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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年轻的心跳——读高雷的小说集《风中往事》

(2009-08-15 20:23:33)
标签:

高磊

小说

文化

写诗的高雷(可能他的网名青草山坡名气更大些),有这么多的小说作品,让人没有想到。这个即将出版的8万多字的集子,我一篇篇地看下来,不仅惊异于他的文笔、才思和才情,更惊异于他年轻的心跳,因为我真切地感受到,有一颗年轻的心跳动在那些文字里。一个已届不惑之年的男人还能够有如此年轻的心跳么?

高雷,是很多年前我们那伙文学青年之一。最初,他并没让我特别留意,很“文”的那类,处事低调,大家凑在一起时,很少发表言论,即使发表言论,也不那么惹人注目,即使自己的观点与别人不一致,也让人感觉不到争执。后来,我慢慢注意他,大概是因为我们那伙人大都散了,经商的经商赚钱的赚钱当官的当官,都什么年代啦,谁还写诗作赋搞文学创作啊,“文学青年”据说是这个社会上最让人受不了的贬意词之一,可高雷依然是十多年前的样子,保持着文艺青年的文和雅。说起话来,还是诗歌,还是文学,还是文友,还是爱情、友情,还是理想和梦。看得出来,高雷象宝贝一样珍爱着文学,不因年龄的增长,不因工作的变化,也不因生活的变故而变化。

从高雷的小说中,读出的是一股带有清淡书卷味、优雅小资味的青春气息。做人也好,作文也好,在经历岁月和生活的沧桑后,能保持这份心境其实非常难得。那是对生活、对世界、对爱情、对友情的一种执着的追求,不被世尘覆盖,不为经历而麻木,也不因伤痛而蜷缩。

有位年轻的朋友非常喜欢王菲说过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爱是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不定在电梯里遇到一个维修工就爱上了呢。不相信爱的感觉的人,肯定嗤之以鼻认为这爱也太随意。高雷在《有时,你的眼睛总是在欺骗你》中,描绘了一个比这更荒诞的童话: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与一个正欲行窃自家的小偷对视,便产生了爱的火花。这是一种不需要结果的爱恋,作者也只在意那种瞬间的感觉描写,无意于结果,使得这个小说更象一个毫无道理毫无来由的童话。其实,唯美的爱情就是这么产生的,在“廊桥”附近的那个小镇上,颠沛流离的robert与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农妇francisca遭遇爱情时,也没有任何先兆和理由。在空间上,两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上帝只给了robertfrancisca问路这一点点的机会;在时间上,当这两个人相遇的时候,正赶上francisca的丈夫和孩子们离家4天去城里办事,也就是上帝只给了他们短短4天的时间。可一段震撼世界的爱情却点燃了――这就是《廊桥遗梦》。也许这一生再也不见了,高雷笔下的篷子和安红的对视,却一定会成为两个人心中一个深深的爱的印迹。

高雷的小说,并不把笔墨放在故事上,更多的是制造一种氛围,给人一怦然心动的感觉。《死亡一种》的那个无奈而坚守的小红,《码头》中那个梦想有一条通往远方的河的主人公,《你忘了回家的路》中那个癫狂了的男孩,《小雪》中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小雪,读来都让人心动、心疼和心碎。

高雷喜爱朗读,他诵读的诗文即便质量并非上乘,也往往很动人,因为他是用心在朗读,那么的虔诚和认真。高雷有许多文学、特别诗界的朋友,他象珍爱诗文一样珍爱自己的这些朋友。

不惑之年的高雷和我们这些人一样,岁月在身上、脸上、眉间、眼角都无情地刻上了印迹,但让人感动和欣慰的是,高雷跳动的心一直年轻,从未衰老甚至沧桑过,我相信,他的文字是从他年轻的心中跳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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