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我和太座隨香港泛亞交響曲團去泰國為慶祝泰皇六十壽辰演出,鬧了半天這時我才知道泰皇曾經在瑞典讀過音樂,是個同行!接受了為他的幾首歌作管弦樂隊配器給泛亞演奏的任務,在香港排練好,一大團人去到了曼谷,任務不算重,演出旅遊兩不誤,功德圓滿。泰國是個佛教國家,泰皇在國內受到人民的愛戴,那裡的人文景色和音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太太是在日本渡過她的青少年時代的,自1958年到了北京後就一直再也沒有回去過,那裡有她的中學和東京國立音樂學院的同學及好多好多美好的回憶,想再去日本的願望在1988年得到實現,終於圓了她這個日本情意結。我們先是跟旅行團到各地遊覽,然後在東京又多呆了一個多星期和她的老朋友老同學聚會,看到一大群老頭老太太開心得無拘無束瘋瘋癲癲像一幫年輕人時,雖然我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但也深深地感受到這三十年隔絕後的這一刻對他們說是多麼的不易。生怕冷落了坐在一傍的我,他們也“阿諾阿諾“地和我說了好些話,尷尬的我除了報以笑臉外沒有別的任何辦法,一天下來臉上的兩塊肌肉酸疼難忍,誰讓我沒跟老婆把日文學好呢!太太一個好朋友的兒子是搞電子音樂的,在他們家住的幾天裡我們交流了不少心得。另外在太太自己有安排的情況下,一人獨自去新宿看年青人的街舞,又去秋葉原逛音響鋪,和偶遇的TVB同事去參觀東京NHK電台收獲也不小。回港時在羽田機場巧遇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指揮家嚴良坤和秋里等,真是開心。
旅遊充過電回港之後又投入了無眠無休的工作,這個期間在北京的好友劉詩崑幾經波折終於被批准來香港定居了,到港後當天晚上十二點左右帶了他新婚的太太蓋燕來我家小坐,蓋燕曾在北京電影學院導演進修班呆過,她的班主任司徒兆敦是我的死黨,有了這層關係所以雖說是第一次見面也就自來熟了,一上來她就向我打聽成立公司需要具備的事(我為了打理自己的業務和稅務開了一家小小的公司),我問她你打算經營什麼?精明的她出口就說:“我經營詩崑呵!“,在大家一笑而過的不久,第一家【劉詩崑鋼琴藝術中心】就在北角成立了,接著很快就發展到港九新界,又推向大陸各地以及世界多處成了名牌,我真是無地自容自愧班門弄斧了!
1990年聖誕節大女兒 Eva
從美國來探望我們,從1980年獨自去美讀書拼搏闖蕩,十年來從無到有,她的生意已小有規模。過了年不久,小女儿 Eleanor
来香港和我们會合,1985年在她十六岁时我獨自一人在北京机场送她去了加拿大,笠年我就去了香港定居,一直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由于当时她是以学生的身份去多伦多唸书的,如果来香港探亲的话还要回原居地北京去办签证,在當時的情況下被拒签的可能很大,所以虽然互相非常牽記挂念,但一直還是等到她的身份有了着落后才敢让她回来。六年未见,孩子长的亭亭玉立,而且自己已能独立地在社会上自食其力,让我们老俩口在唏嘘不已外更甚感安慰,這麼多年之後一家人總算是又共聚一堂了,感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