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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错误逻辑

(2011-07-17 00:05:26)
标签:

爱情

逻辑

商务演示

ppt

马建强

ppt培训

演讲

分类: 商务演示

  当然,真正的逻辑学习内容可能要比下面这篇小说中提到的要多很多,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在学习一点逻辑知识的同时引发更多的思考。在这篇小说中提及的逻辑概念有“绝对判断”“以偏盖全”“假设因果”“矛盾前提”“转移论题”“错误类比”“虚拟假设”“井下投毒”。在我的如何做好PPP演示的课程中,再三强调说服的逻辑比内容更重要,首先要注重内容逻辑不要犯上边提及的错误,其次还要讲究演示逻辑,确保逻辑的清晰可辩。演示逻辑最重要之处在于,标题页、提纲页、过渡页等一应俱全,让观众始终清晰地看到,你的主题是什么,你正在什么位置,你将何去何从。

  其实,我至所以推荐这篇小说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在PPT商务演示应用中,我们需要将自己的想法、建议、提案、汇报通过PPT幻灯片的形式演讲给对方,希望对方能够明白、理解、并且接受自己的内容。但是当煞费苦心地完成一系列动作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正如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一样。所以,PPT幻灯片演示的关键在于搞清楚你的听众到底想要什么,小说中精明的男主角从来没有考虑过女主角到底想要什么,只是一心想要改造她,只是一味地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所以,最终他只能以失败告终。而另一位不起眼的男主人公皮特,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女孩喜欢熊皮大衣,而他只要拥有熊皮大衣就OK!爱的错误逻辑
****************************

 爱是谬误

  我是个很酷的男生,逻辑能力超强,思维敏锐,善于分析,特具有洞察力,并且感觉灵敏,为人精明——我简直是造物主的奇迹。我的大脑有着发电机似的动力,化学天平般的精确,手术刀一样的尖锐。更引以为傲的是:这样的天才仅18岁!

  思想的巨人如此年轻,是多么的少见啊!反观我的大学室友皮特·贝洛斯(Petey Bellows),相同的年龄,同样的背景,却蠢笨如牛。人虽好,却不思上进,很情绪化,情绪不稳定,易受人蛊惑。最糟糕的是他随波逐流,盲目地追求时尚。在我看来,追逐时尚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啊。天下攘攘,皆为此往;天下熙熙,皆为此趋。新的潮流一到,便蜂拥而上。东施效颦,千人一面,真是愚蠢透顶!简直是在秀智力下限!当然,我这样说不是针对皮特。

  某天下午回到寝室,发现皮特正躺在床上,神情沮丧,形容憔悴。我估计是得了阑尾炎,便赶忙叫道:“别动,不要吃泻药,我马上给你找医生。”他喃喃低语:“熊皮大衣……”“熊皮大衣?”我重复了一遍,一头雾水。他痛哭道:“我要熊皮大衣——”。我这才察觉出他的毛病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你为什么要熊皮大衣呢?”我问。 “我应该知道的。” 他猛敲着太阳穴,自言自语,嚎啕大叫:“在查尔斯顿舞卷土重来时,我就该料到熊皮大衣要风靡了。我真傻,为什么将所有的钱都花在课本上了,现在,我买不了熊皮大衣了~~~~。”

  我不可思议地问:“你说熊皮大衣又流行起来了?确定?”

  “校园里的潮人都是那样穿的。你上哪去了,这都不知道?”

  “在图书馆呆着呢。”当然,潮人们是绝不会出现在图书馆的。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继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他像下定了决心,激昂地说:“我一定要得到一件熊皮大衣,我得马上想办法!”

  “皮特,何必呢?理智点!熊皮大衣很不卫生,老掉毛,还有股怪味,更重要的是那实在太贵了,又难看,熊皮大衣……”

  “你不会明白的,”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唠叨。“事实就是这样。难道你不想赶上潮流吗?”

