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泡沫

下午三点带着文字记者和摄影记者到达彭老家时，鸽子老师说，电视台的刚走了一拨。彭老用12年心血浇铸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解放大西南》获得了鲁奖，各媒体记者都沁着他呢。采访的时间是我提前预定的，但心下一直惴惴，生怕耄耊之年的彭老中午没有休息身体吃不销。

当我把那把玫红色的小太阳菊捧给彭老时，我发现彭老的面色比那束菊花还亮堂。采访进行得很顺当。我对彭老一向敬仰，他直到现在这把年纪了依然耳聪目明，每天上午闭门写作，下午读书看报，每隔一天的下午还要抽出时间去游泳锻炼，目前他手上还有三部长篇在写着修改着……

我有一个问题问到彭老现在的阅读。彭老起身去书房里拿出一本叫《岁月的泡沫》的书来，说是前两天在书店买的。我请他谈谈这本书，彭老说他刚读完，不过他认为这本书实在是一般般，结构及语言都不怎么样。我问那您为何买呢？彭老哈哈一笑，看，就是这给糊弄的。我一看，这本书的书腰上打眼地写着“法国当代第一才子书”几个字，著者是鲍里斯·维昂。

我拿起那本《岁月的泡沫》翻了翻，彭老说，鸿雁，不必看了，它本身也是岁月的泡沫啊。

……

回来的路上，“泡沫”这个词一直在我脑子里晃，后来就晃荡出一堆岁月的空洞的泡沫来……岁月的泡沫，岁月的泡沫，我脑子里的那些泡沫大大小小地堆聚着膨胀着破裂着……

当然，泡沫在破裂前也幻化出异彩来的……

昨天接受采访时的彭老。彭老身后书橱的玻璃窗上贴着两张照片，左是彭老的女儿彭鸽子老师，散文家；右是彭老的外孙女桢桢，云南八零后作家的代表。现在有所谓“文二代”的说法，在彭老家是文三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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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上网查了法国当代第一才子的相关介绍，如下：

鲍里斯·维昂(Boris Vian,1920-1959)他是鬼才小说家、诗人、爵士乐评论家、剧作家。他也是机械工程师、画家、数学爱好者、酒疯子、演员、作曲家、爵士乐小号手、老婆被好友萨特拐走的失爱者、个性杂志创办者、与超现实主义流派交往密切却总被人归入存在主义者、严重的心脏病患者。

1959年6月23日，维昂因心脏病突发死在了电影院里，银幕上放的便是根据他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我要在你们的坟上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