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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波回忆录(三-一)

(2022-07-10 07:21:29)
       上山伐木也是那时的冬天主要营生。
       伐木场地在二十六连、十六连后山。后者是供给职工烧火取暖,由连队马号大车老版完成。三九天天一放亮,连队的大车就向北过北河套子直到炭窑山,老板各自伐树、造材,然后相互协助装车,一般一车三到四行高。老板们伐木都把锯贴着山坡尽量放低,锯口高了下山时容易造成马车被垫起,那是很危险的。下山时车老板人靠着驾辕马,一手搂紧刹车、一手拉紧马套。口里吆和着马,眼睛盯着脚下,直到车上了道才能喘口气。我父亲从不让我们跟着上山,我又好奇心重,好不容易商量通一个老板,我夹在他们的中间去了一次,父亲发现时已上了回家的大道,那父亲也把那人好顿埋怨并不许我炫耀,我也没再敢。
       那些年兴起变冬闲为冬忙。人们在泥鳅河大草甸东边山脚下从南往北按连队从北排到南,十五连被分在跨公路往北修水利地段,住在十八连。我每天早起打完炮眼、填完炸药,点完导火索开始往十八连跑,跑了一段感到差不多了,脚下一泄劲,就听到一前一后“扑腾”、“扑腾”两个冻土块掉了下来。我吓出一身冷汗!
       一次伐木有一颗树挂了,人们用通常摘挂的方法都没奏效,砸了一圈没有结果。任波在大家走后拿着锯仔细看了看树挂,站在树下可以看到天处,对着被挂的树动起手来,锯声起处,众挂轰然倒下来,砸起地上积雪,任波从那露天的地方钻出,披着一身雪雾立在那里,雪雾散后无声回到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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