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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14 19: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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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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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女
第三章
都是奇怪之人
在我少女的时候，一位百岁老人看到我，端详了好一会儿
你将来有福气都是你的鼻子带来的”我就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满意我的高挺的鼻子，尤其我的鼻梁要比一般人的宽和阔。
基因。其实女人在女孩的时候，一直是很单纯无知和善良的。
一年在辽宁一个大城市打工的经历，也算是得到一位作家前辈的指点，
总觉得自己是块金子，应该能发光。那一阵，我努力地写稿，
大赛中我获得了两项优秀奖，成绩虽不是很是耀眼，
于是我把我所有获得写作上的殊荣统规到一起，
一位资深女作家的地址时，我就无法形容的亢奋，
满腔热血地谦卑地向前辈求教，怎样才能登上
的女作家前辈在全省还是响当当的人物。
回信说非常同情我的家庭状况,感慨万千，
深入学习文学基础知识。青春迷惘的时候，
忽然就有了无形的向上的力量，对未来的前程
9月去了那位女作家的家里。女作家和我想像
她的丈夫因为患了绝症，经常住院化疗。
女作家有个在杂志社工作的女儿，她事实上只大我两三岁，
人家已经结婚了，丈夫是一军官。那是1997年的光景，
梦想。我可以在那个女孩脸上看到婚姻和家庭背景
大，以至于每次和我说话时，只一稍稍瞪一下，
难过，有内心的一些恐惧和同龄人境遇不同的自卑。
这是家里的房门钥匙，你一定要拿好，记住锁好门后，
道从哪里来。 第一周，女作家告诉我呆在家里，
，郑重地说“海女啊
我其实也很
这完全是继承了我父亲的
高考落榜后，我曾有
我那会对文学一直痴迷。
投稿，果然在一次全国微型小说
可是足以激励一个心怀梦想的青年。
偶尔在省级报刊杂志上看到
好像在黑夜里看到不远处闪耀的灯火，我
文学殿堂的最高峰。年已六十
见了我一个谦卑的小字辈，热情激昂地给我
邀请我去她家，她帮助我联系中文学院
如果有人向你指点迷津，伸出救援的手，你会
充满必胜的信心。我就告别了父母，深秋的
中的一样，慈善的面容，温暖的话语。只是
我在那个不大的老式楼房里，安下了暂时的家。
却比我要成熟得多。最显要的是
当时能嫁给军官好像是所有女孩子的
优势所显现出的傲慢综合症，她的眼睛特殊的
我就觉得两到无名的寒光射到我身上，我就特别
记得最为深刻，这个女孩给我的第一警告“
一定记得拔钥匙，如果丢了，那可就是大麻烦，我们全家都不得
不换新钥匙了”我连连点头应是。不敢抬头直视她，
人天生的莫名的卑怯不知
好好温习功课，她给我找来大学中文教科书，让我仔细阅读。
我还是非常的感恩。为前辈的无私关爱而感动。在这个家庭
里还有一位核心人物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为近乎百岁的老人，
女作家的母亲。这位伟大的母亲来自蒙古草原部落，
年轻时干练持家，听说最困难时期，把家里的炕席卖掉，
供孩子们上学读书。所以多年后，她的儿女们都把她恭恭
敬敬地伺候着，尊为“英雄的母亲”我和这位老母亲，
有着前世的缘分。她的好，我这辈子都记得。那会儿，
作家去医院守候丈夫，大眼姐姐也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
我和英雄的母亲。老人就给我看相，于是说出我天生有福气的鼻子。
高兴之余，她还告诉我怎么挑选未来的郎君，一如她是
