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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发生在藏北高地的情事(3)

(2007-02-16 12:02:22)
分类: 文史哲的江湖(诗情文意的我们

    这个故事,我在今年7月分的博客中连载过一、二章,主要讲述我30年前,在西藏北部高地当雄县当兵的一些经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在博客里回看前面两章。   

 

第三章:这时候他们可能在亲吻

     很久以来,我总在问世才和亮子,明桂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叫央金的混血儿姑娘产生那么大的兴趣,并最终爱上她呢?世才说,那是人生中期待着的艳遇,而且明桂又把她当成理想中的情人。你说央金能在明桂的生活中消隐而去吗?那么为什么要把央金叫混血儿呢?世才解释,央金的父亲是汉族人,当年随18军进藏的军人,央金母亲是藏族人,两人结婚后生下的后代就是混血儿。小时侯,我在父亲收藏的书籍中,最喜欢看的就是英国人、瑞士人和俄国人写的许多有关西藏探险的书,他们在书中经常提到混血儿这样的字眼,原来混血儿就是这么回事。

      亮子至今还生活在藏北的那曲。

     明桂被世才从当雄县城叫回来时,仍然对抗雪救灾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在连长批评他为什么外出不请假时,明桂说,晚上外出散步还须要请假吗?明桂的无所谓惹怒了连长,连长对明桂大声说,你现在马上回去整理背包跟我们一起到吉塘参加抗雪救灾。

        明桂实在不明智,他在机关养成的老爷作风太厉害了,世才在去吉塘的路上告诉我,明桂本来可以不去的,因为团长和咱们连长约定,明贵可以不参加连队的一些外出执勤任务,不过这次,明桂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据当雄当地年岁大一点的牧人讲,雪灾在藏北高原是经常发生的事。在藏北高原每年从十月到来年的四月间,都是雪灾发生的多发季节。

     吉塘区位于当雄县城的西北方,从县城到纳木错湖的途中要经过它。

那场大雪纷纷扬扬的一连下了十几天,地上的积雪薄的地方一尺多厚,厚的地方深达一米。据吉塘区负责联络工作的藏族同志讲,他们那里的雪下的很大,有些公社的积雪厚达一米。从当雄县城到吉塘区所在地,我们走了一个晚上,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积雪太厚了,我们穿的又是棉衣、棉裤、皮大衣,脚上又是大头鞋,行走十分不方便。更何况我们又是在高原草地中的羊肠小道上行军,老天又刮着五六级的大风,高一脚、低一脚,一不小心就会跌跟头。要在平时,急行军半天就到了。

我们的任务是分散到各个牧民家中,以班为单位帮助牧民扫雪、铲雪,寻找走失的牛羊、宰杀病弱的,准备过冬的草料。

我们在第二天的上午到达指定地点,我们连救灾的那个公社的名字好象是色当。我当时的印象是从我们连住扎的营地向远处望去,四周都是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天气非常的冷,身上穿着皮大衣还感觉冰冷冰冷,司务长开玩笑说,我们穿的象企鹅,行动都不方便,怎么干活?

这里的雪是我们从内地来的这些人从未见过的,这也是我和明桂、亮子等有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经历的抗雪救灾活动。许多年过去以后,回忆起那场雪我依然十分恐惧,茫茫大地有如雪海,一眼望不到边际。牦牛、绵羊、马的尸体随处可见,一些饥饿的牦牛、绵羊啃吃着同类的尸体以及内脏,牧民们躲在氆氇呢织成的帐篷里。雪还在下,不停的下,我们站在十米之外看不清对方,雪还夹杂着大风。

明桂也参加了抗雪救灾,他和亮子在一起。

亮子在1979年夏天去格尔木学习之前,临别,我们送行时对我和世才说,我可以肯定的说,明桂参加抗雪救灾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当时,我和世才都没在意,以为亮子又在说胡话,可亮子却说,等我走后你们找明桂聊聊,尤其要和明桂多谈谈今年复员的事,问问他离开部队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三人一同散步的那个傍晚是个阴雨天,小雨涟涟,雨雾笼罩在不远处的雪山上,景色黯然。那天晚上,世才在吃过晚饭后约我、亮子、明桂一起散步,说是散步,其实也是给亮子送行。明桂没有来,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世才问,亮子说可能是到央金家去了。世才爱好文学,常爱写点诗歌散文之类的东西,今天,他手里那着最近写的几首小诗,让我和亮子欣赏。我记得世才几首诗中的一首诗的结尾是这样写的:“在转瞬即逝的热恋里,命运的惩罚就像夏天的雪雨一样,他忧郁的眼神,在梦里乞盼恋人的到来。世才说,所有生离死别的故事都和爱情有关。”

     那个叫央金的姑娘是在1978年的夏天出现在明桂的生活视野中的,不过,明桂和央金的相爱实际发生的时间要在晚些的时候才会出现,也就是1978年冬天的那场雪灾来临的前后。首先,是明桂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见钟情的爱上了央金。现在,我不打算十分详尽的向各位讲述明桂和央金是如何认识,在什么地方相爱和谁先爱上谁的。因为,许多年以后,亮子和世才在老家相见时,世才曾告诉我,明桂后来虽然从我们几人的生活中消失了,但那段当雄的情感生活对明桂来说毕竟是铭心刻骨的,他那时是那么年轻,那么富于幻想。

  年轻对一切都忘乎所以。

    我曾经设想,要是明桂在那年的冬天不参加救灾活动,可能一切都如明桂所想所望了。

多年以后,在我们几人都从当雄复员回内地后,我和世才、乌兰还多次谈及明桂和央金的故事。世才说都是让那个叫扎西的男人给搅乱了。乌兰说,扎西只是这个搅局中的一个筹码,那谁是主角呢?

扎西是谁?

   在我和明桂的交往中,他始终没有提起过一个叫扎西的藏族人。世才说有关扎西和明桂的故事与那个叫央金的姑娘有关联,世才后来告诉我,他是听乌兰说的。

   乌兰也是与我们一同从甘肃到西藏当兵的战友,他是1978年夏天和明桂一起从格尔木来的。乌兰和亮子的关系好,在老家时,他们在一个中学上学,但乌兰是从甘肃来的兵中,比较随和而很有主见的家伙,也是我们这个爱好文学小圈子里的,他和世才爱好接近,也爱写诗和散文之类的东西。我们几人,包括亮子,经常来往,关系很近,但他和亮子更铁一些。

   现在我才明白,亮子在我讲述的这些故事中是个不可缺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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