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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毛边34——我不相信的事

(2011-03-28 23:12:22)
标签:

半夏

随笔

生活毛边

杨善洲

记者

采访

灯泡

父亲

风筝

圣经

杂谈

生活的毛边34——我不相信的事
有时候遇到自己不相信的事,我的眼睛会睁大。这些杨树皮上愣睁着的眼睛看到了这世间什么令它们讶异的事?

我不相信的事

近日中央最高层领导号召全国党员干部学习杨善洲的先进事迹。

杨善洲是谁?

一个已去逝了的老前辈,曾任云南省保山地委书记,1980年代末退休后回乡,上山种树,20来年间他领着二三十号林场职工在艰苦的环境里绿了一片荒山,建树了一个茂密的林场,自觉践行了中共党员的先锋精神的人。老人家的先进事迹这一阵在云南的各种媒体上成系列地推出。老人家形象朴素,戴一顶鸭舌帽,拄一拐杖,他那容貌跟我老父亲很有几分相似,我跟家里人开玩笑说,他祖上难说与我们是亲戚的,同姓还同一个地方人啊,祖上还不都是从南京高石坎柳树湾来的?(父亲的老家是保山昌宁县,紧邻着杨善洲的老家施甸县,山水相连,两地人说话的口音我是区分不出来的。半老很愿意这样跟杨善洲老前辈扯上关系。)

今天下午报业集团杨善洲中心学习组召开了集团副处以上干部学习杨善洲的动员会。接到通知,我拎了一本闲书准时去到会议室。下午三时到六时多,动员会一开三个多小时,闲书也没看成。采访杨善洲事迹的一个记者同仁在会上讲了她的采访经历,她讲的几个小故事令我感叹唏嘘。

我复述一下她讲的“灯泡的故事”吧。女记者深入杨善洲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半年多,采访了很多当地人,有人给她讲了一个她怎么都不相信的故事。一个山区农民1990年下山赶街,去到镇上,走进一商铺,黑暗的屋里吊着一个灯炮,屋里亮堂堂的,那山民好奇地问人家那发亮的是什么东西?人家说是灯泡。这个山民买了些生活必须品外,还有余钱,便买了一个灯泡回家。天黑之前回到家的山民兴奋地找了一根麻绳来,把灯泡拴系到屋梁下……那灯泡却没亮起来。这个事被当作笑话传,很快传到了在大山里种树的老书记的耳朵里。老书记听了很难过,他决心让那山寨子通上电。经多方申请联系,老书记亲自带人架电杆,硬是把电线扯到了那大山深处的那个寨子里。当家家户户通上电,灯泡亮起来的时候,全寨子人简直是高兴坏了,载歌载舞地庆祝了一整夜。记者在采访时听说这个故事,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事情,她想都1990年代了,还有那样的事么?后来她揣着这疑问到那个山寨找到了那个买灯泡的山民。她问他寨子里通电是哪一天时,那个山民脱口而出一下子报出那个令他一生难忘的日子。那个记者讲杨善洲的几个小故事时多次哽咽,我也跟着泪涌。记者同仁不相信的事,我也不相信,但那是事实。

杨善洲,一个活得简单清白有人格魅力的人。也许大家还有机会在各类媒体上看见他的感人事迹。允许我发岔地说与此无关的另外一件我不相信的事。

           生活的毛边34——我不相信的事

这事发生在四五年前。住在滇池边的老父亲与母亲晚饭后散步时,一个少年手里的风筝线把老父亲猛地挂扯倒地,古稀之年的老父亲整个人直直地摔倒在水泥地上。父亲身上一件牢实的人造纤维的夹克外衣的肩背部被划拉出一长条口子。幸好那利刀一样的风筝线没有划拉着父亲祼着的脖颈。但父亲的两膝手臂等处都摔破出血红肿了。那少年的父母吓坏了,连忙上前扶起老父亲连声道歉,父亲被立即送到附近的卫生所治疗检查。老父亲是老痴患者,哪里不舒服也不会说,一惊吓更是呆痴痴的,老母亲也吓坏了。我们赶到时有邻居暗示我们,不论那对夫妇态度如何好,也要跟着他们去认个门。老人家受伤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检查出来的。我颇为难,那对夫妇倒也一个劲地要求我们去认认他们的家。在父亲躺在卫生所包扎处理伤口时,那对夫妇拨打了小灵通,只见夫妻俩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低着头围在父亲身边口中念念有词起来。我有些诧异,弄完那仪式,那对三十来岁穿着朴素的夫妇说,请你们一定跟我们去家里一趟,老人家有啥子问题我们全负责。

我当时仔细看了看父亲的伤情,手脚关节活动似没大异常,就是穿着的衣服及里面的两层衣服都被风筝线划拉坏了。我想,那放风筝的孩子没主观故意。不想去了,只是要了他们的电话号码,现场拨通验证了事。但那对夫妇很诚恳,男的说他们是基督徒,方才他们通知了几位教友在这城里的不同方向为我老父亲一起作了祈祷。他这么一说,我对这夫妇产生了好奇心。

我和老公后来跟着去了他们家。他们住在昆明城的市中心,我没想到。从繁华大街的亮处三拐两绕去到一个巷子深处,又走进黑魆魆的一幢两层楼房的内走道,跟着他们摸黑来到一屋门口。房门打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便扑面而来,屋子大约十四五平方米,厨客卧一体,所有家当里最打眼的是一个老旧的冰箱。那放风筝的孩子一直内疚而惊慌地躲在一角不敢说话。

女主人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捏着一沓钱,是一千元人民币,她硬往我手里塞(一准是刚借来的)。我坚决不要,我说,老父亲看来就是点皮外伤,没事的,衣服坏了没关系,他不缺衣服穿。

当时,我很是震惊,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就是他们的家,也许在城郊结合部一些外来人员会住在条件类似的房屋里。但这夫妇俩一口地道的昆明话,是这城里人。后来得知他们原本都是国企职工,单位都破产了,男的在打工,月收入很低,收入不稳定。女的没工作,多数时候在教堂里做义工,帮助比他们更困难的人。这是一对生活在昆明老城区的生活贫困的夫妻。他们说话轻言轻语,没有申辩没有袒护没有推诿没有抱怨。

那天我们离开时在那黑暗的巷道里迷糊了,转了好一阵才摸出来,走进那灯红酒绿不夜天的时尚街区,我怎么都不相信这城中心还有那么破旧的住房,还有老昆明人住在那么破烂的不配套的狭小房子里。

那对夫妇两天后从城里骑车到家里看望了父亲,拎了些营养品,他们要拿钱给母亲,母亲坚决不要。

夫妇俩去时特地带了一本新崭崭的书,说是专门送我的。那书,母亲替我留下了。

一本《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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