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说:你晚上有时间吗?
我本来想说没有,可是我明明好久没见何苦了,为何要错过呢?于是我说我有,心理盘算着让小雪她们没有我一晚上,看她们能吃出什么花样来。所以我对何苦说我请你吃饭吧,你最好来国贸。但是何苦说熊英也来,还有雪莹也来,她已经在路上了。听说雪莹也来,那么何苦请客就算是再有困难我也要说没有困难。
尽管何苦已经将晚饭时间安排在下班的高峰时间之后,可是北京的马路上在凌晨一点以前几乎没有轻捷溜溜让你放量驰骋的时候。本来路过朋友们聚餐的饭店想进去和其他人打招呼时,却发现何苦的信息发来说雪莹已经到位。为了不辜负雪莹大老远赶来赴约,我在电话中对何苦说很快即到。
我以为我要见的只有雪莹和我与何苦都认识的另外一个朋友,可是推开门见到圆桌上那张张陌生的笑脸时,才意识到约会迟到实在是件尴尬又可耻的事。
直视中我看到对面的人那张标致的面孔上有着标志性的笑容,我看过雪莹的照片,我想那位冲着我微笑着的美女一定就是那我未曾谋面却被我耳熟能详着的诗坛女杰---雪莹。直觉让我张开双臂与那娇小的美丽身形拥抱时,我的余光眄射到雪莹身边的一个幻影。仍然是直觉,也许是博客里看照片时印象中有那帅帅的男人,我猜他是雪莹的另一半。果然,与那温暖的手相握时,我在默想,原来已经做了人家半生丈夫的中年男人中仍然有幸存的大帅哥。
我在与圆桌上的人握手时已经默数过生疏各半的朋友,加上我,刚好是个大数----一共九人。 两个多小时的推杯换盏,我见识了何苦与雪莹之间二十来年的诗友师缘,并在谈笑间验证了闻传于博友间对雪莹亲密由衷地赞许。
雪莹果然是个心盛江湖且冰雪聪明然艳阳照人的奇女子,而席间,雪莹那张显的酒力与豪迈的谈兴同样令我眼界大开。雪莹随时会让围绕圆桌的每张不同内容的脸在温柔的谈笑间同时笑厣如花,而这样的场景是当晚出现频率最高的景观。顺何苦目光我凝视雪莹那精致的五官,不由感叹是何方圣水浇灌了这株妖娆的花在灿烂绚放。
晚餐的主人是何苦,但是雪莹是主角。而何苦那丰盈于古道热肠的侠义与风趣幽雅的谈资又总是能引起喷饭效果的诧笑。圆桌上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何苦对自己当年到如今的不悔与执着,并回应着何苦那诚挚的频频敬酒。
席间,何苦被雪莹爆出二十年前的笑话,令我现在想起来也笑得胸闷眼迷。话说何苦与领导奔哈市外调,领导万没想到哈市有何苦的偶像已经令何苦迷失了方向。谦逊的雪莹没有吟诗待客,而是以哈市的啤酒和众兄弟姐妹的热情向何苦敞开了迎接的怀抱。可想而知,酒不醉人何苦也会自醉的当下该如何回到旅馆,更何况雪莹还热情赠与了十余本书让何苦去自学深造。据何苦说,那一晚找人问回旅馆的路让他感动于哈市人民的热情,为了表达热情,已被微熏挟持想舞蹈的何苦自然是大大发扬了北方汉子的慷慨大方。
沿途,不断地问询路人,不断地将雪莹赠与的书籍相送,终于以儒家大礼换来躺在旅馆舒适的床上,幸福的何苦以感激诗歌感激雪莹的方式入睡。我在想,那一晚客房的床一定是格外香软如诗如梦,而懵懂青年何苦,一定在梦中初遇颜如玉……
有一个话题是我一定要放在最后才提的,那就是与博客有关,与博名有关的插曲。圆桌上九人中只有我和何苦还有雪莹是博客中的朋友。期间我们的谈话,一定会令在场的大多数感受到了写博的人与现实中的我们是多么的不同。但是我相信他们见识到了我们在博客下的聪慧与睿智后,会对博客有个全新的认识并心生爱慕与向往……这一晚,我们是博客文化的友情传播者!
刚刚在说的应该是本次见面的结束语,现在要说的是我们在博客上与博客下因为博名而引起的小小错乱。
因为雪莹的女儿学名就叫“格格”,而我的艺名却在圆桌上常常被雪莹的同行者错解和误会。于是,雪莹用了个花招号召大家称呼我为“大格格”,而提到雪莹那大学一年级的女儿格格时,雪莹说暂时以“小格格”加以甄别。
名称被搞定不是令我兴奋的事情,而最令我急不可耐想要表达出来的是雪莹家人对“格格”名称的偏爱!也许是因为对自家“格格”的喜爱,我竟然意外得到一个爱屋及乌所产生的新的称呼。你们知道雪莹家那帅帅男人叫我什么吗?他居然欢欣鼓舞地将我纳入到亲人的行列,他甜蜜而亲切地称呼我为“格格姐”!知道我那时的感受吗?有如“平地一声春雷响”我的脸上笑开了花啊笑开了花!
