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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姐的母亲也是07年走的。想到这事,当然地无限伤感:“医生切开了妈妈的喉管,她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在那里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喘着气。姐姐趴在她身边,大声地喊,妈妈,坚持就是胜利。忽然,我就觉得这样的----活,太残忍了。”
“说得是。阿姨病了那么多年,又到了切喉的地步,说实在话,走,才是一种解脱吧。”
“重要的是,是活着的人的不舍,狠点说是自私,只想留住老人的身体,可她的痛苦哪?尊严哪?晚辈是不是应该考虑?”
“生命就是一种坚持,在那个时候,老人不能表达,也许她就是想活,谁又有权利放弃她的生命?”大家七嘴八舌,各持己见。
朋姐一脸的认真,“哥们儿们,记住,我先把话留下,我到那个时候了,请绝对告诉医生,安乐死。这是咱最后的仗义。”三三两两地也有人附和开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刚走的时候,我竟然没有眼泪。只记得王儿给我讲的佛经故事,一个劲儿地在妈妈耳边说,妈妈别怕,看见光的地方就往前走,别怕。。。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猛地醒了,忽然觉得从今儿开始,再也没有妈妈了,哇----就不行了。”一片唏嘘。。。
近年来对佛经很有研究的王叔清了清嗓子:“宗教信仰是解脱恐惧的最好方法。对于死亡,很多经书都写得非常详细。佛教徒认为,对父母最大的孝顺就是让他们皈依佛门。但这对于我们上一代人来说,真是难之又难。就说,现在所谓的追悼会,实在是戏剧。一堆从没见过的单位领导,还有一堆和死者也就几面之缘的同事,来去匆匆。与其说是瞻仰遗容还不如说是参观家属的悲容。”
“的确,还会有人指责家属表达伤痛的方式。不哭就是不孝,甚至被骂没人性。可没有人有义务表演自己最深的痛给别人看啊。”
“有专业的。早就有请人来演孝子孝女的职业了。我地那个亲爹呦----鼻涕眼泪一大堆地,哭天那个抢地哟,满地那个打滚呦,真是见者流泪,听者心酸哪。冷不丁地孝子的介绍人看了一眼遗照,立刻踢了表演者一脚,哭错了,这边死的是个女的。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收声,掸灰,走人。”
“殡仪场的工作人员也不着调。那天我捧着妈妈的骨灰,要去登记暂存。那位,好----你不是演那个戏的吗?真逗,今儿见着你,真好。人家倒是没坏心,自己确实笑不出来,只好噎着抽抽,哎,谢谢,给我妈,找个好地方。”朋姐近年的演艺事业蒸蒸日上,看看,人气都火到这儿来啦。
“对了,阿姨的旁边的墓,你买下来是干嘛的?”屋里这几个,全没外人。
“给我爸。”朋的父母离婚几十年,妈妈一人托大了几个的儿女。“阿姨会愿意吗?”“妈妈最后几年都不太记事儿了,还让我去看我爸。再说,妈妈在这儿,爸爸如果走了留在东北,我们姐弟几个病的病,不管的不管,要我每年两地跑去看他们,实在是不太可能。”
“还是活人的私心啊。”王叔喝了那么多杯,依然清醒。
“你们还好,总有兄弟姐妹可以商量。我完了,父母离婚,各自有家庭,可两边我都是独一个。这,这,总不能一口气买四个,一家亲吧。”妖精们还真的个个有故事。“我看行,在上面正好一桌麻将,这叫不求人。”嘿嘿。。。
破五就是破五穷,愁的都是活人的事儿。这个局是百无那个禁忌,倒是应了“破五”的根----人啥都怕,最怕还是鬼门关。随着年级的增长,看来这个话题会越来越多的讨论。问题是,就算能说清楚了,也不代表真的就不害怕了。这事儿吧,只有,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