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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悲天悯人的李老爷子

(2010-12-30 10: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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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津味小文
沉痛哀悼李老爷子!
原文地址:悲天悯人的李老爷子作者:饱蠹鱼

悲天悯人的李老爷子

——有感于李世瑜社会历史学学术讨论会

一 默

 


在没见李世瑜李老之前,朋友是这样给我介绍他的。说这位老爷子是地道的天津卫,出生在老城西北的梁家嘴(又称梁嘴子),家里生活殷实,一大家子人几十口住在里里外外,几个院子里。在天津读中学,在北京辅仁上大学,创立社会历史学,深入研究北方秘密宗教,考证天津文化的起源发展脉络,是一位说话幽默平易近人的老人。简单说吧!他是一位在世界比在中国有名、在中国比在天津有名、在天津比在单位有名的人。我听完后有点晕,怎么会是这样?

随着和李老的接触越来越多,发现在他身上有很多天津卫人的典型特质。把情看得太重。他不只一次地说过,他之所以研究秘密宗教,是因为家里有很多人受各种道门的邪说伤害,那时父亲就对他说:如果不取缔这些杂七杂八,迷信骗人的道门,就要亡国灭种。他谨记父亲对他教诲,再加上他看到了诸多身边的亲人,因为无知被谗害的情景。作为生在动荡年代的他,抱着挽救家人以至于拯救国人的心愿,就立志研究这些秘密宗教,他认为只有了解才能彻底破除。为了研究这些宗教他先后加入了多个秘密道门,深入这些秘密宗教的核心,从传承到发展脉络,从设坛祭拜到经书宝卷,他已经无所不涉及了。1945年他就开始发表揭露“一贯道”的文章,1948年在成都华西大学出版《现在华北秘密宗教》,当时影响很大,并获得了出版奖励。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样一位忧国忧民的学者,为了救人于苦难而潜入秘密道门的年轻人,后来竟被打成反动会道门分子,即使是这样,他也无怨无悔,他没有抱怨没有责难,因为他心中有难释的情怀,就是父亲的教诲。

在我认识的研究天津文化的学者中,除了故去的 张仲老先生,只有李老先生说天津话,我们在一起谈天时他说天津话,我爱听他的天津话。因为工作需要我给国家信息资源库制作一些有天津文化背景的视频讲座,那天李老来讲座,第一句问我的就是用天津话还用普通话讲?天津话。我求之不得希望用天津话讲,因为李老的天津话不只是天津音,他的话里有天津词、天津字、天津味。那次他讲的是《天津婚俗》,后来又讲了《天津葬俗》,每一讲都讲的都亲切生动,效果好极了。在听他的讲课中,从他讲的人和事,能感受到他对这块土地的热爱,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天津民俗研究的地道,更是得力于他对天津话深刻的把握。说起天津话研究,李老是做出巨大历史贡献的,他在上个世纪的50年代,靠着一辆自行车跑遍天津,划出了天津语言岛的区域图。80年代他又亲自走访了苏北、淮北,最后经过多处寻访,确定“天津方言”的来源在安徽宿州一带,这是天津有史以来第一次给天津话的来源做了一个准确地定位。不仅如此,他还细致认真地研究总结,很多濒于消失的天津词,他都写了出来。他一直笔耕不辍,在他看来一个地方的文化留存,语言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能因为目前影视作品中,有嬉笑天津话的成分就轻视天津话。是啊,天津话作为一种地域性很强的语言是需要用心呵护的,历史证明语言的流逝不是别人夺走的,一定是主动放弃的。每每和李老聊及此处我就心生感动,这样一位人瑞的老者,一生淡泊名利的人,为什么对天津事、天津文化如此执着呢?那就是太爱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了,试想一位心脏装着起搏器、一只眼睛失明的老人,手写一篇稿子是需要付出如何的精力?

老人是位重情重义的老人,他平和坦荡地爱着身边的人,他喜欢用老天津人的问候方式和身边人交流,他很在意情感。他和马三立的交情很深,他就把一次马老用他“砸挂”(开玩笑)故事写成了文章:那次马老说相声时抓了一个现挂,说“碗下扣王八,打一人名?(观众都蒙了)里是鱼(李世瑜)。”在座的观众乐坏了。这几十年前的一段笑话,已经成为老人对老朋友的缅怀和思念了。当然,有时他也会信手拈来一两段常人难以察觉的往事细节,拿来给现代人品味。他有来道趣地讲一个早年东门里卖剥皮栗子的故事,说的是他叔父(天津人叫伯伯)作为在夹板中间的儿子,为了躲开妈妈监督儿媳的眼睛,一方面疼媳妇,另一方面又怕妈妈别扭,于是下班绕道东门里,悄悄买来剥了皮的栗子,晚上偷偷给媳妇吃,为的是不出响动,也避开扔皮的难看。

从细节中可看到李老对情感的关注,和他对民俗入情的把握。还有他写的《梁家嘴地理买卖杂字》,除了一辙到底的功力外,笔下还描绘出几十年前的梁家嘴丰富多彩的生活画卷,字里行间渗透着缠绵怀旧的情结。怀旧是老人的生活的一部分,也是老人精神的缓释片,他的老伴是他大学同学,两人相依相伴几十年,走过的不是铺满鲜花的路,相反遇上的多是冷眼、冷遇,那时是李老写稿子,老伴用一手娟秀的字给他誊写。就在几年前老伴突然病倒了,脑干栓塞成了植物人。家里有这样一个病人,对于李老来说不仅仅是多了几分劳累,想想一位将近九旬的老人,如何帮助另一位同龄老人的情景,心理就不是滋味。可每次李老总是笑着面对,前些时候见到老人时,他虚睁一只眼,张着大手比划着说,三年八个月了。他说的不是自己和家人的辛苦,他说的是老伴的辛苦,他为老伴的苦而苦,一对相濡以沫的老人,如何面对人老之后的局面,这永远是一道难题,像李老这样人生经过将近一个世纪的老人,他襟怀坦荡豁达乐观对生死名利早已经看开了,如果有放不下的那只会是情。

有时我听着他给我说他创作的相声,看着他唱昆曲《林冲夜奔》时,我心底总会升起敬意:这是以多么达观心态面对人生的老人啊,他对人生的睿智和从容,让我心理渐生平静。说来我真是有幸,能结识李老这样一位学者,这样一位老天津卫长者,这样一位笑对生活的豁达智者……在他的身上和文字里,可以学到的不仅仅是学识,学到的还有如何做人,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知情人,做一个常怀悲天悯人之心的人,这是要我花一生时间学习和感悟的。

——20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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