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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国华站在窗前，大马路上的积雪基本化掉，车在泥泞地黑泥里穿行。他在想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些问题。离婚？这个词在他脑子里跳了很多年了。准确地说是在结婚不久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人对问题地处理多数是选则被动得，有点像对牙疼得心态，疼时恨么拔了它，但等不疼时又忘记了。其实在一开始他就知到自己的问题，但他无法解决，他不到该如何做好。起初他没把事情看得如此严重，他一直坚持结婚前没有接触，他心理没底，虽然晓晴给过他多次机会，他都是装作木然放弃了。婚后晓晴地一次次的失望他都真切感觉到，虽然晓晴克制着尽力不让他感觉到，他呢，只有装得更深像是浑然不知一样。有时夜里他能知道晓晴在抚摸他原本应该敏感的地方，最终她还是失望了。慢慢地晓晴便失去了信心，他本想和晓晴谈一谈，可她不先说他无法张口。随着时间地推移好像他们夫妻间的问题，像是被忽略了，在他看来他们的关系除了性生活，别的都很好，甚至比一般夫妻还好。有时他竟然也觉得生活也就这样了。开始他也偷着治疗过，但是无效。他没有可以交流这方面经验的朋友，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非常郁闷。

在几年前的一天他几经努力，来到一家主要针对性问题的心理咨询门诊，接待他的是位年近六十的女医生。女医生大概在他得举止间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把余下的咨询者交给了助手，带他来到一间安静的咨询室。这是一个小房间沙发对面放着，屋里光线很暗，沙发之间距离很小，对面坐着快能碰到膝盖，他坐在左手边的三人沙发上，女医生坐在对面。坐下后医生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茶几上有一盏照度不高的台灯，女医生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端着杯，看着他。这时他才认真看眼前这位女医生，不难看出这位女医生年轻时是一个漂亮女人，她的眼睛清澈而又安详。医生先说话了，你从认识你妻子说起，想到那说到那。没关系，没有什么事要瞒我这个老太太的。他懂她这是心理暗示，但又一想既然来了就是要说的，于是他就从一开始认识晓晴说起，说着说着。女医生突然插话：说有关性的。于是他就把从结婚的第一次到后来的一次次的失败对她说。说细节，细节！医生的语气很柔，可话像是刀子把他的内心深处得东西一层层剥去。你说的不对，说实际情况。他在每一处想掩盖的地方，都被她揭穿。当他觉得该说得都说完的时候。女医生截住了他地话：好了，你说得差不多了。我看你像个干部，第一次谈话，你不适应这样的交流方式，我说三条你回去考虑，一你的问题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二你和我说的有所保留。三你有过不愿意轻易告人的性经历。你想好了再来。女医生说完先出了屋，他坐在那里脑袋里嗡嗡地响，眼前这位医生真能洞察我过去的生活？真的要把那段原本忘记的经历。翻弄出来吗？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段历史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