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愚巷
父亲和母亲只见了一面就匆匆结婚了,母亲告诉我,哪个年代是不敢多看男方一眼的,全凭我外婆作主,我外婆喜欢看老实巴交的人,看我父亲老实就理应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母亲和父亲的恋爱是空白的恋爱,没有牵过一次手,没有说过一句话,结婚除了一些简单的嫁妆外,其它的就是我父亲家的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在当时可算得上是奢侈品,可能我外婆那会也就是看中了我父亲家的一辆自行车,才催促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结婚那天,父亲用自行车带着我母亲,风光了整个村庄。
母亲是结婚三年后生下我的,我生下来就是个大块头,足足有八斤重,现在我已经没有记忆,只听我母亲说,父亲和亲戚们都把我当宝贝哄着,满月的那天,办了满月酒,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来喝喜酒,八斤重的我被村民们抢来抢去抱,最开心的是我奶奶,才满月没几天,就把我抱去跟她一起睡。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喝着母亲甜甜的乳汁慢慢地成长,度过了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婴儿时光。
父亲的背有点微驼,是在生产队里干活死要工分活要面子时落下的,父亲的背自然没有像种树郭橐驼那么驼,但我觉得父亲跟郭橐驼很相似,父亲干活细腻,干任何活都干得井井有条,邻居们有不懂的地方经常来找我父亲问,干不好的活父亲亲自下地帮他们干,父亲在邻居们的眼里是高尚的。相比之下,母亲的性格是急躁的,做事情总没有父亲那么细心。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有母亲管着,父亲却从来不去过问,有时候我倒觉得母亲像个男人,父亲像个女人。我五岁那年弟弟出生了,本来日子过得很艰辛,母亲坐月子是没有工分的,父亲为了多挣点生产队的工分,晚上经常干夜活,母亲坐月子也闲不住,每晚在昏暗的灯光下挑着花边直至凌晨。
想起童年生活的点点滴滴,父母为了我们吃饱穿暖,挣着微薄的工分,不断的满足我们童年的幸福。如今父母都已经白发苍苍,母亲在去年患上了类风湿关节炎,我托朋友去澳门买回专治类风湿的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却不能根治,我多么希望母亲永远是健康的,不要把痛苦强加在我母亲身上,若能分解痛苦,我情愿背负母亲所有的痛苦。谁都希望父母健康长寿,为什么这么说,父亲永远是我父亲,母亲永远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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