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恐怖”大战
             ——红、白玫瑰之争

　　为了挑战自己的神经，为了折磨自己，为了让乏味的生活多些刺激，我们这群恐怖片影迷出现了。当《午夜凶铃》横空出世，当披头散发的“贞子”从电视爬出的一瞬，没心没肺的我们也感受到睡不着觉是何滋味。一张脸孔可以把人吓成这样，一个故事可以让你的想象力直奔高速公路。我们必须承认，日本恐怖片形成了东方恐怖片的经典模式和风格，占据着亚洲恐怖片的霸主地位，情节和人物或许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但那份惊悚的感觉和一幕幕经典画面却会永久存储在记忆空间。

　　当然，韩国恐怖片的异军突起也让人刮目相看，它们疾步流星的赶超速度也不可小觑，《女高怪谈》系列的师生问题、同性之爱、欲望危机等等，视野开阔让人如沐春风。今年的韩国恐怖打破了“低预算”格局，加大投资拍摄恐怖题材影片，影片的艺术水准和演员的表演都有很大提高，打造出许多具有本土特色的恐怖精品，并逐渐成为亚洲恐怖片的主战力量，颇有后来者居上的意味。影坛局势动荡，战况一触即发。

                                                    文/游医、枫弥

                                                      （刊于06年12月号）

第一回合：艺术氛围
很多人认为恐怖片抹杀了电影的艺术性，它的桥段之雷同与目的性之局限往往使其成为新人导演的练手入门。其实不然，纵观亚洲恐怖片影史，日本当属其中翘楚。惧由心生，除却血腥痉挛的场景，那种阴森、战栗的氛围以及步步紧逼的压迫感更源自于东方人所特有的气质，确切说，是日本民族本身的变态与怪癖。日本人擅长将恐怖艺术化，以色调、光影和声音等层层铺垫出意境的超凡功力。近些年韩国恐怖电影飞速发展，大有紧追并赶超日本恐怖的态势。韩国恐怖片吸收了日本人制造恐怖的手法与经典桥段，并添加了自己的特色，细腻的人物刻画和唯美的视觉画面是韩国人的优势所在，更善于利用日常生活的空间和易产生共鸣的真实性事件来诱发出观众的心理恐怖。
日方战将：
《富江》（Tomie，1999）

导演：及川中 (Ataru Oikawa)
主演：菅野美穗、洞口依子、草野康太、中村麻美
剧情提要：
　　《富江》的女主角富江是一个能让男人为她倾倒的美艳少女，特征是左眼下有颗痣。男人被她的美色所迷，会听她的命令去杀人，最终亦因控制不了肢解她的欲望将她杀死。更可怕的是，她有再生繁殖的能力，当她再次长成一个少女的时候，血腥惨剧又会重演。
　　20岁的月子因意外而失忆，但她每晚都梦见自己满身鲜血。她向精神病医生细野辰子求诊，辰子将她催眠后，她说出富江的名子。辰子根据富江这名字追查，发现一名叫富江的女学生曾被杀死和肢解，尸体仍未寻回，而怀疑是杀死富江的凶手事后亦自杀。警方再追查之下，发现有另一名富江曾在月子的家中被杀，尸体一样是下落不明。警方更发现，自明治初期至今，已有无数个名叫富江的少女被杀，同样是成为未了结的凶案……
氛围营造：
　　片中的富江始终是一个恐怖的代名词，她一次一次的再生然后死亡，一切都源自所谓正常人对她美貌的贪念，才使她反复游走于死亡与复活的痛苦之中。死亡就是一个人的灵魂永恒地陷入黑暗，这种绝望的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而富江拥有的是经历无数次死亡的恐惧和痛苦折磨的灵魂。她在片中说：“你们认为我是魔鬼，但是，真正的魔鬼是一次又一次想要得到我得身体又将我杀死的你们这些普通人。”影片的恐惧感就在富江重生的过程中被层层渲染出来，在悲剧命运的轮回中，释放出富江满心愤恨的复仇，让人不寒而栗。