怎么安排一个排的军官来家里和她的外孙女相亲，老人家
引以为豪地说：“当时，我们一眼就相中现在你的这位姐夫了，
小伙子老实，憨厚，军事学院毕业的，不吸烟不喝酒”末了，
她还信誓旦旦地说海女啊，将来让你姐也给你介绍位军官，
咱也一定选那不吸烟不喝酒的，准没错！”我的心中掀起
层层的浪漫的感情的涟漪，庆幸自己遇到这么好的一家人
。有一天，那姥姥说啥要塞给我十元钱，我不收都不行
。她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推让，还神秘地说
“你一定保存好这钱，这可不是一般的钱啊。
是我给的”我被姥姥的一份真情感动至极，把钱细心地收好，
因为我相信百岁老人的钱一定会给我带来未来的好运气。
终于一周过去了，一个周末，女作家坐下来和我说我在
她家需要做的一切。她说她只能给我报个自考的夜校。
白天的时间，我要帮助她照看她的“英雄的母亲”，
我先是一阵迷惑，后来只好应允，因为年轻，我找不到属于
自己的路究竟在哪里。那个深秋，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我每天很机械地生活，活计到没有太多，做饭，洗衣服，
照看姥姥。后来我慢慢地意识到了其实我真正的角色就是
一免费吃住但不给工钱的小保姆。那时刚实行自考，
我在夜校的课堂上从同学那里才真正地懂得自考，
完全是一种业余的学习方式，
所谓的自考课堂只是有老师帮助你归纳一些考试的
重点，与正规的大专院校，大相径庭。我醒悟了，
女作家所谓的帮我入学文学院校，都是不可能的泡影，
最现实的冷酷是人家怎么能无缘无故慷慨解囊，
帮你筹措昂贵的学费呢！我懂了，但是我还是坚持下来，为这位好心的
作家前辈，我是真心地想得到她的写作上的指点，
可是，丈夫的病重让女人重负难堪，她的脸上不再展现第一次
见面时让人倍感温暖的笑容了。有时候，一连几天我都看不到
她的影子。我感到有些许的恐怕。我的保姆生活开始了，
上街买菜，给病人送饭都成了我日常生活中必做的功课。
我孤独地的内心渴望妈妈的怀抱，虽然作家家里的电话
我可以随时打给我想念的妈妈，可是，我家里没有电话。
妈妈一周去一次舅舅家，在那里等待我的电话。
电话中，我学会了说些让妈妈放心的话，我
掩饰着内心的落差，强颜欢笑告诉妈妈作家前辈一家对我的好，
一切都好。在那以前，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妈妈，
那段独特的保姆生涯让我迅速长大。我知道了什么是离家后的哀愁，
青葱岁月的坎坷，艰难，梦想与现实的差别。最为让我难过的是
，后来的保姆的日子，我真的就成了人家眼里的外来妹。
有一次，我用洗衣机洗衣服，大眼姐在家，不知道谁若了她，
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忽然就在我低头要取出洗衣机里衣服的一瞬间，
她上来一下子掀开洗衣机的盖子，盖子借着无形的怒气，“啪”
地一声反弹起来，盖子的一角扎到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前一片黑色的星星。她也下意识到她的卤莽，
但是事情发生了。一连几天，我的右眼，血一样红。
我躲在角落里一个人伤心地哭泣，我可怜我自己，
我气我自己单纯，幼稚，把人想得那么简单。
以为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无私的人。现在我的眼里还有
被扎伤后留下的痕迹。而那位仁慈的才女大眼姐姐根本
连去医院给我检查检查都不曾提过。当保姆的日子，
我还近乎吃不饱。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馒头起码得吃两个吧。
我在那个作家的家里却吃不饱。或许她们家的英雄的母亲和
作家前辈都是自然灾害的年代里过来的人，她们要求我每次做饭要少做，
不能浪费。我饿急了，就自己跑下楼悄悄地买个豆馅馒头吃。
虽然我家家境不算宽裕，但是在吃的方面，
我从来没有受过委屈。因为舅舅在粮站工作，我们家的米面富富有余。
