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雪儿比我小近三岁,可以说我从小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小的时候就把她当作是我的家庭成员,在我的所能认知的世界里,在她和我亲妹妹之间,除了因我亲妹妹比她小半岁而有时会比她得庞多些外,几乎我对她的感情和亲妹妹一样,而她除了在上幼儿园这件事以外的全部事情都非常信赖和依恋于我。
她从小就非常怕上幼儿园,每次上幼儿园总会如临大敌一般。后来她自己交待,小时候她是因为胖,所以动作起来比一般同龄孩子们要慢,在平时和小朋友玩时,我还可以护着她、帮助她,可到了幼儿园因为我比她大两级,况且又不在一个幼儿园。(由于我妈妈是小儿科的护士长,平时工作就很忙,加上她又是单位后来是全军区的模范,除了正常工作之外,还要参加各级各类的会议,所以我很小就被送到军队的住宿式的学校,每周可以回家一次)所以不可能经常来帮助她了。因此她常常因动作慢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做玩伴,因为动作慢也时常受到老师的训斥。时间长了,她自然而然地患上了幼儿园恐惧症。因此,她总是在自由活动时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栅栏前向外张望,希望有人能从这里把她拯救出去。
说来也巧,有一段时间,我妈妈下夜班时经常会从幼儿园墙外的小路走,每次都能迅速地被雪儿看到。于是,她就拚命地大喊“老婆婆,快来救救我。”她那特有的哭声,她那特有的喊叫是我妈妈不能忍受的,所以每每我妈妈不得不把她接回家,并带着她一起补夜班觉。以至于后来为了不影响她的早期教育,我妈妈下了夜班常常会绕很远的路回家。
当时,她已经有四五岁的样子,她完全可以记事了。后来她真的做了我们家的媳妇后,没有遇到其他儿媳妇所遇到的初次见面时的不适和尴尬。她虽然也已经有好多年既不住在我们家也很少有时间来我们家了,但是她依然和以前一样的对我们家有一种亲近和熟悉的感觉。她不仅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口或是同住而感到不便,而且时常借我不在家的时候孤独(我常年在外地当兵不在家)或雷雨天夜里害怕之由,常常和我妈妈她的婆婆睡在一起。
后来,我妈妈说她对雪儿的疼爱一点儿也不比她亲生的女儿少。
后来,雪儿说她和婆婆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要比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