格格阿姨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533af390100bbzj.html
[雪莹是这么说的] 1984年,刚刚大学毕业的我在诗歌写作上略有薄名,又恰逢全民诗意汹涌的年代,免不了许多年龄相仿的诗友书信往来或直面相见,其中就有还在高中读书的何苦。记得他的信总是工整谨严、谦逊有礼,我一直相信文字是有气息的,从中可以感受到书写者的性格与修养等特质。大约1985年我们第一次相见,发现人如其文,是个持重、儒雅的少年才俊。
之后的两三年间有了两三次的接触,他与我两个当时年龄尚幼的弟弟、同事、诗友以及日后成为我先生的当时男友相处甚为融洽。1988年我结婚时竟也风尘仆仆地赶来随喜。我的婚礼极为简朴,为了不惊动大家只是请了我和先生一部分知近的领导、同事、同学,为此还伤害了一些请我们出席过婚礼的朋友——甚至一些对我有过很大帮助的文学界领导。当时年轻,想事不周全,只以为不给人添麻烦,不懂得礼尚往来也是一种尊重。记不起怎么会让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何苦来参加,也许是通信中我无意他有心,也许是我当他是最亲近的弟弟愿意让他分享我的幸福。因为大部分朋友都是多才多艺的年轻人,而主婚人——我的恩师林子老师又是那样的美丽、活泼,所以整个的婚礼过程现在想来确是有些雅而不俗,以至多年之后何苦说起来还认为那是他见过的印象最深刻、最美好的婚礼。
婚后的我开始进入到另外一种生活轨道,单纯、洁净的心灵也对文学圈的诸多现象不予宽容。1992年出版诗集《倾诉》后几乎完全搁笔,与诗歌界和诗友们的关系也渐渐疏远,与何苦也在1996年后完全失去了联系。2006年的五月,诗友永波电话告知我有人在他的“流放地”论坛上发贴找我,听到何苦名字的刹那自己就明白:这个弟弟一直在我的心里,他就那么安静地存在着,不发出声响,却从未曾远离。
之后就读到他寄来的作品集,序言中有这样一段叙述“在我的书橱中,有两本诗集,一本是女诗人王雪莹的《倾诉》,另一本是匡国泰的《如梦的青山》,他们两位的诗和人一直是我的牵挂。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给予了我极大的鼓励,我一直无以为报,甚至他们如今在哪里安身立命我都不得而知,只知道王雪莹已经下海了,只知道匡老兄原来在湖南隆回文化馆搞摄影,现在,你们都好吗?我就将这本《肖蛇者》呈献给你们,但愿能为你们带来一丝遮阳的树荫”,殷殷惦念之情溢于言表,出乎我的意料,竟令我默然良久。想当年多少情深意切的少年朋友,如今都做了流散的风云,有些人多年后再相逢也只是平添了“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慨与惘然而已!
前不久为他所在的企业征文做评委时曾有过匆促的整整十年之后的再见,时间不允许我们深入交谈,似也不须更多言语,熟稔一如从前或更胜从前,仿佛从未有过时间的隔绝与疏离。只是他人更成熟了,多了份自如与洒脱,言语不似当年那般拘谨。但谦谨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细致和周全一如从前。期间他讲了当年我所不知道的一件趣事,说是有一次与我大弟和诗友阿军喝多了酒,夜里找不回住所,便一路问下去,告诉的就送一本我的诗集,问他送了几本也说不出来了。想想我当年多么粗心,不懂得照顾客人,每次只把他交给其他的男孩子来招呼就是了。我唯一的好处是不小气,竟不知道他到底拿了我多少诗集做了买路人情。呵呵!
我们更多的是博客交流,读文品人,欣赏他的低调、随和和骨子里透出的幽默与智慧。尤其是他对同学、文友和当年师长的信任、尊重和回报之意更让我相信他是一个长怀性情,初心不曾随境迁的有德之人。“全国十大策划专家”、国务院津贴获得者、业内声名卓著的精英人士……这些耀目的光环在何苦这里全变成了寻常过往。桃李不言,只更添一分厚重的气度,当年我眼里的小男生早已晋升为“大爷”,孰能不让人感叹时间的力量?
涉过漫长岁月之河结下的知己之交,自有一份从容坦荡,情礼相得;宛如花行水上,云月相融。此乃人生一大幸事!【三人行 赴一场心灵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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