韩方战将：
《假发》（Gabal，2005）

导演：史俊吾
主演：蔡敏瑞
剧情提要：
　　智贤与秀贤两姐妹均有着不愉快的经历。姐姐智贤因为一次交通意外而不能说话，妹妹秀贤因为在癌症化疗而导致头发脱落。智贤在妹妹出院静养的那天送给了她一件礼物，一个假头套。秀贤带上这个假头套之后显得异常的美丽，没想到的是她的人也跟着变了，开始想吸引男人喜欢自己，而她挑选的对象竟然是姐姐的男朋友。
秀贤的性格越来越异常，使智贤简直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妹妹。最终智贤发现这都和自己送妹妹的假发有关，她抢回了假发，要毁了它，秀贤却说什么也不让。为了解开谜团，智贤和男友修研找到了那个假发的生产地。但一个有关智贤男友的秘密却在这里揭开……
氛围营造：
　　影片通过妹妹带上假发之后性格的改变，还有一个个惊悚的场面来制造氛围。但这只是影片表层上的恐怖，在深层上，姐妹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她们开始相互之间互不信任，互相猜忌。妹妹为了把姐姐的男朋友得到手而不择手段，在片尾，姐姐竟然失手砸死了妹妹。假发上封存冤魂的所有报复和嫉妒都通过姐妹俩实现了。影片镜头冷凝，虽然鬼魂出现的镜头带有日本恐怖片的影子，但是华丽的画面和唯美的人物造型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到韩式恐怖的魅力——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你看。越是美的东西，破碎后就越让人难接受，不管是美丽的外表还是美好的情感……
本轮战况：日方胜   
理由：文化底蕴，恐怖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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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复仇色彩
　　日本恐怖片中比较典型的一类就是含冤死去的女人化为披头散发的厉鬼复仇的情节。俗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惨遭谋害的恶灵的仇恨情绪要比男人的铁拳和渔夫的钩子恐怖得多。死去的恶鬼来到阳间讨债，复仇对象通常不单是谋害自己的元凶，而是将“诅咒”扩散到所有经过惨剧发生地的无辜人身上。凡是接触到不祥的死亡之地的人，都会受到复仇者的诅咒，更多的散发了一种“怨”的情绪，通过伤及无辜来发泄内心的痛苦，指向并不明确。韩国的恐怖片复仇色彩更为浓烈，仇恨的产生也不似日式复仇这般单一。民间传说、社会问题、个人情仇都是诱因，提供的冤仇形式更多，别具开阔的视野和新颖的视角。复仇者不但可以是灵魂，还有活生生的人，更加接近“复仇”这一主题，“冤有头债有主”的指向更加明确，当然给人留下回味惊醒的余地更是它的一大目的。
日方战将：
《咒怨》（Ju On: The Grudge，2003）

导演：清水崇
主演：奥菜惠、伊东美咲、上原美佐、市川由衣
剧情提要：
　　“咒怨”是含怨而死的人下的诅咒，于死者生前的居所积聚冲天怨气，凡触碰者必死，并产生新“咒怨”，恐怖死亡不断蔓延，而咒怨亦越积越深，生生不息……
　　传闻东京近郊有一间阴森鬼屋，到访者均会离奇毙命或神秘失踪。德永胜也夫妻就住在这所凶宅中，同住的还有年迈的患老年痴呆症的老母幸枝。妻子和美经常发现家中凌乱，糖果、纸屑等物品被乱丢，她怀疑是婆婆病发做的。丈夫德永上班走后，躺在沙发上小睡的和美被茶几上杯子响动的声音惊醒，发现一只黑猫正跑上二楼，当她跟着黑猫走上阴暗的楼梯时，竟惊恐地发现了一个肤色惨白的半裸小男孩……
仇恨缘起：
　　大宅的第一任主人左伯钢雄在家中杀害妻子伽椰子，藏尸于阁楼，接着自己横尸大街。5岁的儿子俊雄失踪。从此，凡住在此凶宅中的人及问过此屋的人随后都离奇死亡。女主人伽椰子无法释放的冤仇是这场咒怨的起始关键，而男孩俊雄的孤独恐惧也使他的冤魂萦绕不去。第二任主人德永一家、无辜涉足的护理员、调查凶案的警察、到过凶宅的女学生……都成了咒怨下的牺牲品，由于他们的死亡都伴随着意外和难以描述的恐惧痛苦，他们临死前的意念也变得更加强烈，而那些生死之间的咒怨会带着他们徘徊在现实和幽冥之间，成了饱含索魂夺魄怨气的幽灵。此片给人的恐惧感因咒怨的繁衍连绵而挥之不去，像墨化在水中一样不断扩散，入侵更大的领域，惊吓指数颇高。
韩方战将：
《老师的恩惠》（My Teacher，2006）

