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清

1月14日，凤凰新闻客户端发出一则声明。内容很简短：凤凰新闻客户端与凤姐团队在2016年9月终止了合作，凤姐已不再是凤凰新闻客户端主笔。特此说明。

这则声明一发，让很多人兴奋异常。同时，一个一直让不少人疑惑的问题，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那就是，凤姐的背后是有团队的，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But，知道了有所谓的“凤姐团队”又如何，值得像发现新大陆那么兴奋吗？凤姐有团队，又能说明什么呢？有团队本身就罪不可赦，还是凤姐团队骗了你钱，或者凤姐的一切都是团队策划、编造的？

事实上，凤姐早就自己承认过，她的“我不是凤姐”公号是由包括她在内的三人团队共同运营的。曾有人神秘地宣称，发现“我不是凤姐”公号是一个福建缪姓男性注册的。其实，那人是凤凰客户端前主编缪汶，当时引入凤姐当凤凰客户端主笔，他代注册公号太正常不过。回忆去年9月的新闻可知，缪汶和两位领导被凤凰网以存在严重违反职业道德损害公司利益行为开除。我以为，此后凤凰新闻客户端与缪汶负责的凤姐主笔团队终止了合作，也实属正常。

而说到有团队，现在的自媒体或者明星，有几个没有团队呢？众所周知，特朗普竞选总统有团队，“金星秀”电视节目也有团队。无论是特朗普还是金星，团队帮助撰写演讲词，帮助策划服饰、手势，都太正常不过吧？罗玉凤曾说，从2009年发传单开始到10年离开中国时，自己身后没有任何团队。就算她在中国时就已经有团队了，有问题吗？她的团队要你养了吗？

关于凤姐团队，有一个最夸张的说法是，凤姐的文章幕后操作者为陕西XX报主编，两者为合作伙伴关系，““我不是凤姐”微信公众号一个月的实际月收入高达4000万-8000万。握草这么厉害，月收入高达4000万-8000万，一年5到10亿，分给凤姐的也太少了吧，让人家到现在还在为移民发愁。一个三四天发一次的公号，平均发一次就能挣好几百万，跪求方法！

我相信有人帮凤姐润色文章，但不信有任何牛逼团队能对凤姐进行全程策划，凭借自己的策划营销能力，让凤姐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热度。要知道，网络营销是要成本的。而且，网红的偶发性很强，网络营销公司不会有那个耐心，跟踪一个自己包装的“木偶”那么久，从国内一直跟到国外。凤姐都指出过，网络营销最不可控制（只有鬼知道最后被恶搞成什么 样）。

更重要的是，凤姐的整体个人经历是真实的，她能写文章也是真实的。她生在重庆綦江，家里比较穷，后来读了师范，到教院读大专，在奉节县当小学老师，后来辞职到上海当超市收银员，后来去美国当过美甲工，这是她的基本生活脉络，绝不是谁策划安排的，更不可能是编造虚构的。一些街头事件可以策划，一些另类言论也可以策划，但谁能为了营销去去做那么久的美甲工，犯得着吗？罗玉凤在凤凰客户端的写作，王路曾经说过，他做一些字词的润饰工作，“除非必要，只删不加”。有人怀疑凤姐根本写不出像样的文章，她2006年还没红时就开博客了，贴了不少诗歌和随笔，现在都还在。瞧不起凤姐的人，难道就你们会写作？

必须承认，凤姐不需要被推上神坛。她成不了诺奖作家，也难成为政商名流，甚至不少人认为她靠“改变国籍”逆袭了，实际上她还没拿到美国绿卡。值得注意的是，1月14日她发了条微博（我相信是本人所发），说“我这个仅仅为了躲避国人的口水而远走他国的人，实无往自己脸上贴金，标榜为成功人士的资格”，并说公号文章《求祝福，求鼓励》被朋友做了大量改动，私自加了“这张（美国）绿卡，是对我这十年的交代，就像是我的大学毕业证”，她“把这位朋友大骂三天，并决定老死不相往来”。我不知她是否受到什么压力发的这说明。

一位朋友说，谁知道凤姐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是的，凤姐本人也多次说过“策划和营销了我自己”。或许，凤姐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们永远都无法准确知道了，就像她诗里写的“我不知道春天是个什么样子”。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求祝福，求鼓励》文中所表达的“想成为他们”、“不认命”是她的真实想法，有这就够了。熊培云说，这些年他嘲笑了所有可笑的事情，唯独没嘲笑过与命运抗争的人，“如果没有一颗坚忍的心，恐怕罗玉凤早就在别人的唾沫中淹死”。而在我看来，向凤姐唾唾沫的人，大多数都不值得凤姐反唾他一脸。

好吧，“人们往往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可能我也说服不了你们任何人。凤姐有什么没有什么，你们认为凤姐是什么，她实际又是什么……最后引几句凤姐十年前的诗来结束吧：

对于一些或圆或方的石头

我已经很习惯

（摘自《习惯》）

我想

我已经走得很远

你们别看我

真的，别看

我已经走得很远

（摘自《山的那边》）

我知道

所有站在镜子里的人都知道

所有的时间都会被装进河流

一切终将变得虚无

（摘自《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