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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九七九年纪事》作者陈永和的信

(2016-01-06 23: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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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给《一九七九年纪事》作者陈永和的信
看完《收获》2015秋冬卷上陈永和女士的长篇小说《一九七九年纪事》后给她写了封长信……

永和姐:
你好!今天上午读完大著,你的这个小说正如收获上项静所言,是一个陌生的作者带来了陌生的文本。无论如何你的这个小说在人性的开掘上是极成功的,是很有深度和力度的,这与你的丰富人生阅历以及你个人的出生都是分不开的,这样一个小说,没有人或者说没有另一个出身于三坊七巷的人能写出,天注定,由你来完成,非你莫属!故事到后面反而是越读越抓人的,长篇小说虎头蛇尾的多,但你却相反,是引人入胜的,是越写越精彩,这就说明了,你驾驭故事的能力非同一般,这与你的文学修养以及你个人的悟性有很大关系。旧年去新年末以及年假中我反而是时间随时被切碎的人,所以看得很慢。

我说了我是带着挑剔的眼光来看的,更多的好我就不说了,因为你说你要修改,我来谈点个人之见,以供参考。前面部分的节奏似可再精炼一点,我个人感觉小说里“我”的评判和自言自语可以简约一点(其实这个也是我的大毛病,或许是潜意识里我们总要补白之故,以为读者看不懂,我的那个长篇《忘川之花》,《十月》发时比单行本多了两万多字,我后面的删多是这样的多余部分,单行本比十月上那个“干净”了),由于你在写这个小说时,不得不涉及到作品里的“我”(“我”这个角度已尽可能地窥探了这个复杂故事的迭宕起伏)充当着叙事时的角度,所以有写长篇小说经验的我猜想永和姐在让这个“我”见证这些人物的命运时一定时时察觉了写作的难度,永和姐已尽可能地给了“我”在场见证的理由,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作者在铺呈那些个复杂的人物线索时给了我一个印象,作者像一个表演提线木偶戏的人,这个“我”有时不是那么特别有支撑说服力地穿梭来去,常给人“恰恰”在场管窥全盘的感觉。比如小说里芳姐把她与儒谨的性事直接地很细节地一古脑儿讲给了以前并不特别熟悉的表弟听——这个“我”阿弟听,这一段叙述只让“我”自己在文字里疑惑了一下就放过去了,而这一段将是儒谨这个神秘的“鬼”的故事的一个细节,要为他梦游到停尸房里去搂着死尸等诡异行为做个引子,也是后面讲到芳姐因个人际遇个人的命她欲望强烈之因,为塑造他们形象而设置的一个重要环扣和埋下的伏笔,因而我要说作者永和姐把“提线木偶”——“我”安排叙述故事时,有时有点任性,在缝补圆满这个故事时有不可靠的地方。

叙述角度的问题是很大的写作难题。永和姐可否看过德国作家施林克的《朗读者》(有电影)十二万字的一个小说,在叙述者“我”最后见到汉娜在法庭上被审判的一眼后,他的小说直接跳过几十年的岁月进入“我”跟狱中汉娜断续的交往直至那个故事最揪人心的一段,汉娜在刑满释放前自杀了。我引这个小说的这一点只想说的是回望从前讲述从前的故事时,不一定处处都给它说圆满了,有些历史的不在场或失忆可能更来得自然一些,也许读者会自行去完成它。读小说时,我以一个有长篇小说写作经验人来挑剔这个文本,比如瓜棚里梅娘失踪后,“我”发现个折起来的小纸条,钢笔字什么的,我对这个字条的内容后面没交待没多大看法,但我置疑的是这个细节有支撑么?梅娘与“我”是临时临了离开阿婆家去外面的,钢笔纸张从何而来?
人物里,芳姐的个人际遇性格命运发展丰满,我认为塑造最成功,芳姐的妈及继父的这一故事最可靠真实,两个世界的人真是无法过到一起去,芳姐妈临死前耿耿于怀的是女儿芳成了林家的人……梅娘的来去都是谜,到黎明给我们点出梅娘和银棣的颇有说服力的真实关系时她不再只是个精神病人那么简单,这一点永和姐写得很有耐心和深度。儒谨给他个名作家身份只是“我”的说法,他就是个影子,一个鬼影,我以为他的塑造也还好,虽然薄得没一点热乎气,但我在读这个小说时也就是把他当“鬼”看的,所以认可他。
另一点我要特别指出的是,那个“我”的父亲不顾一切寻找戒子的线索时隐时现,我认为很好,它增强了小说的神秘性有一种内部张力,我认为是旁逸斜出的妙笔。

永和姐,我就说这些吧,说这些就是我跟你是写作同行,就是个探讨,一些随感,我自己在实际操作时也问题多多,直来直去地就说了,说得不当处见谅。

再次祝贺永和姐大作发《收获》!
给《一九七九年纪事》作者陈永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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