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年前罗塞蒂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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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年前罗塞蒂画的“我”
半夏/文图
星期天在海埂家里整理书橱,翻出一本2001年12月号的《艺术世界》。《艺术世界》曾经是我每期必买的一本杂志,这些年不买了,不买的原因是现在的《艺术世界》不对我的胃口了,我曾经如饥似渴地读它十来年吧,从它还只是有限的有点彩色插页开始。那时的《艺术世界》艺术的味道可真的是浓厚,各门各类艺术都是大家专家在那给你对话,给你呈现。杂志里会有作家王安忆和画家陈丹青来一次跨界对话什么的,一读一看,那是两门艺术的一次尖端碰撞,读这样的对话,你会有很多的审美享受或品尝到思想盛宴看见灵光四溅的碰撞。现在的《艺术世界》更偏重实用主义,更偏重设计创意了,在我看来多只是一些昙花一现的所谓艺术的标签和符号的太随便的展示,它只是给急于求成的工匠们看的提示性的杂志了。艺术味淡寡得只剩下如何做可以提速提取利益了,奉献给读者的只是一碗艺术的“羊杂碎”了,除了肤浅的佯装就是一锅夹生饭。不买它我认为并不会错过什么重要的艺术事件了,尽管每一次在邮局门前的那个书报亭,我还是会拿过新的一期《艺术世界》来翻一下,但我失去了买它的兴趣,丧失了从前的那种捧起它会舍不得一下子读完它的那种情感。
九年前这本《艺术世界》的主打专题是“论忧郁”,翻开来,我再次阅读了一遍这个专题的所有文章,看了这个专题的关于艺术家的个性对话,关于艺术中的死亡和忧郁。大量的艺术作品图片展示了思想者的孤独艺术家的忧郁气质。
当年我是读过这些文字和看过那些作品图片的,然而,九年后的这一重读,我有了更多的收获,我承认时过境迁的我心情有所不同,但我那一刻真是百感交集,这样的一本杂志,我是要好好珍藏下去的。
在这个专题里,我被一幅拉斐尔前派的重要代表画家罗赛蒂画于1864年-1870年之间的画作《比阿特丽克斯》击中,我呆呆地盯着看那个画中女子——她着灰绿宽松衣裙,头顶篷松长发,下巴颏微前翘,唇微启,闭眼冥想,她坐着,两手松弛地放于膝上,一只红色的飞鸟正衔来一枝花,那花我认为是罂粟科的虞美人。
我问坐在窗前读书的尼克那女子是否像我,尼克看一眼那画,看一眼我,说,像。我像分裂症患者说了以下一段话:嗯,遇见了一百四十年前的我,遇见了。她是我的前世,我是她的今生,她多么像我啊,我多么像她啊……
的确,她的那姿态正是我冥想时的姿态。说她像我,当然是更多地指某种时刻的某种气质相似。这天,我遇见了自己。
盯着那幅画,看过来看过去,敏感的我警觉的我一瞬间陷入罗塞蒂的忧郁,陷入高更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的循环往复的追问里去了。我有点迷糊,不晓得我是更浅薄了还是更高深了。
我舍不得裁下《艺术世界》杂志上的这幅图画,我想找这幅画来装框,挂上墙。看她,也是看我心目中的自己。
拉斐尔前派的艺术特色在九年后我有了现在的理解——自然的,朴素的,写实的,真挚的,唯美的,细节的,生动的。
我的写作是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拉斐尔前派成员简介
1829年生于伦敦,少年时代曾有一段时间当事务员。1844年进入皇家美术学院,开始画家生活。1848年和米雷及罗塞蒂组织“拉斐尔前派”,表明对十五世纪意大利绘画的共感。在绘画手法上,标榜朴素非技巧的写实主义。主题不受因袭的束缚,以真挚的宗教性和道德性为最主要的选择标准。他自认是拉斐理论的指导者。晚年所著的自传就此成为有关此派的重要文献。他作品的主题以精神和写实主义技法共存,成为象征主义绘画的一个典型。
1829年出生,十岁左右就展现绘画天才,十一岁获得皇家美术学院附属美术学校的入学许可证。成为人人称赞的名家,米雷初期作风是基于拉斐尔前派的理念,以忠实的自然描写为基础。后期的佳作大部分为肖像画。米雷同拉斐尔前派画家们的作品都有一种共同特色,那就是对爱情与人生象诗歌般的抒情,将枯萎或炽热的情感再度燃烧。拉斐尔前派推崇拉斐尔却将拉斐尔作品中没有的伤感抒发,所以作品看来更像是故事画。
罗塞蒂个性强烈,无视当时的传统,名副其实地成为十九世纪最有个性的画家。由于年轻时偷懒,没有把绘画技术完全学好,使他的绘画有美中不足的缺陷,就像是在脑中浮现优美旋律但不懂得音阶的音乐家一样。他清楚地传达了十九世纪英国绘画最为深刻的不灭印象。
上面两幅画作也是罗塞蒂的代表作品,风格更加华丽繁复了,但我还是喜欢博文的压题图,那粗砺朴素毛糙些的笔法我还更加喜欢,一种艺术流派太过成熟或许就要司空见惯了,就成了大量被摹仿被复制被流传的工艺品,我相信那第一幅比我在百度里搜来的这最后两幅作品画得早,它新鲜。后面的两幅太熟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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