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肖蛇者》(序 )

(2006-07-12 20:37:59)
标签:

随笔

分类: 何苦随笔

 

肖蛇者说(序)

 【何苦】

   世上最霸道的当算时间,他几乎是不和任何人商量,就编好了一个人的人生程序,如果你执意要做些许的删改,你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65年3月6日,我来到了人世,迎接我的是母亲的笑容和父亲的沉默。我肖蛇,是那种神神秘秘、平平静静、充满“阴谋”也充满“阳谋”的动物。我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我最小,行七。刚出生时,我的右脚是残疾的,脚背儿充当脚底儿,为此妈妈和姥姥不知哭了多少场、流了多少泪,妈妈甚至同街坊的鞋匠打好了招呼,将来一定收我为徒,直到四岁时,我的脚竟奇迹般不医而治。我一直感谢上苍对我的偏爱。听母亲讲,在生我的前一天,她做了一个梦,有一只很好看却有一只脚受了伤的小鸟飞到她的怀里,她想放飞它,但它怎么也不离开……她醒来后,我便来到了人间,难产,是站着出生的。我非宿命,但从此后对鸟类十分爱护,16岁时在《中国少年报》发表的第一篇作品便是关于养鸟的,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吧?在一个电视片中,有这样一个凄美的故事,有一种小鸟,他天生没有脚,要不停地在空中飞,累了就在风中睡一会,他一生只能着一次陆,那就是死亡的时候。飞翔,是他存在的唯一表达。

   大哥何畏也肖蛇,长我12岁,他先期是搞美术的,而最擅长的却是摄影创作,《额尔多斯的黄昏》是他的代表作。他现在在东北一家报社做摄影记者。因为不谙世故,常常挨大嫂的“教育”。在我的心目中,何畏的聪颖与钻研精神,一直是我效仿的楷模。大姐何妨则是我家最具权威的“领袖人物”,憨厚的二哥何毕没少挨她的揍,大姐给我文学上的帮助最多,她散文写得很细腻,古典诗词十分谙熟。也许是一辈子做教师的缘故吧,她训人稳、准、狠,哥哥姐姐没少挨她的“收拾”,她现在已经退休了,在昆明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替别人打官司,她行。几次去云南,感怀迥然不同,99年到昆明的心情与89年赴滇南的心情已是泾渭之别,《南游赠棣尔》时的心境,已经荡然无痕。

    父亲故去整整十年了,他老人家安眠在故乡的黑土地上,每年春节回家团聚,都要携妻带子为他去扫墓,山脊上,一座孤冢,数缕青烟,满目白雪,心情也自然被周遭的氛围渲染得份外沉重,他永远也花不到小儿子挣到的钱了,他一生的辛劳和磨难,是我心中永远抹煞不掉的“痛”,而他弥留之际,那充满牵挂的眼神,至今也是我最不敢正视的鞭策。那时,他最盼望的就是我能够结婚,能够找到一位贤惠的妻子,而爱人王真作了何家的新娘时,父亲已经永远不会醒来了,如果他还健在,他一定会十分开心的。让自己的儿女各自成家立业,当算父亲一生最重要的“工程”了,当时含泪写了一篇散文诗《默默送你》,发表在1989年9月16日《诗歌报》上,那是我最珍爱的篇什。

    自打17岁时在《广东小说报》上发表了第一篇小说后,我的文学创作便进入了一种近于“痴迷”的状态,现在想来,同文字较劲儿,是一种“自娱”也是一种“自虐”,期间甘苦我自知。开始是古典诗词俘虏了我,但对现代自由诗并不感兴趣。我觉得不讲音律的分行文字,离生活太远。后来,在写了《梦之花园》之后,才在心里认知了这种文学形式,它毕竟是一种特殊的宣泄渠道。但至今也无敢以“诗人”自居。

    诗人有两大“法宝”,一个是“穷”(和有没有钱无关),另一个就是“酸”(并不单单指说话的音调),穷,则生出许多幻想与渴望,他们深深地体会到了“没钱的日子”是怎样的“黑暗”难捱。穷则必酸,“上穷碧落,下达黄泉”,酸过劲儿了,便衍生出许多“涩”来。穷、酸、涩的感觉让诗人悠哉优哉挺过瘾。我不想过这个“瘾”,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一定不舒服。其实,写作也不过是一种爱好而已。

    学的是税务,毕业后,供我选择的却是交通警察和财政局,作了一段交通警察,每天白天“横行霸道”,晚上便泡在酒缸里,日子久了,感到浑身不舒服,最终不顾各方面的反对,还是托人执拗地“挤”进了文化馆,那是一个十分贫穷又似乎十分令人羡慕的工作,那里又是我最难忘的地方,在那里我写了许多诗歌、文章,也写了许多关于群众文化方面的论文,有些还在省里获了奖。我至今还把文化馆当作我起飞的平台和最终的归宿。那里有那么多值得我记忆的人和事……1991年,作别了文化馆,先到当时最大的民间收藏博物馆秦皇岛南戴河“中国万博文化城”任总经理助理,参与组织了“全国华侨文化研讨会”,并撰写了洋洋数万字的《民间工艺收藏梯级论》,连载在《民间收藏》杂志上。一年后,合家来到北京,在一家环保集团作过董事长秘书,后来又作编辑、记者,再后来到李宁体育用品有限公司做广告宣传工作,现在则被自己“流放”到闽南德尔惠集团至今。明天干点儿什么?一直在想,一直也没有想出头绪。在自己喜欢的领域谋事,心理上充满了满足感,但社会在疾速地发展,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及时地调整自己的步伐,以符合某种尺度。不敢自比为江郎,但人总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加之跟在别人的车辇后面亦步亦趋,那样也太苦了,理想是最折磨人的尤物,我们在生活中常常被所谓的、不切实际的“理想”给阉了个彻彻底底,却要为区区“成就”弹冠相庆。写作和做人一样,需要一种“殉道”的精神,只要自信地按照既定的目标走下去,我想结果不会太差。当然,这里的自信不是自负。而自身真的有一个愈加清晰的幻想,尽管充满了“小资”情调,但我一直在勾画着,在一条清澈的溪流边,红色的小屋里被阳光煨得一片暖洋洋的,与我爱的人懒散地过着平淡致极的日子……

