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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中华第二篇:献给打算要进入建筑设计行业的年轻人(一)
我是如此的进入了建筑设计这一行
所谓的专业(Professional)即是大学本科毕业,毕业后还得实习,然后参加资质考试,以后还得每年上辅导课的行业。
在社会上,大家比较熟悉的服务专业有医师、律师、会计师以及建筑师。然而,在西方社会里,建筑师是所有专业里面,挑战性最高,地位最高,但收入最少的行业。
因此,当有不少人看我“混”得不错时,便常常问我,对一些想进入建筑与规划界的青年人,有什么建议或忠告。我最出名的话是,我的亲身故事。
我记得,我自小画图就很好,在小学时,同学们放假,兴高采烈地去公园玩时,我则往往是提着画盒,被学校的老师派去参加写生比赛。往往池塘的一边是一群玩得很高兴的学生,而池塘的这边,则是我们这群坐在小板凳上,父母,通常是母亲帮忙撑着洋伞和擦汗的学生,静静地画着池塘角落的春色。那时,我不爱说话,沉默寡言,赢了奖品,通常是一盒盒的蜡笔、水彩什么的,当时也不舍得用,放在架子上,往往是颜料干了,必须要扔掉的时候,才觉得可惜。
后来画得好,开始办壁报,人家放假,我扒在地上画大壁报。虽然没玩到什么,但也不觉得累。
在念初中时,爱上画车子,每本课本上,有空的地方均画上了野战车、坦克车、装甲车等等。当时,和我较好的同学对我最大的鼓励便是买菱角给我吃,让我把他们的课本也画得满满的,也就是在初中,我看了孙中山的自传,觉得男孩子不会说话是没有发展的,因此我开始强迫自己公开演讲,并且渐渐活跃起来,成了小孩头头。要做孩子的头头,那么就必须“落凯“(上海话,表示要花钱大方,而且会打架,会说许多”脏话“)。那时,老师们对我特别头痛,因为我的功课很好,但是骂起人来,却是完全像一个没有家的野孩子。所以,老师对我是又爱又恨。我记得那年做班领导,为了喊起立,敬礼的速度,与训导主任起了冲突,闹得很凶,那时候,班导师护着我,说我是被故意逼出脾气来的,而训导主任跟学校说,不是饶及人被开除,就是我张老师辞职。好在,家父帮我将移民美国的手续办了下来,使我避免了一次尴尬的场面。我记得,我要去美国前,李校长还特别召见我,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你到美国可别跟老师吵架,丢中国人的脸。
到了美国,念Jamaica高中,也是马上被发现很会画图,当时艺术主任Mrs. Elaine Lopetz马上调我去做壁报,宣传学生的生活。
当时,美国的种族问题比较紧张,经常因为肤色问题必须打种族群架。我记得,男同学在上厕所时,被其他族群从后面一推,头撞在墙上,立即流鼻血,而女同学则经常在走廊上很拥挤的时候,被人胸前摸一把,还被嘲笑,怎么这么小,发育不全……对于这些羞辱,我们虽然向学校与老师反映,但是老师也没办法处罚那些调皮捣蛋分子,于是,下了课,大家只有在学校前的池塘旁一比高低了。当时,我们中国人只有20多个,实在寡不敌众,往往被打得落花流水,被学校警卫抓起来,父母来保释时,又不分青红皂白先将我们再打一顿,说是父母移民到美国,日夜打工赚钱不易,应该在校好好学习,不该丢中国人的脸……。总而言之,非常可怜。好在李小龙的中国功夫旋风及时吹进美国,我当时灵机一动,立即编了三期中国武术暗器的壁报,并要我一位从菲律宾来的同学John Wang将我中文稿子翻译成英文,然后我再用广告颜料一一写上。除此之外,我要另一位女同学,让她在车衣厂工作的妈妈替我们缝制了20多个布袋,然后,让另一位同学陈国贞在铁厂里将一些钉子,用车床压扁,每个布袋中放个10多枚,布袋发到每个人手中,并交待他们,壁报一贴出后,大家得每天背着布袋上课。结果,当我将梅花针、追魂钉……等等这些只有在武侠小说中的出现的东西在壁报上一登出来,果然引起轰动。那些平时打我们的同学,见到我们布袋中的钉子,以为是暗器,就如李小龙在“唐山大兄”中的电影一样,并不是我们不用,只是在被欺负到忍无可忍时,我们一定会出手。
这些布袋,这些壁报,让我们那一年的中国同学不再被打,完身毕了业。其实,这也种下了我日后一定要在美国社会中为中国人、美国少数族群谋利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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