导演：林大雄
主演：吴美熙、徐英姬、余贤秀
剧情提要：
　　朴吕玉是一个体弱病残的退休教师，隐居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一天，她曾经教过的学生、现在的养女美子召集昔日同学探望他们的老师。16年未见，再次见面的时候，大家充满了意外和惊奇。
　　马上要结婚的班长世浩和副班长恩英，身材热辣又美丽的顺姬，运动健将达峰，潇洒帅气的明浩都来到了这里。朴老师兴高采烈的迎接了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气氛越来越诡异。朴老师没有想过学生意外来探望她有什么其它目的。其实学生们是来报复她的，朴老师却丝毫未察觉。而黑暗中，更隐藏着一双观察的眼睛……
仇恨缘起：
　　一个家境贫寒、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女生因为月经初潮的气味而被老师和同学嘲笑成拉了裤子，“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只不过是看到了他们不该看的。但是，作为老师，作为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忍无可忍之下，女生的母亲愤而前去讨要公道，却在途中出了车祸。从此，这个女生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她的母亲在经过多年的病痛折磨后“狗一般地”死去了，所以她无牵无挂，一心报仇。美子将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投射到老师最喜爱的五个学生身上，让他们代替自己道出心中的怨恨，然后以极端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他们，然后自杀了。只留下老师痛苦地活在世上忏悔。作为孩童心中偶像的老师，一念之间的举动就可以影响孩子的一生。这就是影片设计精巧之处，的确让人叫绝。难道你就不曾为小时候老师对你说的一句话而耿耿于怀?
本轮战况：韩方胜
理由：善恶有报，方式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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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合：人伦道德
　　看过韩剧的人都了解，韩国人喜欢讲道理、喜欢说教，有时候有点强加于人的感觉。韩国的恐怖片也有相似状况，或许和韩国人本身强烈的民族意识有关，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习惯给自己扛上社会道德责任。去年比较火的《女高怪谈4》借助不幸死去的女高中生冤魂的视角见证学校发生的种种经历，揭发了少女青春期可能发生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对于家长和教育机构都起到一种警示作用。社会、家庭、教育等等问题都在他们关注的视线以内，给韩国恐怖电影人平添了一份教育色彩。比起韩国人讲道理的特点，日本恐怖更喜欢开发人的想象空间和逻辑思维。基本上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你害怕——节奏缓慢，一波波看似平常的灵异事件接连发生，一层层递进的恐怖氛围，一个个悬念让人摸不到头绪。相对于韩国恐怖片的道德感强烈的现象，日本恐怖片的道德观点则是隐形的、模糊的。