   我的恩师、著名散文诗人秋原老先生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他老人家及其师母、翻译家马德菊老师对我的引导及教诲,至今不敢忘怀。秋原老先生曾在病中给我来信,希望我将过去写的诗文整理出来,出版一部诗文集,并叮嘱我一定要继续写下去,不可懈怠。想想十分汗颜,近几年诗写的实在太少,不是失去了笔力,恐怕是失去了对诗歌那股宗教一般的热情。文章倒写了许多,但大多是应景之作。总是忙,一种无以言喻的“空洞”的忙。想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诗人也得食人间烟火,诗人也知道鱼与熊掌的味道注定不同,许多文友在北京,在低矮潮湿的大杂院里,不辍笔耕,为知名或不知名的名人或一家或几家企业做“刀笔吏”,写一些“莺歌燕舞”的文字,想想也不过是让自己的餐桌丰富一点,饿着肚子写长短句,不算浪漫,只能算大脑进水。现在烦人的事儿真不少,诗歌的浅吟低唱则更是一种奢侈,精神产品的需求不足,特别是近几年诗人的浮躁,已经使诗歌王国的城堞濒于沦陷,人们已经不习惯绕来绕去地说话。没那份时间,也没那份心情。

    诗文写的少了,但出版一本自己的专集的念头却始终未泯。熬瘦了那么多夜晚,写了那么多或长或短的文字,对自己总要有所交代与总结吧。对曾经关注我的朋友总要交份作业吧。在我的书橱中,有两本诗集,一本是女诗人王雪莹的《倾诉》,另一本是匡国泰的《如梦的青山》,他们两位的诗和人一直是我的牵挂。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给予了我极大的鼓励,我一直无以为报,甚至他们如今在哪里安身立命我都不得而知,只知道王雪莹已经下海了,只知道匡老兄原来在湖南隆回文化馆搞摄影,现在,你们都好吗?我就将这本《肖蛇者》呈现给你们,但愿能为你们带来一丝遮阳的树荫。

    在这本《肖蛇者》中,收录了80年代末写的一些情感诗,在这些诗文中,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某个人或某些人的影子,也能够真真切切地看到当时的我为爱所累、为情所困的茫然。很是遗憾,结婚后诗写的少了,写给爱人王真、儿子何源的作品也就更是寥寥。然而,遗憾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感激,爱人王真几乎是在不断的“放弃”中来伴随着我的,她的适应力很强,从电视播音员到宾馆大堂副理、特别是在万博文化城,她放弃了七个少数民族宾馆客房部经理的职位,陪伴我到北京,做她并不熟悉、也不喜欢的工作,现在,她在A管理模式集团任营销主管。几年来,她的工作一直做的有声有色,在这个过程中,她真是吃了好多苦。我的全部文稿也几乎都是她整理的,许多稿件都是依仗她收集保存下来的,没有她的支持和理解,还不知道这本诗文集会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够得以出版……

    是的,许多人和事都已经镌刻在你的脑海中了,它必定是你生命历程中删减不掉的组成部分,或悲或喜或春风得意或百无聊赖,记忆中的沟沟叉叉,在时间面前,作为个体的我们,似乎都显得过于猥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哪那么容易就砸在你平民百姓的头上?那么,对于过往的一切,曾经沧海也好,除却巫山也罢,无论你刻骨铭心还是愀然忘却,你必须坚定地与现实对视,并想尽办法与形形色色的艰难险阻不懈周旋,只有面对,无法逃遁。只有等到苦尽甘来时,你才能够自信地回眸一笑,能否生出什么鸟“百媚”,已无关紧要。星移斗转,万物更迭,记忆也许是你存在过的唯一证明。对于过去的林林总总,有人镂刻在心中,有人抒写在纸上,有人浸泡在酒里,我把过去的美好与悲伤尽数维系在这棵《肖蛇者》的枝枝杈杈上,权当做一次勇敢的“凉晒”吧!

   十分感激中国人民大学沙莲香博导,在李宁公司企业文化课题组结识她,深深地钦敬她严谨的治学态度。当然我也要感谢德尔惠的老板丁明亮先生,作为我的老板,他给予我极大的信任,使我能够保持一个难以言喻的“心境”,相互之间的认知,使我们成为朋友。想想我是十分幸运的,在我的写作过程中,得到许多朋友的帮助,郑克礼、郭永星、李德慧、高崇德、孟庆华、匡国泰、金克义、王雪莹、周福春、王汝梅、瑶琴、佟石……许许多多师长或朋友的名字是我不敢淡忘的,在此,一并谢过了。特别是文化部著名画家高崇德老先生,在我极度迷茫的时候,帮助我来到北京,并给予我最为深切的教诲,现在他已经故去了,我非常怀念他。

    北京的秋天十分萧瑟,仲秋临近,天凉如水,心里豁然感到份外宁静,这样的微澜不惊,也许正是自己渴望的一种境界吧。漂在首都,在国旗升降的地方,总要想起松花江畔自己梦魂为萦的故乡,想起已经年过古稀、满首皓白的母亲,想起曾经在一起同悲同喜、朝夕相处的同学和朋友。

   家乡的山山水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里的星星还是笑着悬在窗前吗?

                

 

     是为序。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