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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张家埠头大桥和“二龙河”纪实(文字部分)

(2008-07-20 15:35:11)
标签:

张家埠头

大桥

丹河

二龙河

戴家庄

常庄

昌乐八景

剧县春晴

文化

分类: 旅迹苔痕

      (散文)张家埠头大桥和“二龙河”纪实(文字部分)

 

    张家埠头大桥和“二龙河”纪实(文字部分)

                        

                             刘福新

 

   我永远忘不了近日的一次出行。

   那是今年7月13日,上周日,离今日恰好七天,那日晴空万里,30多度,好在有风。我说服老伴与我同行,去昌乐城西十里开外去看新修的张家埠头大桥,可没想到,看到了大桥,又让我萌生出寻找大丹河与小丹河交汇处的兴趣。那是因为大桥下的一次交谈引起的。有一大嫂自称是我二儿媳妇的老师,还有一位大嫂说起大桥的最东边就是河滩,我一愣,“什么河滩?”“是大丹河与小丹河汇合的地方呀!”“啊!那我得去看看!”这不仅为了此次看大桥,而且还想实现我的一个夙愿——寻找两条河交汇处,看看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我与老伴冒着酷暑奔波在村庄、庄稼地、草丛、泥沼中,烈日晒黑了脸庞,汗水湿透了衣服,跋涉累酸了两腿,饥饿折磨着肠胃,我们好多年没经受这样地锻炼了,何况已经60多岁的人了啊!如果有人问我,这半个月来,你最得意的是哪一件事,我会不加思索地告诉你,是7月13日的那次出行,因为它更能撩起我的心绪、激起我澎湃的情感。

   近事如阳台下树叶上的雨滴,闪着,于风中曳动,就如昨夜的电闪;近事如钟,响着,于夜雨中轰鸣,如昨夜的霹雳。细细读之,却生出绚丽的华章,沉入一瞬间回眸的激动。

   在7月23日那个上午,朗丽无云,是偶然的拍摄激情十分坚决地提醒我出行,不厌其烦地鞭笞我痼疾的庸懒。我与老伴骑车直奔原尧沟镇“五埠头”一带,这里的李家埠头是我二儿媳妇的娘家,张家埠头是我一个学生——现今在聊大外国语学院任党委书记的张乐方的老家,赵家埠头是我们二中校长赵丰平的老家,傅家埠头与刘家埠头也有我的熟人。到了大桥底下,望着巍然屹立在半空的桥梁,一时竟不知从哪里拍照?桥太长了,一眼望不到边。听说西头是傅家埠头,约有二里半路程;东边尽头是戴家庄与常庄之间的河滩,也有二里开外。还是到东边尽头看看吧,离昌乐县城也近些。

   离开王潍路大桥桥洞,迤逦东去,可是大桥底下不能骑车,甚至不能走人。没办法,只有绕道而行。与老伴奔波在炙热的村野大棚中,艰难地行进在泥水遍布的狭窄村道上,看火红的太阳沉重跌入泥淖。就在我们折进尧沟坡子村南时,几十米的道路——北边是长着玉米的岭子,南边是陡崖,一段路被雨水、淤泥浸泡多日,再经农人车辆的反复挤压,竟是寸步难行。幸有一溜竹竿在崖边,我扛起自行车踩着竹竿,不仅小心翼翼地躲闪着泥浆,还要保证不跌入沟底。老伴脊梁疼,自然不能扛车子,我回返两次,搬运完毕,气喘如牛。此时,离我们不到30米的火车笛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以同一节奏唱出列车上旅行者的爽快心境,也唱出了我不服老的豪壮之气。

    盛夏,深深浅浅的勤劳与懒惰的痕迹已被繁密的庄稼掩去。如何选择一个佳辰,临崖而立,临风而歌,临危而进,拂去倦怠与惋叹,只在你的面前你的心阶唱出豪壮,此刻正如所想。此刻,心头有迥于烈日的清爽保持一种清晰的层次,以不经意的默契接近我的心灵,这使我忘却烂泥淖边的扛车艰难挪步,只念着我对大桥起点与丹河相会处的憧憬。

   田野里除了浓密高耸的庄稼,就是农家大棚,西瓜已经摘净,到处是遗弃的未成熟的西瓜与瓜蔓,敞开的大棚里不断地冒出喷人的热气与大粪味道。天太热,一路上很少见到干农活的人。

   走了不知多久,出了一片大树林,到了两座铁路桥平行线,铁路桥下,一条河默默地流淌着。河滩里长着童年熟悉的水草,水面上缭漾着轻柔的水雾,蓦然里有一阵远古的琴声传来,被隔在密密的一片树林后面,朦胧美妙,有些让人疑惑重重,更让人对这片古老的河流感恩载德。这就是大丹河。我顾不得用清水洗把脸,拿着相机朝着上流走去,越走水越清,已经多年没见到这么清冽的水流了。大丹河不经过县城,很少污染,虽然不如以前,但比起流经县城的小丹河幸运多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在大丹河石板上洗衣服,据她说,是带着孙女走娘家来了。她婆家是东西王村,离此七八里路;她娘家就在东面不远的常庄。她告诉我:“俺娘家常庄早先里有一个‘王宫台’,很高很大,‘二龙河’在下面流过,都说这里好风水呢!”陡然听到“二龙河”,我心一惊,“什么二龙河呀?”我问。她接着告诉我:“就是大丹河与小丹河在这里聚会呀,然后流入寿光的纪台镇。”“啊!那二龙河在哪里?”“就在那边。”她指了指常庄方向。但常庄被一片茂密的树林遮挡住了,看不到。

