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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的寂静

(2006-07-12 14:18:37)
有光从云层里透射出来。
这样的天气即便在夜里也能听到蝉的叫声,一阵接着一阵,无可阻挡。
我想起97年的时候,我到这里的第二年,那时候我从团结路走过,书店的门前立起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距香港回归还有X天,我则在心里想着离放假还有多少天,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要去什么方向。就像某一天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忘记了这是个什么季节。
我和许灿爬上了城区的排洪道,我记得我是这样对他说的,我说许灿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怪兽。
排洪道的寂静当然不用多言,那时候没人陪我玩我总是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听旷野里没有声音的声音,然后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以为这是童话里寂寞的人钻进了无他的世界。
排洪道只是一条很窄的小溪,水流过去的时候安静到发不出一丝的声响,河流当然没想象中的美好,我在里面看到纠缠着的水蛇和无以计数的水虾。我说这真好,然后用树枝把蛇从水里挑上来,它们就在地上爬啊爬。
许灿说你是说的地方在哪啊。我说就是这了,他说什么,排洪道?然后就笑趴在了地上,虽然我一直欺骗自己说那是因为他太胖了承受不了意外的打击,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我说这地方叫什么,排洪道?许灿说是啊,洪水来了就引到这里来,我看着那条可怜的小溪然后作出了上个世纪最伟大的预言。我说许灿啊你信不信明年夏天中国会有一场大洪水。许灿说你怎么像个巫师。他还没到知晓哈利波特的水平,而那时候的我已经达到可以预测来年洪水到来的准确时间。
我说你别说话,一句话都不要说。然后我们沉默了一分钟。
许灿说不行了我耳鸣了,这里太安静了,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我说这不是很好吗,你必须承认这的确肯定必然是个安静的地方。
我们一起望向排洪道的尽头,水流蜿蜒曲折像是古老土地上才有的幻觉。
排洪道的东面是空旷的麦田,可是我突然忘记了这时候麦田的颜色。一如某一天我骑着自行车从七中回家的路上,在城区与麦田的结合点上想到的,我对自己说你还记不记得8年前这里曾经是个很安静的地方并且麦田在阴郁的天空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色。
这里曾经真的是一个空旷而无人的地方,在那一刻真的就四下安静。有不确定的声响从未知的方向传来,他说你好,我抓住你了。
我很诧异地看到虚幻的镜像,我看到坐落在城镇边缘的小学,破败的楼层上飘扬着的旗帜。
自己从对面走来,与我擦肩而过。
 
我若无其事的在  眼前还是那么黑
如果 前我有时间 我想我会许个愿
愿主保佑那些无奈的人们
还要保佑这个和平的年代
 
我把眼前的全撕碎 让这天变得纯洁
青春像纸屑飘走 我的脸庞在变老
时间一枪打在了我身上 我什么呀都没 
时间一枪打在了我身上 我什么呀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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