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过长，使得很多人在咖啡馆里消磨时间。——1997.10西班牙巴达霍斯

我在西班牙，对于吃饭时间的后移，感到非常不习惯。这中间尤其是午餐，通常都要等到午后两点，这时我早已是饥肠辘辘。后来在马德里购物时，发现这里商店的营业时间很特别，上午10点开门至中午1点，再从下午4点开门至晚上10点。开门晚，关门晚，中间还要加一段午休。

很多年来，西班牙人养成了在家吃午饭，饭后痛快地睡一大觉的习惯。“还有明天”一直是一些散漫的西班牙人至爱的口头禅。一些政府雇员习惯于11点才在办公室露面，刚到12点就夹着报纸到咖啡馆云山雾罩地乱侃一通，中午1点又忙着下班回家吃饭、睡觉。许多于西班牙商人打交道的外国人，常常因为接洽无门或手续拖延而焦急万分。传统的西班牙工作时间大概都为上午10点到中午1点，下午4点到晚上8点，每周5天。就是在这35个小时的上班时间中，雇员们能踏踏实实地用于工作的时间，也极为有限。

由于午餐时间过长，不午休的人因商店不开门、公司不营业，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于是就在咖啡馆里泡时间。在巴达霍斯，我几次在一家中餐馆就午餐，这里总是冷冷清清，可隔壁的咖啡馆却热闹非凡，挤满了西班牙人。

西班牙加入欧共体后，外国企业纷纷在西班牙开设分公司或办事处，带来了这些国家的工作时间和工作效率。在其影响下，西班牙的政府部门和一些企业逐渐将工作时间改为早9点至下午5点，中午休息1小时。午餐必须在政府或企业的餐厅解决，咖啡也只能在办公室里享用。经过改革工作时间后，工作效率有了提高，因为过去漫长的午休时间，使许多人养成了闲散的习惯。

传统的午睡习惯渐渐地被克服，寓示这西班牙逐步加快了迈向现代化的步伐。“午睡”、“明天”曾经是西班牙语中最为人知的两个词语，而今，这种懒散的生活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将逐渐从西班牙消失。

选自《琐见琐文——李小宁域外摄影散文集（欧洲卷）》（2001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166幅摄影，20万字散文，涉及20个国家，定价72元/两卷。现有部分余书销售。联系：北京豪尔斯国际展览有限公司，电话：88400554/88400664/88400884/13693324141，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