   “有‘王宫台’那会儿,都说能出大人物,可都让人挖土垫圈挖没了。”“那常庄现在出过大人物吗?”“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大嫂嗔笑道。正是这个老妇的诉说,让我对‘二龙河’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这里离二龙河还有多远?”我问。“不远了,就在常庄村西南,很近很近。”

我与老伴推车缓行,其实几场雨后的土路泥泞不堪,推车也不容易。拐过一片养鸡场,不大一会儿就看到了大桥的尽头,我急忙把大桥端点拍摄下来。大丹河从大桥尽头流过,形成了一个小潭,潭边这里也有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又一位大嫂告诉我:“二龙河吗,就在那片大棚边呢。”好几个当地男女也不知道二龙河这个名称,大嫂叹了口气:“大丹河清,小丹河浑;大丹河香,小丹河臭。”

    我想起了我的老家就在小丹河边,当年那水清可照出人影,如今确实令人不可想象,但我们老家小埠前还好点儿,而下游特别是昌乐县城西边淌下来的水,都被污染了,而污染的源头就在昌乐县环保局附近,据说都是那座“草酸厂”惹的祸。我前几年常带着孙子孙女到小丹河沿岸的西店、高家河一带挖荠菜,那卷着浑浊的脏水,老远就有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以至于一个果农对我说:“别到这里剜菜了,有毒。俺推着苹果、山楂到昌乐集上卖,都不敢说是小丹河附近村里的了!俺种的麦子自己都不吃,要买人家的呢!”

    为此,我更想看看这二龙汇合处的样子,可惜近几天雨水多,我又没有向导,只走到最东北边的大棚就过不去了,我试着踏了踏大丹河里浓密的水草,不行。但是,我拍摄了河流的一汪水波。

    回到老伴等我的地方,一中年男子说:“前几天我还在那里堵鱼的,是抱着一根树枝过去的。”我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也就失去了近在咫尺的观察。不过,这“二龙河”我是亲临了。以后再来吧。

    突然想起我们昌乐在2006年搞了一套《昌乐历史文化丛书》,我当时负责编辑最后一部综合的书——《青少年读物》,只因为了减轻学生负担而作罢。马进先生负责《昌乐游记》的撰写,已经出版。这一套由县宣传部唐处长亲自送来的书迄今还没开封,要不是今天我的写作需要,还不定什么时候打开?皆因为这些文章的初稿我都看过,还有零散的书在手,那是阎其昌给我送来的,可他送来的单单没有马进的,所以今天必须开封了。

    在《寻访剧县城遗址》一文里,马进先生也有如下的叙述:

    “农民诗人田乐园的家就在丹河畔的西田村,他边走边向我们介绍,当年的丹河水四季不竭,清亮得照出人来,村人都用河里的水做豆腐,做出的豆腐格外白嫩。河里的鱼虾成群结队。每到夏天夜晚,男的一伙,女的一堆,都在河里洗澡。可惜如今的河水被污染了。望着蜿蜒而下的黑色河流,大家心情不免有些怅然,难道历史前进的脚步,非得以一些美丽的东西消失为代价吗?正想着,面前河床突然加宽,水流变得湍急,且传来哗哗的水声。原来,不知不觉到了大小丹河的交汇处,宽阔、激荡的大丹河水正向我们奔涌而来。”

    “原来,历史上的剧县城遗址就在这里(大小丹河交汇的戴家庄、常庄一带——笔者注),大小丹河也是这座古城的护城河。”

    看来,2006年,这里还起码有河滩,可是当我今年7月13日近午时分来此,只见到一片大棚与浓密的玉米,河流被农民不该有的勤快挤得可怜巴巴,哪里有河滩呀?分明都是庄稼!看到如此情景,倒想起此地民俗的格外吝啬来了,连大小丹河的交汇处都不让我看到?

    又想起了旧时流传的“昌乐八景”之一的《剧县春晴》:

    “剧县春晴满县花,风光浑似楚天涯。当今潘令新官诰,前度刘郎老鬓华。桃李门墙嘶骏马,秋千庭院隐啼鸦。多情最是衔泥燕,飞入青帘卖酒家。”

    这是六百年前的明朝昌乐县令于子仁对当时剧县古城丹河岸边春光明媚、祥和升平的描写。

    还有一首《剧县春晴》,是三百年前清朝康熙年间昌乐县令贺基昌写的:

    “旧县条风散早晴,疏林红晕海霞明。桑柔岸女盈盈出,草绿王孙一一生。水绕人家归社燕,花开篱落语流莺。紫骝嘶绝垂杨道,印得连线织绣程。”

    你看,两个朝代两个县令都是写的这里,这里多美妙!抚今追昔,水无言,我更无言……

 

                              2008年7月20日10:30打字;14:18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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