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准备就寝的时候,松发来短信。
“睡了吗?要给你电话来着,可外面电话都别人占着呢,一直打一直打!这帮新来的,真没素质!”
“太麻烦就不用打了,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回短信给他。
自从松出国后,我们之间的联系便变成了单线。每个月他会打来一个电话,时间不定,但从不会忘记。
“一会我骑车去远点的地方给你打!不过要等一会,你等我!”
10分钟后,那个来自法兰西的号码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动起来。
和往常一样,上来便开始给我抱怨上课听不懂。我说你都去一年了,怎么还听不懂啊?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听懂?
“三年后吧!”
“靠!三年后你都回来了!还有个屁用!”
我说完,就听到他嘿嘿嘿的傻笑。
“你最近和小光联系了吗?”他问。
“联系啊,基本每天都能遇到。”
“哦,对!她能上网是吧。我也想买个本,我老姨说给我钱买,可是太贵了,我上学都花了这么多钱……”
“要不是太必需,那就先忍忍吧!”
“唉……”松又叹了口气。
高中时,松是典型的乐天派。现在长大了,出国了,唉声叹气却成了家常便饭。
放下电话,给松写封信的想法再一次跳了出来。想想自从松出国后竟然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开始是因为他住的地方没固定,等他固定了,我却已开始不熟悉拿笔的感觉。
每次电话少则30分钟,多则要一个小时,可是就像大学时松的信里写的,有些话,只能组织好语言后写在信里。
这一年来,其实真的有很多的话要和你说,是要好好组织组织语言的那种。尤其是现在,我知道有些是你想问的,那也是我想说的。
那么就年前吧,我会把这封信寄出去的。信封上会有你熟悉的我的笔迹,信封里会有你熟悉的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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