  “一点也不。”我坦诚地回答。

  “但是我想。”他郑重地宣布,“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熊皮大衣,不惜一切!”(这台词听着怎么那么像湖南台电视剧呢?)

  我精密仪器般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行。“真的可以不惜一切?”我问道,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不惜一切。”他用有力而又坚定地语气确认。

  我轻抚着下巴,陷入沉思。很庆幸,我知道上哪搞到一件熊皮大衣。我父亲毕业时曾有一件,现在正躺在家中屋后阁楼上的大箱子里呢。刚巧,皮特也有我想要的东西。其实,也不能说那是他的所有物,但至少他有着优先权——我指的是他的女友,波莉·伊思贝尔(Polly Espy)。

  我垂涎波莉·伊思贝尔已久。但有必要声明,从性质上来看,对这个年轻女孩的渴望不是出于情感的。毋庸置疑,她是个让人动心的女孩。但我从不会让心控制大脑。波莉虽美,但不是我心中完美的女孩:我要的是个精明敏捷、善于推理的女孩。

  作为法律系的新生,不出几年就要踏入社会了。我深深感受到,之于律师,选对妻子对他的职业生涯是多么重要!据我观察,成功的律师往往有着美丽、优雅而又智慧的妻子,这仿佛就是定律,无一例外。忽略其中一条,波莉就很完美了。

  她美丽。虽然不是封面女郎般的完美,但我相信假以时日,她必艳惊四座。美丽这一条是没问题了。

  她优雅。对这一条,我是很苛求的,在我眼中,优雅就要百分之百。她举止得体而从容,看得出很有教养,用餐亦如是。我曾见过她在Kozy Kampus Korner吃招牌菜,是猪排三明治,鲜嫩多汁,里面夹满了碎干果和一堆泡菜。但即使吃完,她依旧是十指芊芊,不沾任何东西。

  但很可惜,她缺乏智慧,而且是反其道而行。但我有自信能把她教聪明,不管怎样,都是值得一试的。毕竟,改造笨的美女比改造聪明的丑女容易。

  “皮特,你爱波莉·伊思贝尔吗?”我问道。

  “我觉得她只是敏感的孩子罢了,我不知那是不是爱,怎么了?”他答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正式的打算呢?我是说成为正式的情侣什么的?”我接着问。

  “还没。我们很少见面,而且彼此都留了备胎。咋了?”

  “那她有没有特别钟情于某个男生?”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换句话说,只要你出局,那其他人就有很大的机会了,对吗?”

  “我猜是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若无其事地说着,同时从橱柜里拿出行李袋。

  “上哪?”皮特问道。

  “周末回趟家。”我边说边往袋子里扔东西。

  “听我说,”他渴望地拉着我的胳膊说:“回家后能不能问你老爸要点钱借我?这样我就能买熊皮大衣了!”

  “或许我还能做的更好呢!”我一边说一边朝他眨眼,然后拉上袋子离开了。

  “皮特,快看这是什么!”周一回校,我就敞开行李袋,一个庞大物体赫然眼前,毛茸茸的,散发出浓重的腥臭。1925年,我爸在斯图茨·贝尔卡特(Stutz Bearcat)工作,这件皮衣就是他当年穿过的。

   “神圣的托莱多(美国城市)!”皮特虔诚地祷告。用手摸了摸衣服,之后又将脸贴了上去。“神圣的托莱多!”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至少有15到20遍。

  “喜欢吗?”我问。

  “哦!是的!”他喊着,将油滑的皮毛紧紧地抓在手中。然后防备地看着我,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女朋友。”我直截了当,毫不含糊。

  “波莉?”他轻声地问着,语气里充满了恐惧。“你想要波莉?”

