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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友情算式

不能选择的是出身，却可以改变命运，但你可以说“我孙子是富二代。”

不能选择的是生而平民，却可以改变贫困，所以不要把奋斗当成营养品也不要当做毒药，那是生活挺有意思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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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第一次记住中央大街就是袁轩辕在国贸地下商业街站稳了脚跟，天雷全家去看望袁老太太。因为孩子的妈妈要在江边游泳，凯莱没有套房了，大嫂就在中央大街头上的金谷大厦安排他们住下。

此时，天雷的书法略有小成，偶尔借袁轩辕的光可以奢侈一把了。已到了黑龙江新华分社工作的林佳知道后，次日午后在马迭尔的萨拉伯尔安排他们小酌。二利是后来的，一看就四个小菜，一碗面条，剩下的不过是啤酒，就说他来埋单。

结果兜里不够645元，偷着和天雷说：“完了，装大了，怎么一碗面条子都68块？太他妈地贵啦，快给我拿200啊。”

哇哈哈，就这事儿，天雷他们笑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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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轩辕归，说怎么还到松花江游泳？多“埋汰”啊？是夜，便拉他们到哈市最豪华的千手佛游泳馆去。

哪成想，不会游泳、套泳圈在深水区飘着的袁轩辕，竟然也险些危及生命：他在水里喊救命，还冲天雷摆了一下手，池边喝饮料的天雷就哈哈傻笑。等到看沉在水里的头发不是假装的，才像安了弹簧的救生员，飞进深水区，拉着已经漏气的塑料泳圈把袁轩辕拉到岸上——如此说来，他们的交情不就是过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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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千手佛回金谷，步行街进不去车，走着走着就看见了路边店，袁轩辕说再整点？好啊，压压惊吧。

于是两家的女人放任男人醉于江湖，随便他们吹牛。

中央大街的夜色格外地彰显哥们主义；哈啤承载的不仅仅是牛饮的豪情，还有兄弟之间的林林总总。然后就是“明月照我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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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和袁轩辕在上海外滩、环球金融中心，在苏州观前老街、翠园天幕下等等全国任何可以相聚的地方，都没有中央大街的感觉。

最接近当年感觉就是2007年秋的深圳。

天雷出差，与朝晖和小孩在深圳聚，远在江苏的袁轩辕电话中说：“等我啊，半夜到。”

果然，午夜的深圳，哥们主义再次赶走一切功利，江湖情再次把名利抛在脑后，他们在浮华之上游泳，在简单的醉酒之后说明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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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深刻，十分简单。简单的回忆，很有价值。

每一次特殊的相聚，难免提到中央大街那次最经济的醉酒。

想必中央大街也刻录了诸多人诸多永恒的日子。就像那些智者见智的建筑，浓缩了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