日方战将：
《鬼来电》（One Missed Call，2003）

导演：三池崇史
主演：柴崎幸、堤真一、吹石一惠、岸谷五朗
剧情提要：
　　东京大学女学生由美的朋友收到了一通奇怪的手机留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出现在留言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叫声，来电号码显示是其自己的手机号码，而时间却是三天后。当时他以为一通恶作剧的电话，便毫不在意地删除了，几天后，那位朋友竟在与留言相同的惨叫声中难奇死亡。诡异的手机留言蔓延开来，最后由美也不幸收到信息，听到自己死前的留言以及凄厉惨叫！神秘人山下冒死协助由美破解厄运，原来山下的妹妹也是受害者……种种线索将由美引领到一所弃置的阴森可怖的旧医院内，就在破解谜底的关键时刻，最恐怖的凶灵直扑眼前……
道德指向：
　　电视台——濒临死亡的吹石一惠的妹妹在导播员口是心非的游说下走进了转播室，荒诞地给观众上演了一场女鬼索命的现场直播。这里不仅使《鬼来电》的恐慌趋于真实，更暗讽日本电台对提高收视率的不择手段。并且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电视台竟然不忘记插播广告。
　　母女亲情——影片中的杀人凶手，是由母亲和女儿两人（鬼）共同扮演。她们久不散开的怨气，皆由人间的失落所致：女儿的病痛需要亲人的关爱和治愈，而母亲缺少着母爱的倾诉。母亲的过失，是女儿化作厉鬼的间接原因。
韩方战将：
《蔷花，红莲》（A Tale of Two Sis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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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金知云
主演：廉晶雅、金甲洙、林秀晶、文根英
剧情提要：
　　整个故事发生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的一座豪华古宅中，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野外，非常冷清，每到夜晚，四周就一片漆黑，还不时传来恐怖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住在里面的蔷花和红莲俩姐妹在父亲结识继母不久后，即经历了生母在自家衣橱自缢身亡的变故，导致精神遭受极大的打击，性格变得非常忧郁，姐妹俩也超乎寻常的亲密。
　　年轻的继母将她们接回家中，自此，家里便接连不断地发生怪事。先是红莲梦游一样地好像看见了亲生母亲的鬼魂，接着，继母饲养的雀鸟突然中毒死亡，而她怀疑这是红莲干的，于是对红莲严加监视。而蔷花则越发与继母作对，三人间的关系更显恶劣。同时，俩姐妹发现继母的房间里出现大量的血渍，在一个染满血迹的大麻袋里，似乎还装着一个被残酷肢解的人……
道德指向：
　　姐妹情——蔷花发现被后母锁在柜子里的红莲，抱着她说，对不起，姐姐听不到你的声音。而父亲则崩溃地说，醒醒吧，红莲已经死了……原来，蔷花因为没能及时从衣柜里解救红莲而背负上心灵的十字架，于是想象红莲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她的精神已经极端分裂，生不如死。
　　夫妻情——廉晶雅饰演的继母恩珠是一个渴望丈夫爱情，并为疏远自己的继女而苦恼的女性,但是在空旷的房子里经历不断发生的恐怖事情后，深藏在心中的疯狂便暴露无遗。
　　继母与子女——蔷花因为对于恩珠的不敬而错过了救妹妹的机会，恩珠看见惨剧发生间接扮演了谋杀者的角色，继母和子女的交恶成了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重组婚姻带来了新的家庭，也带来了新的情感危机，影片中包含着很多让人无法回避的社会问题。
本轮战况：韩方胜
理由：寓教于乐，具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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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合：符号惊魂
　　恐怖片常见的处理手法是借助一个符号来营造恐怖氛围，而这个符号必然有其来历，附着着诅咒、神秘力量、致命的危险等等。在东方恐怖片中，恐怖工作者都喜欢使用贴近生活的物件制造恐怖感，电话、电视、镜子、水龙头……有的东西只是一个过场的道具，而有些东西则成为制造恐惧、贯穿剧情的关键。不得不说，在日本恐怖片，我们解读到无数经典，哪怕在你日常生活的一个细微角落，都能联系到日本恐怖片的痕迹。并且日本恐怖片往往偏向虚幻，不太计较恐怖符号的缘起，或者含糊以对，反倒平添了几分莫名的恐惧，因为未知的永远更可怕。韩国恐怖片也很喜欢利用道具制造恐惧感，甚至以关键物命名影片，虽然对于制造惊吓很有帮助，但是往往为了追求美感和新意而显得雕琢痕迹过重，失去了生活中那份朴实和随意。

