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宗菌子山探春3:小法块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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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法块村的味道
没走几步浑身酸痛起来,同行的医生朋友给我一颗药吃下,命我早些捂了被子睡,却一夜都没睡踏实,我认床,半夜只好起来几次开了门窗,站在走廊上深呼吸,吐故纳新。那么湿润新鲜的空气啊!我在这黑夜里打着贼主意,这样的空气若可以偷打成包带回城里多好!
“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我陪阿诗玛回家乡我跟阿黑哥回家乡远远离开热布巴拉家 从此妈妈不忧伤 不忧伤 蜜蜂儿不落刺蓬棵 蜜蜂落在鲜花上 笛子吹来口弦响 我织布来你放羊你织布来我放羊哥哥像顶帽子盖在妹妹头上 妹妹像朵菌子生在哥哥的大树旁。”
不知那林间的叫雀是不是电影《阿诗玛》里唱的这玉鸟儿。师宗菌子山,从石林那头铺延开来的类似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羊群漫山遍野跑着,到了夏天雨后,不知多少鲜美的菌菇从林间地里冒出来,以致歌词里都要随手拈来打个比仿!
一大早,我们往被冠了“云南省特色旅游村”名的小法块村的中心小广场走去时,我心里一直在唱这首欢快的歌。路上遇见一个70岁的老人家,他荷锄在肩,到地头出工的样子。跟老人家老招呼,他告诉我说要去玉麦地里薅薅草。老人个头矮,感觉那把锄头放下来有他高了。我这陌生人跟他搭腔,他显得蛮高兴。他说:你是读书的人,将来会做官的!我们一下子大笑起来。
我这高个儿弯到他的高度谢他吉言,从包里拿出40元零钱给他塞在上衣包里,施舍有时是一种冒犯,希望我这行为不是,唯愿老人家高兴。
走进一个村寨,看它是不是活着的村寨,我以为只要嗅嗅空气里有没有两种味道便可证明。东张西望时我会调动我的鼻子,闻一闻这个村子里是否有炊烟的味道,是否有牲畜粪便的味道。若无,就说明这个村子它“死了”。
年轻时由于工作的原因常往乡下跑,在一些旅游景点,一些村子不是原始意义上的村子了,这是我自己走过千村百寨后的经验。
法块村自然是活着的,房前屋后是自留菜地,瓦楞上有炊烟飘出,牛粪马屎蛋羊屎疙瘩在村路上处处见到,有人家的门头上挂下两大拽肥壮的石莲,据说有避邪的作用,贴着对联年画的老屋人去楼空房门紧锁,却有摩托停靠旧檐下,人住进了新屋,老屋的庇护还是不忘的。
一匹母马和它的两个孩子吸引了我,额上还有着旋涡纹的小马驹亲昵地吮咂着妈妈的奶头,它妈妈任它娇嗲着,却一直低头啃草,她可要多吃些草儿才能保证给孩子们有足够的奶汁吮吸。
在小法块村的小院场上有几架秋千和一架翘翘板,我们都上去耍了。
上上下下忽忽悠悠间,伴着笑语,我的心在飞,轻闲地飞……
房檐上挂下来的就是石莲了,城里人一朵一朵地养在办公室里叫它肉肉植物,石头缝里长的“莲”
簸箕里这东东是“树花”,山林里树皮上寄生的地衣,凉拌了吃,吃得出山林的味道。
这里的烤鸡味道太令人怀想了……那些鸡都是吃虫虫草草的“虫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