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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讨蚊檄文斗蚊记与蚊共舞进口蚊子土洋杂交变成人形扫荡 |
分类: 文辛文言 |
如今的蚊子大概也对进化论研究透了,以前我住的四楼它是不会光顾的,近几年不知用的什么高招侵入了我的书房兼卧室。它已经折磨了我七夜了。
以前,我是不怕蚊子咬的,只起个小红点而已;但近年来的蚊子却有些特别,据说不是本地的老户口,这种蚊子鬼放箭似的,不打招呼锥你一口就跑,一叮一个红疙瘩,搔一搔,皮破淌清水,还会感染。为此,我宁可忍受着暑气裹了毛巾被睡,但,它仍不肯罢休,长嘴巴能穿透毛巾被,直往腿上钻,打又打不着,拉开灯,它又藏匿得无影无踪了,弄得我不睡撑不住,睡吧又屡受挑衅,奈何?
最近的战役阶段,有两只蚊子肚子像发了福,在床边墙围子上大咧咧地打呼噜,被我用巴掌拍扁了,定睛看时,墙围子上鲜红鲜红的血,那分明是我的呢!前几天,发现又一只褐色中藏着黑的家伙,像轰炸机在头顶上嗡嗡叫,很可能是本地与外地的杂交品种,一出动就气势汹汹,不咬则已,一咬惊人。可怪了,拉开灯,四周找不到它,等到精疲力尽关了灯,刚想睡,它又猛不丁叮一口,让人心烦,再拉开灯侦察,还是不见影子。一夜,终于发现它贴在窗帘皱褶上,心中大喜,心想这次你往哪里逃?但它飞来飞去就是不落,我就满屋子跟它转,见我那影子在墙壁上一闪一闪的,不禁记起一部《与狼共舞》的电视剧,与狼共舞总还是有点主动性;而与蚊共舞实在只能当配角,一切以它为中心,它飞到哪我手臂扬到哪,顶多只算个“伴舞”罢了。妻几次撵我去买瓶药打一打,买来一瓶“黑蝙蝠”,关闭了门窗,床底、写字台和书橱旮旯都轰击遍了,可它仍是不投降,倒把我薰的够呛。这一战役至今未见输赢。
想起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除四害”,上小学的我,热烈响应号召,每天都有卓越战绩,不是麻线上拴了五六根老鼠尾巴,就是白纸里包了两只爪捆在一起的麻雀标记,苍蝇是用瓶装着,只有蚊子,大家都不屑扑它,再说“四害”中它只是“幺弟”。如今看来,老鼠虽有害,可总有点用途,例如矿井中的工人是供着它的牌位的,并尊称其“高老爷”。麻雀呢,罪名是一位伟人偶然失误强加给它的,早就“平反昭雪”了。苍蝇和蚊子是万恶不赦的害虫,但苍蝇还不会对人类直接进攻,而蚊子别看个头小,却是最穷凶极恶的,它极具韧性,把吮吸人类的血当作毕生的光荣职责。这种害人虫吸血鬼就像当初上帝造人时故意造出的蹂躏人类的天敌一样。它的凶恶、贪婪本性,也被人类所模枋,君不见,那些妄图从国家从老百姓那里巧取豪夺的贪污盗窃犯们,正不断用鲜血滋润着自己呢。所以,战斗正未有穷期,还得耐下心来,土生土长的蚊子要轰,进口的洋蚊子要打,土洋杂交的蚊子要灭,变成人型的蚊子更要扫而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