  “是的。”

  他狠狠地扔下大衣,坚定地说:“你休想。”

  我耸了耸肩,说道“那好。你不想赶上潮流了吧!很好!那是你的事。”

  我坐到椅子上,假装看书,却不时地用余光观察着皮特。他很纠结,先看了看大衣(那神情仿佛是无家可归的人,用贪婪的目光望着面包房的橱窗),继而决绝地转过身,紧紧地咬牙。之后,他又回头看着大衣,脸上流露出了更深的希冀。然后,他又转过身,神情以没先前那么坚定。他的头一直转过来转过去,这举止已深深地背叛了他的坚决,渴望毫不掩饰,下定的决心也在慢慢消退。最后,他再也无法转过身去,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大衣,眼里尽是疯狂地渴求。

  “其实我根本不爱波莉,”他喃喃地说,“我们还不是情侣,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

  “是哦!”我低声附和。

  “波莉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她的什么人?”他不禁自问。

  “什么都不是!”我继续煽风点火。

  “只是一时地冲动罢了。只是一个能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伙伴罢了,仅此而已。”他豁然开朗。

  “穿上大衣试试。”我说。

  他照做。衣服很长,包住了脚,拖到地上,盖住了鞋子,整个人就像是裹在里面,看上去像是一堆浣熊尸体。

  “太合身了。”他高兴地手舞足蹈。

  我站起身,问道:“那我们就成交了?”同时伸出右手。

  他忍痛割爱。“成交”,说着握了握我的手。

  次日晚上,我和波莉就进行了第一次约会。这次约会是为了弄清她的底细:我想搞清她的智力水平,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同时知道自己要下多大的工夫改造她,最终让自己满意。我先带她去用晚餐。“咿!这晚餐真是好美味呀!”(请对照林志林说话的声音。)离开餐厅时,她发出一声感叹。然后,我们去看电影。“呀!这电影棒极啦!”走出电影院,她又忍不住发表感慨。最后,我送她回家,道别时,她兴奋地喊:“咿!真是个美妙的晚上呀!”

  回寝室的路上,我的心情很是沉重。我之前是太低估这项任务的艰巨性了——这女生无知得可怕。更可怕的是仅仅传授她知识还远远不够——我得先教她学会思考。这表明改造波莉是件大工程,所以一开始,我有点打退堂鼓,想把她还给皮特。但思及她那精致的脸蛋,迷人的曲线,进入房间时婀娜的姿态和拿刀叉时的举止,我决定一试。

  思前想后,我决定教她逻辑。作为法律系的学生,我碰巧也在上逻辑课,所以手头有充足的事例。第二次接她出来后,我对她说:“波莉宝贝,今晚我们到小山丘上谈谈吧!”

  “哦,太棒了。”她回应。我对这个女孩的评价是:你再也找不到更没主见的姑娘了!我们去了学校的约会圣地——小山坡。在老橡树下坐定后,她期待地凝视着我,问:“我们聊些什么呢?”

  “逻辑。”

  在一分钟的思考后,她决定要学了,便说道:“很棒耶!”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课:“逻辑是关于思考的科学。在学会正确地思维之前,我们必须知道几个常见的逻辑谬误。今晚我们就开始学习吧!”

   “哇塞!真是太棒了!”她喊着,雀跃地拍着手。

  顿时,我觉得一阵冷风飘过,让我战栗不已,但勇气让我敢于面对惨淡的现实,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们先学习绝对判断(Dicto Simpliciter,亦有人翻译为外延扩大)。”

  “都听你的,”她有点迫不及待了,睫毛扑扇着,像振翅的蝴蝶。

  “绝对判断的意思是指大前提不充分的论点。譬如说: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因此,每个人都该参加锻炼。”

  “是呀,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耶!”波莉迫不及待地说,“运动好好哦!它不仅能增强体质,还有好多好多的好处耶!”

  “波莉,”我温柔地说,“这个观点是谬论。‘运动有益身心健康’这个大前提不充分。想想看,如果一个人有心脏病,那运动是有害身体的,医生也建议很多人不要运动。你先得判断大前提。所以你应该这样说:通常情况下,运动是有益的。否则,你就犯了绝对判断的错误。明白了吗?”

  “不是很懂耶,”她坦言,“但真是太神奇了。接着讲嘛!接着讲!”