日方战将：
《预言》（Yogen，2004）

导 演：鶴田法男
主 演：三上博史、酒井法子、堀北真希
剧情提要：
　　根据日本著名恐怖漫画大师泰次朗的作品《恐怖新闻》改编，讲述的是被可以预言未来的报纸报道所摆布的一家人的悲惨故事。里见跟妻子绫香还有女儿奈奈一起回家，途中发生了一点事情，他下车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求助，在那里他看到一张很古怪的报纸，报纸上登着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写着女儿奈奈将在几分钟后死掉。他的妻子看见他神色异常，也跟着下车来询问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后面飞驰而来的大型货车撞上了他的车，独自留在车内的女儿死亡了，跟报纸上预言的一模一样！在这件不幸的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年，里见再次看到了那份古老神秘的报纸，现在又有了新的预言，那么未来的命运也会和之前一样无法更改吗?
惊魂触点：
　　故事情节够离奇，架构在一种神秘的能够预言未来的报纸上，这种特定时候出现的报纸只报道死人的消息，看到这种报纸的人身边就会有死人事件发生。一个三口之家成了影片的第一个牺牲品，父亲看到了报纸，看着女儿被活活烧死，之后就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活在对报纸的恐怖当中，婚姻因此而破裂。在观众中的心理映射下“报纸”随时会出现的心理压力，传媒的力量很大，我们一直都相信，当我们追着日报晚报看明星绯闻、都市民生，并信以为真的时候，其实它已经在控制我们的思想，左右我们的生活。当它的新闻预言变得具有攻击性，夺取了你身边亲人的生命，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看报了？

韩方战将：
《红鞋咒》（Bunhongsin，2005）

导演：金浩俊
主演：金惠秀、金宋苏、朴妍儿
剧情提要：
　　眼科医生善彩原本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活泼可爱的女儿，事业有成的丈夫。但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她发现丈夫在与人偷情。伤心的善彩带着女儿太秀离开了丈夫，租了一间破旧的公寓，并打算开私人诊所，准备自食其力。
　　一天晚上，善彩在地铁站里发现了一双漂亮的粉红色高跟鞋，从此她的生活被改变了。先是女儿太秀与她抢这双鞋，而后太秀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涂脂抹粉，做一些古怪的动作。一次，善彩的好朋友后辈来看她们母女，竟然也喜欢上了这双鞋。后辈从太秀的手里抢走了鞋，在回家的路上，后辈死在了商店的橱窗里，而那双鞋子却不翼而飞！善彩感觉到了这双鞋子是不祥之物，可她却在家里发现了这双鞋子，她把鞋子扔掉，鞋子却又出现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惊魂触点：
　　红舞鞋，是一个含有教诲寓意的童话，而童话之外，真实的生活中人性深处自私的占有欲永不停歇。一双粉红色高跟鞋，围绕着它发生了许多充满诱惑、复仇、秘密和贪婪的故事，然而每个见过它的人都抵挡不住诱惑，都要力图将它占有。占有它的人都会发现获得了短暂的期望中的幸福，可随之而来的是失去生命和双脚。人们都喜欢追求美好的东西，可是一旦你禁不住诱惑，喜欢上了别人的东西的时候，妒忌就会令你不得不面临残酷的选择。在你得到了别人的东西之后，你会有些担心，因为贪婪让你害怕已经得到的东西又会失去，于是你力图让这一切成为秘密，可是最后，占有的欲望终将置自己于死地。从此，怨愤的诅咒成了复仇的种子，在人群中悄悄地播散，被欲望所支配的人最终会被欲望摧毁一切，
本轮战况：日方胜
理由：萦绕生活，无处不在

　　日本民族性的末日意识是日本恐怖片的最佳温床，冤魂、邪灵、无法阻止的宿命悲剧正是这种民族性的彰显，像是妖冶的红玫瑰。大韩民族的自律自强也反应在韩式恐怖片中，道德、伦理、社会力量的影响处处可见，韩式恐怖片少了一分灵异，多了一分思辨，像是清新的白玫瑰。就电影本身而言，两者各有千秋，不分高下，两国也算是百花争艳了。不过，日式恐怖片虽筑就了无法攀比的传奇，但是受到整个日本电影市场萎缩这个大环境的影响，它的日渐衰败依然让人心痛又必须承认的事实，而韩国电影市场的繁荣却使韩式恐怖片如鱼得水。环境土壤的变化使得白玫瑰的花开得相对更加旺盛一些，但是我们依然怀念红玫瑰的绮丽，希望两花竞艳的情况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