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老有病,天知地知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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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随笔生病住院健康 |
据说,我这样子颇知性颇小资,这年纪这病着这戴眼镜的素颜……病房里没电脑没报刊,手机能上网,但流量已用完,过上了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日子。读唐诗宋词,那些短句读出声来都美得让我幸福感频生,病有时也能带来别样的好,我的幸福点是不是有点低呢?凡事多看积极面呐。
半老有病,天知地知我不知
办完入院手续,我的手腕套上一个标有我大名及数字的粉色环后,我的生活起居规矩认真起来,我被医生护士HOLD得有了别一种幸福感。我把自己放心地完全交给了医院医生护士,我的出了问题的身体进入调整修理状态……
半老有病,天知地知他人知独我不知,喃个回事?这世上有半老之蠢笨人少。
之后,半老暗下决心要做懂得管理自己身体的人了。
谢所有关怀半老的亲朋好友们!万万莫学我啊……
我被数字化后,每天必吃的药清早由护士送到病房里,这一切都便捷而准确地统一配送。
不太习惯由护士帮我做事,曾经住院这些事由护工完成,护工是我出钱请的,护士帮我打饭什么的,不习惯。我观念得改一改。住一次院感觉社会进步了,管理规范多了,老百姓看病自已实际要掏出去的钱少了。
晨光照着我的早餐,一根油条一个白水蛋一杯无糖豆浆,是早上七点半钟光景。
钱钟书在《围城》里说睡眠是死亡的样品,我用手机给自己的“睡样”拍了一个。进医院后光水洗脸什么也不涂抹,戴个框架眼镜,竟然不难看。睡觉也围个围巾实在是我颈椎怕凉之故,有朋友惑,你怎么大夏天的都围巾巾。埋头工作之人,颈部没个护围,脖颈都撑持不住啊,我毛病多了。昨天读一个住在北京宋庄的叫冯峰的老头写的叫《残楼海棠老王》的闲杂书,他说他会不时地诗意浪漫地想一想他将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当然他就是把那一刻只往浪漫处想,我给他补白就是:离世时他爱过的女人们是否握着他的手,围拢在身边,呵呵。我当时也受他引诱幻想了一下。前一阵看三联上纪念梦露的文字,说她葬礼时,她的三个前夫一个没到……倒有一个细节,一个很爱梦露的人去世之前大叫着梦露的名字,但那人的家属看不起梦露,坚决不让她进去见他最后一眼,梦露是站在那个临死的爱她的一直呼唤着她名字的人的病房外听着那叫声由大变小,然后哭着跑开……写到这里又想起是《随园食单》的袁枚还是《夜航船》的张岱说过的一句话: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发岔,打住。
某晚,精神状态好,步出医院就是一时尚街区,有一家很大很时尚的花店。贪美贪香,趸进去,首次见这花,问了店主,说是叫多头凤尾。甚喜欢,尽管病房里有朋友送来的花束了,但还是花三十五块买下,只为悦己。一路抱它在怀里,幸福轻快地回了病房。出院时要带它回家,此花不用泡,可放置成干花,喜欢这瓦楞包装纸。回去得查查此花是哪一科属,我是一个爱根究的人,也许很无聊的。
多想拥你在我怀里
却无法超越那距离
美好回忆渐渐地远去
盼望今生出现奇迹
无尽的想念
荒了容颜
无助的爱恋
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