  “如果你别拉着我的袖子就更好了,”  我抱怨道。她放开了手,我接着往下,“下面我们看看以偏概全(Hasty Generalization亦称轻率归纳)。听仔细咯:你不会说法语,皮特·贝洛斯也不会说法语。那我就可以得出结论:明尼苏达大学里没人会说法语。”

  “真的吗?”波莉震惊了,“真的没有吗?”

  我掩去心头的不悦,说道:“波莉。这是个谬误!这个结论太草率了。这种例子还很多。”

  “你还知道更多的谬误?”她屏气凝神,“我发现逻辑比跳舞还有趣呢!”

  绝望在我心头涌动,但我压制住了。我绝不和这女孩一起出去了,绝不!但如果不坚持到底,我就一无所成,一无所得。于是,我克制着继续。“我们再来看看假性因果(Post Hoc,亦称事后检定)。听着:不要带比尔去野餐。每次他一去就下雨。”

  “我也认识这样的人吶,”她大声地说。“我家附近有这样的女孩,叫什么来着?对,伊拉·贝可。这是个千古不变的定律,只要带上她就……”

  “波莉,”我嚷道,声音显得尖锐。“这是个谬误!伊拉·贝可不是这场雨的成因。如果你将下雨归咎于伊拉·贝可,那你就犯了假性因果的错误。”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她保证,很是后悔。“你生我气了吗?”

  我一声叹息。“不是的,波莉,我没生气。”

  “那再跟我讲讲谬误吧。”

  “好吧。我们谈谈矛盾前提(Contradictory Premises)吧。”

  “好啊,说吧。”她唧唧咋咋地叫着,不停地眨着眼睛。

  我眉头深锁,但还是忍住了。“看这个例子:如果上帝是万能的,那他能创造出一颗连自己都搬不动的石头吗?”

  “当然可以,”她不假思索地说。

  “但如果他是万能的,那他就能举起那块石头。”我指出。

  “是哦!”她若有所思,“这样的话,我想他不能造出这样的石头。”

  “但他是万能的。”我提醒她。

  她挠挠头,我暗暗地想,唉,真是胸大无脑啊!她实事求是地承认:“我都弄糊涂了。”

  “当然了。因为前提自相矛盾的论点根本不是论点。如果世上有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就没有不动的事物。如果有不动的事物,那就没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明白了吗?”

  “再给我说说这些很有智慧的东西吧!”她急切地说。

  我看看表,说:“我想今天就到这吧!我送你回去。你要好好复习复习,回顾一下我今天说的。明晚继续。”

  送回她女生宿舍,她对我说这真是个奇妙的夜晚。但我却闷闷不乐地打道回府。皮特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熊皮大衣在他的脚边,揉作一团,像只毛茸茸的大野兽。有一刹那,我有种将他唤醒他的冲动,告诉他将女朋友还他。貌似我的“改造工程”注定要失败,这女孩就是用作教逻辑的最好的反面教材。

  我再三斟酌,我已浪费了一晚,估计还要花费一晚。但那死火山似的大脑说不定还有火山口呢?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我一煽风点火,它就爆发了,开窍了呢?诚然,前途很是渺茫,但我还是决定孤注一掷。

  次日晚,我们又坐在橡树底下。我说:“今晚,我们首先学习转移论题(Ad Misericordiam)。”

  她愉快地战栗着。

  “听仔细了,”我说,“一个人去求职。老板问他的资历如何,他回答说他有个老婆和六个孩子,老婆瘫痪在床,孩子食不果腹,衣不附体,足不着履。家中无床,窖中无煤,寒冬又要来了……”

  波莉粉嫩的脸颊上淌着泪水,呜咽着说:“哦,这太可怜,太可怜了!”

  “是的,这是很可怜,”我附议,“但这不是论点。这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正面回答老板的问题,相反,他试图让老板同情他。他犯了转移论题的谬误,懂吗?”

