒大氅,颇怀感激之心,而绌于嘴拙也。幸而临归时骤出一言:“身穿王站长大氅,留影马驹岭亭上,做个念想,永记鄌郚一行,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