记忆在十五年后的今天有了些许的模糊，毕竟过去很久了。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位百岁姥姥给我钱后不久，
有一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拱手求我骑车载她
去不远处的医院看她重病的女婿，我先前犹豫不决
毕竟老人年事已高，路上车水马龙，按奈不住姥姥的乞求，
我最后决定带她去。那个初冬难得的温暖的上午，
我骑上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九十五的老太。现在想来我还追悔莫及，
那时实在太天真，幼稚，近乎缺心眼儿。
我载着姥姥飞速地行使在繁华的道路上，两旁的人和车，
混乱一片，我一遍遍地嘱咐那个老顽童”抓住我，千万
别放手啊！抓住”老太太比我还轻松，她好像很久没有出门了。
小孩子似地大声疾呼“没事，没事”我自小七岁
就学会了骑车，那个紧要关头，真的发挥得好上加好。
我们几乎没有一点的麻烦顺利到达医院。然而，让我猛然
惊醒的是女作家知道到骑车载着她近百岁的老母亲飞奔这里来，
倒吸一口凉气，便大发雷霆，严厉地训斥我太不动脑筋，
胆大包天。本来我以为那对夫妻见到老母前来探病，
感动得什么似的，可是，事与愿违。我被狠狠地批了一顿。
骑车事件之后，作家一家对我的态度与日冷淡。
两个月后，我收到我们城市一家记者站的
招生通知，病榻上的作家的丈夫，颤栗着双手，做指点状
“这样的机会还不赶紧去”之后，我自然决定离开。
我还是要感谢那位前辈，我考取了记者站的工作，
虽然后来才知道是省报设立的地方记者站，上稿很难，但
还是向我日后从事的新闻媒体工作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送我去公共汽车站的那一天，是大眼姐姐和她英俊的丈夫，
她塞给我一些纸币，我说啥不要，眼前的姐姐终于露
出罕见的很美的微笑，命令我必须拿着，
说我在她家没少受累。坐在车里，我数数，有三百多元。
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几个月来，我还是没有白付出，
这些钱在那个时候，也算是我第一次出外打工得到的报酬，
我遐想着骄傲地全部放到我亲爱的妈妈的手中。
我是那么思念我的妈妈，我尝到了离开妈妈怀抱，
独自在外创荡的苦楚，我还清晰记得在那个陌生寒冷的
城市去早市买菜时，用舍不得花的零花钱买了一双
绿色呢子面的棉鞋，我还那么郑重其事地去邮局给
妈妈寄到到家里。今天的孩子，无论家境怎样，
都应该走出家门去打工，当你一个人走在街上，
没有亲人在身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时候，
你就会变的强大起来，你会一下子成熟起来，所有的困难，
苦楚一个人去承受，你会变得坚强起来，那质地地变化，
连你自己都觉得不可想像。所以今天回过头来，
面对女作家前辈一家，我依然心存感激。
虽然在后来，听到那位先生撒手人寰，
我和母亲妹妹带着一大堆家乡土特产前去她家探望安慰，
看到却是女作家一张悲恸欲绝的脸庞，
压跟就不想和我们见面的大眼姐姐只是在电话里我们寒暄了一阵子，
还好那位百岁的姥姥还是战战兢兢地和我们打了个招呼，
我的妈妈和妹妹满怀着对前辈的爱戴，想送去温暖的
探视和安慰，却遭到人家冷落的尴尬境地。
她们一家莫名其妙的冷漠，让我感叹人的怪异之处真的不可理解。
对于自己亲爱的丈夫去世深陷悲恸之中，可以理解，
但往来的朋友都不理睬了吗？没有啊，作家前辈还在
从事她所热衷的文学学会的活动啊，别人她还是会搭理的，
对她来说，我只是一无名小卒，头脑那么简单，
家境又那么寒酸，眼前也难成大气。怎么都是一外来妹，
人家瞧不起是自然的，我也就及时充当了她需要人手
及时出现的一老实憨厚可靠的小保姆角色。
所以永远都不能说人家是怪人，只是我自己不争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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