  “有手绢吗?”她痛哭流涕。

  我递过手帕。看着她擦拭泪水,我差点都尖叫了,但我尽量控制住自己。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语调,说道:“下面,我们来讨论错误类比(False Analogy),看例子:学生考试时应该开卷。毕竟,外科医生在手术时要用X射线,律师在出庭时可以看案件陈述,木匠在修房子时有草图。那为什么学生考试就不能看课本呢?”

  她满怀激情地说:“这是我这几年里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主意了,真是好棒啊!”

  “波莉,”我暴怒了:“这个论点是错误的。医生、律师和木匠都不需要通过考试来了解自己学到了多少,但学生需要。两者的情况截然不同,所以你不能这样类比。”

  “但人家还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嘛!”波莉说。

  “蠢货。”我窃窃私语着。但还是固执地继续。“下面,我们聊聊虚拟假设(Hypothesis Contrary to Fact)”

  “听着很不错耶。”波莉回应。

  “听着:如果居里夫人没有将带有大量沥青的照像底片留在抽屉里,那么直到现在,人们都不会知道镭元素的存在。

  “对,太对了!”波莉点点头,说着:“你看过那电影吗?它简直让我神魂颠倒了!沃尔特·裴金就像是书中走出的白马王子,如梦似幻。他让我的骨头都酥了!(Walter Pidgeon,曾主演电影《居里夫人》)”

  “如果你不要再去想你的裴金先生的话,”我冷冷地说:“我很乐意告诉你这是个谬论。或许居里夫人会在更久以后发现镭,也或许其他人会发现。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你不能根据不正确的前提得出结论。”

  “他们应该让给沃尔特·裴金更多上镜机会的,”波莉说,“从《居里夫人》后就很少看到他出现在荧幕上了。”

  再试一次吧,我决定了,但仅此一次了!我这血肉之躯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下一个谬误是井下放毒(违反充足理由律Poisoning the Well.)”

  “听上去很有意思呃!”她咯咯地笑道。

  “两人正在进行辩论。忽然,一方站起来说‘我的对方辩友是臭名昭著的骗子,他说的任何话都不足信。’波莉,现在你想想,很用心很用心地想,他的话里有什么问题?”

  她专心地思考着,皱着奶油似的眉毛,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骤然间,我看到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是我遇上她以来的头一回。“这不公平,”她义愤填膺,“这一点都不公平。如果第一人在第二个发言之前就叫他骗子,那第二个人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对了!”我欢呼雀跃。“准确无误。这不公平,第一个人在其他人喝水前就在井里投毒了。他在对手开始前就对对手进行人身攻讦,让他寸步难行……波莉,你太让我骄傲了。”

  “恩”她低声地抱怨,内心充满了欢喜。

  “亲爱的,你看这些东西其实也没那么难的,只要你用心去学就行了。按着思考—检查—分析三个步骤来就行了。来,我们再复习一下学过的。 ”

  “开始吧!”她轻快地挥挥手,说道。意识到波莉不是孺子不可教,我精神振奋,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耐心复习所学的内容。我一遍又一遍地引证,并指出错误,马不停蹄地传授着。这就像挖隧道:刚开始,有的只是工作、汗水和黑暗,我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光芒,甚至不知道是否有光亮的存在,但我却永不言弃。我不断地敲打着石块,不停地摸索,不懈地往前钻。最终,我的劳作得到了回报,我见到了一丝曙光,之后,光亮越来越大,最终,阳光倾射而下,一切都变得明亮。

  这足足花了我五个晚上,搞得我精疲力竭。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让波莉变得很有逻辑,我教会了她思考,我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她终于成为了配得上我的女生,她将是我理想的妻子,是我众多豪宅的女主人,是我富有的孩子们的母亲。

  再也不能说我对这个女孩没有感情了!与之相反,我深深地爱上了她。就像‎皮格马利翁(Pygmalion,)爱上自己塑造的完美女性一样,我也爱上了自己的“杰作”。所以,我打算在下次约会时向她倾诉我的心声。是时候将我们的关系从师生转为情侣了(from academic to romantic。保存原文,音律上很有味道)。

