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去过敦煌,回来没两天又去了敦煌。这次去了鸣沙山与月牙泉,之所以去,是因为实在这次呆的时间有点长,将近一个礼拜时间,不能老呆在宾馆睡大觉。
鸣沙山和月牙泉早就去过很多次,别的不多说了,这里就把早年写的老文字放在这里:
汽车直接驶进鸣沙山,在四面沙山包围的一片空档处停了下来。这时,我忽然希望刮起风来,飞沙走石,遮天蔽日,想看看在漫天风沙中的月牙泉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这时天气极好,虽已是深秋,沙漠的太阳依然那么热情地触摸着我们的身体。风是有一点,却如这沙山的沙一般,细细的,滑滑的,极尽柔软的风致。我就这样在金光普照、和风习习中去面晤这一直向往、一直想象却一直琢磨不透的月牙泉。
踩着细而滑的沙去拜谒月牙泉,走着走着在心的一隅就渐渐响起喜多郎的《生命之泉》的音乐。我的确不知道喜多郎描写的是哪一眼西部的泉,但在临近月牙泉的那一瞬间我觉出生命之泉就是这弯月牙似的“遇烈风而泉不为沙掩盖”的月牙泉。混沌状态的电子乐器,执着地在我心中低鸣,一丝细细的、似断似续的强音,不正是这弯月似的清泉吗?泉水使沙山有了灵气。我想月牙泉的灵性首先在于她“经历古今,沙填不满”,在于她的有生命。
深秋的季节使掩在荻花深处的泉水更加深幽,若不是偶尔掠起的水鸟和野鸭的捣乱,简直让人觉得这里的水是一潭亘古就没有过波澜的古镜。
陪我们的人说,这鸣沙山与莫高窟相背而立,正是因为在佛光笼罩的莫高窟跟前,这沙山才不会流下,这水才不会干涸。而我发现,在泉边人为立起来的铁栏杆下,是一圈泛白的沙土,它分明在告诉我们,月牙泉是瘦了,瘦出一圈泛白的憔悴。
也许,佛光确是呵护着这沙山、清泉,她们静静地躲开人群,静静地相守相安。久雨不溢,久旱不涸,她只是选择了这样的状态存在着。然而,她瘦了,是否是人迹的骚扰驱逐了那佛光的追逐,是否这世间果真没有一片至净的土地可以存留?
我的耳畔又响起喜多郎的音乐,那细细的,似断似续的强音,强劲的鼓点回响在整个深沉的低鸣中,然后又渐弱,又低鸣,一片混沌。月牙泉还会瘦吗?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纵使爬沙山累得气喘吁吁,纵使坐着滑板从沙山上急速下滑极度刺激惊险的时候,都一直在想,月牙泉还会瘦吗?她的灵性会随了人迹的日益侵入而消失吗?




































实在找不到那首音乐,就放了一首喜多郎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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