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一阵阵地痉挛。脸上居然没有一滴泪。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男人不哭。”可我真的愿意,放声痛哭,如果不是为了安慰他人的话。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男人不哭。”可我真的愿意,放声痛哭,如果不是为了安慰他人的话。
抽刀断水。一个兄弟,就这样被水毁灭。从而永远地走出我们的视线,飘渺在时断时续的记忆残片里。
“洪爷,我拿什么纪念你,我的兄弟?我的兄弟?!”
A
吃过早餐,等其他人的时候,疯子坐在我身边。
A
吃过早餐,等其他人的时候,疯子坐在我身边。
我对身边的兄弟说,他妈的,打牌打到凌晨4点,睡觉,小范和疯子睡地上,我和林佳每人睡一张床;他妈的小范和疯子一个脚朝东,一个脚朝西,还他娘的枕头搁一块,“小范的雷声刚停下,疯子的雷声就接上去,”奶奶的,到了五点半我被他们的呼噜吵得还没睡着,我刚喊了一声“救命啊”,林佳在隔壁床上大笑。
妈的,原来林佳给吵得也没睡觉。
妈的,原来林佳给吵得也没睡觉。
“疯子他娘的,打呼噜都不如小范。”
凯哥接茬说,他们房间睡5个人,他和洪爷躺一张床。早上凯哥迷迷糊糊地抱了洪爷一下,“吓”得洪爷一骨碌就跑了。
凯哥接茬说,他们房间睡5个人,他和洪爷躺一张床。早上凯哥迷迷糊糊地抱了洪爷一下,“吓”得洪爷一骨碌就跑了。
B
中午到达永嘉枫林镇。
吃午饭之前,威哥、疯子、我、凯哥和洪爷打双扣,本来说好5个人轮换打的,后来洪爷说没带钱,于是洪爷和凯哥决定合伙跟我们打。
不到一个小时,洪爷凯哥搭档输了100多元。
不到一个小时,洪爷凯哥搭档输了100多元。
C
午饭结束前,洪爷好像白酒喝不下了,把杯中酒倒了,要了一点啤酒,大家仰脖子一干,饭毕。
由于中午阳光毒辣,照旧,我们还是打双扣。
洪爷的手气特别好,就他一个人赢钱。到下午2点左右,洪爷赢了500元左右,恰好凯哥小憩回来,洪爷就让凯哥接收,继续战斗。
威哥公司里的女同事无聊了,催着要去游泳。打了一会牌,我们也散伙了,游泳去。
依维科面包车载着他们先走,我们随后赶到。
我略会游泳,但由于日报一兄弟月前水中遇难,我格外小心,花5个大洋,租了个游泳圈护身。
D
一帮光棍扑腾扑腾了半个小时后,突然凯哥说,洪爷哪里去了?
洪爷和凯哥比我们先游泳,我和疯子下水的时候,记忆中没有洪爷的印象,倒是不会游泳的凯哥,18个大洋买了的游泳圈格外显眼。
开始大家也不怎么关注,毕竟,20来号人马就六七个人下水,不知其他人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找来寻去,而且农村里的广播也播发信息了,总也不见洪爷的影子。后来我隐隐感觉大事不妙,叫凯哥和疯子查看洪爷的鞋子是否在水边?叫他们单位的女同事拨打洪爷的手机,查找他手机到底在哪里?
疯子回报,鞋在水边,不见人。
其他人回报,洪爷的手机在依维科面包车上,他的口袋里,不见人。
E
完了。
几拨村里的游泳高手,开始在水最深的地方反复潜水,寻找洪爷。
抽刀断水,警察赶到的时候,在5米深左右的水底的洪爷,也被捞了上来,嘴唇乌青。
这个时候,距离洪爷不测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1个小时。
警车载洪爷到岩头医院抢救的时候,洪爷的同事哭声震天。
威哥、疯子、我和其他几人,开车跟在后面。
由于大家带的钱不多,我坐在车里一边点钱,手一边发寒。
到医院了,我把自己的2000大洋借给威哥,抢救洪爷。
F
抽刀断水。
洪爷走了。
G
随后听说,洪爷的老婆怀孕6个多月了。
随后知道,洪爷是第一个下水游泳的,而且水性不错。
H
日报遭受水难的记者,据说老婆怀孕6个多月了。
看来,老婆怀孕6个多月的男人,去楠溪江游泳的时候,有所忌讳。
I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走了。
我今后打电话到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公司时,再也不能说“找洪爷”了。
J
想哭的时候,我不悼念楠溪江杀人的水。
K
洪爷遇难处:楠溪江二桥下面不远处。
2006年8月20日下午,一个兄弟,在此撒手解脱,丢下我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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