  “波莉,”坐在橡树下,我对她说,“今晚我们不谈谬误了。”

  “真讨厌。”她失望地说。

  “亲爱的,”我对她温柔地一笑,说,“我们已经一起度过五个晚上了,我们相处地很愉快,很显然,’我们是多么的登对。”

  “这是以偏概全。”波莉欢快地说。

  “你说什么?”我问道。

  “以偏概全。”她重复了一遍。“仅仅只有5个晚上,你怎么能说我们很般配呢?”

  我轻笑了两声,很是高兴,这孩子真是学得太不错了。“亲爱的,”我宽容地拍着她的手,说道:“五天就足够了。毕竟,你不能为了知道蛋糕是不是好的,就要吃完整个,是不?。”

  “错误类比,”波莉马上答道。“我不是蛋糕,我是个女孩。”

  我又笑了笑,但没那么喜悦了,这未免也学的太好了。所以我决定转移战略。很明显,最简单的方式是直截了当地诉说爱意,是简洁明了而又强有力的倾诉衷肠。我停了停片刻,搜索枯肠,脑海里涌现出大量的词,我筛选出最恰当的。之后,我便开口了:

  “波莉,我爱你。你是我的全世界,你是皎洁的月亮,是明亮的星星,是外太空所有的星座。亲爱的,当我的女朋友吧!没有你,我的人生将黯然失色,惨淡无光,失去了意义;我会为你消得人憔悴,三餐无味;我会形单影只地徘徊在街头,步履蹒跚,眼窝深陷。”

  这总该行了吧,我想着,将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

  “转移论题,”波莉说。我气的两行牙齿直打架,我不是皮格马利翁,我是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英国女作家Mary W.Shelly所著同名小说中的主角人形的怪物, 作法自毙的人),自己创造的怪物正咬着我的喉咙。我狂暴地击退了体内汹涌的惊恐,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冷静。

  “好吧,波莉。”我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很显然,你谬误学的很好。”

  “你说得完全正确,”她用力地点点头。

  “那是谁教你的呢?”

  “你。”

  “那就对了。所以这是你欠我的,是不是呢?亲爱的。如果没遇到我,你就永远不会学会谬误。”

  “虚拟假设,”她不假思索地答道。

  汗水从我的眉毛上滚下。

  “波莉,”我埋怨道:“不要再咬文嚼字了,逻辑只仅限于我们之间的教学。你知道的,学校里学到的东西不一定要运用在生活里的。”

  “绝对判断。”她一边说,一边开玩笑似的摆动着手指。

  真是作茧自缚啊!我都急的跳脚了,向公牛般的狂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啦!”

  “不。”她答。

  “为什么?”我刨根问底。

  “因为今天下午皮特·贝罗斯让我当他的女友,我同意了。”我有点晕眩了,但我掩饰住了自己的窘态。皮特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对我保证了的,我们有过协议的,我们还握了手的。“卑鄙小人!”我大声尖叫,用力地踢着地上的草皮,地上分明地出现了一块伤痕。

   “波莉,别跟他!皮特他配不上你,他这个撒谎精,他这个骗子,他这个卑鄙小人。”

  “井下放毒,”波莉说,“不要再嚷嚷了。我想大声咆哮而是谬误的一种吧!”

  用了巨大的意志,我才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好吧,”我无奈地说,“你是个逻辑学家了。那我们就用逻辑来分析这件事。你为什么选皮特而不选我呢?你看看我,多么杰出的学生,才华超群的才子,而且前途一片光明。再瞧瞧皮特,头脑笨的像所有的脑神经都打结了一样,只知道跳吉特巴舞,一个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家伙。那你能用逻辑来解释你为什么要跟皮特吗?”

  “当然,”波莉说。“他有一件熊皮大衣。”

(原文来自这里,可点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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