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厂大门旁的小河。小河流水哗啦啦。凝望静静流淌的河水,心也会变得很静。好多年了,只是在冬天能够看到这条小河,我都快忘了夏天这里是什么样子的了。今年夏天估计又见不到了,明年全厂人就要搬迁了,只怕永远也没机会在看到它的夏天了。

中间那块浮冰看起来很像一条鲤鱼。只可惜被我哥用石头凿了一个洞,破坏了“鱼”的完整。

阳光明媚的日子真好。呼吸着没有污染的冰凉的空气,我觉得是一种纯净的享受。

这小块洁白的雪真可谓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周围的“战友”都升华了,而它却仍在,并且还那么洁白。
我觉得冰是很艺术的,只是我没有很好的艺术功底,无法从最美角度去发现。我也没有很好的摄影基础,无法将看到的美丽收入镜头。所以,只能草率地把它们记录下来,用自己的想象去丰富冰的美丽。
这块冰下有一串串气泡。气泡被封冻起来,里面的气体应该是一两个月前的。如果这块冰永远不会融化的话,几万年后,那些气泡将会成为大气学家研究的重要标本。呵呵,瞎想瞎写。
这块并中间的白色部分像个什么东西呢?想不出来,想象力不太丰富啊。
冰面上的一叶扁舟。嗯,这还真是道地的“一叶扁舟”啊。

没想到经过简单的处理,本来灰白色的冰还会呈现出这样的效果。如果能改换处理方法,将一系列处理结果做成九宫格的形式,也许会很漂亮。可惜没那么多时间,就不弄了,以后有空再说吧。

不知道这是只公鸡还是母鸡,反正它在“金鸡独立”。把它称作“金鸡”真是抬举了它,因为它不好看,也不雄伟。不过它能蹦那么高,都跑到二三米高的墙上了,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大过年的,我就给它拍了张照片,只可惜今年是虎年,不是它代言。

这个洞号称隧道——郭屯隧道。建得还有模有样,可是我和我哥都不敢在里面停留太久,因为已经年久失修,怕洞上面落下东西把我们砸到。这个隧道一生只为一个火车服务,就是厂里运输成品和煤的那个老式的蒸汽机车。哎呀,忘了把那个火车头拍下来了,现在几乎都见不到那种火车头了,可惜。
这个是工厂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不过据说在工厂后面深山里还有一条通往外界的秘密通道,但是我们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就把它当作唯一了。
去年从家回来照了很多照片,因为那时以为今年厂里就能搬迁,怕再也见不到了。结果我们厂在葫芦岛买的那块地被当地农民种上果树了,这样一来问题就不好解决,直到去年底才把土地问题彻底落实。回家这几天,家家户户都在讨论的热门话题就是“你家准备买多少坪的房子?”挺有意思。宁静了十几年的工厂终于又有一件事情能让人们兴奋了。不过,我觉得真正搬迁结束后,更难过和依依不舍的应该还是那些长辈们。四十年前,爷爷奶奶辈的人带着八九岁的父母辈的人“浩浩荡荡”从遥远的黑龙江来到了辽宁这一小块陌生的山沟里,他们辛勤的劳动了一辈子,如今都已七八十岁;父母辈们继承了他们的事业,如今也都五十多岁了。他们两辈人把一生都放在了这个对他们来说是异乡的地方。真的要搬的话,不信他们不留恋。
这次回家,跟同学喝了好多酒。挺好。我觉得我很喜欢跟人喝酒聊天。这些同学都是从小一直到上大学才分开的。自从上大学后,联系便渐渐地少了。不过,见面后却没有太多的距离感。聊天时,我们还说,这辈子我们是分不开了。因为搬到葫芦岛后,我们所有人的家都是在一个小区里的。只要房子在那里,家就在那里,我们每到过年的时候还是会相聚的。想想很有意思,也许只有这种形式的工厂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说到这个工厂,我觉得很特别。它属于工业,却建设在偏远山区;这里的人属于城镇户口,却生活在农村周边。这里不同于城里的开发区,因为这个山沟里只要有水泥地的地方都是这个工厂,包括厂区、生活区、成品区、火车站、铁路、学校、后勤保障等。这个厂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小镇,而与外界相连的就只有一座桥。
如果有机会能把这里人们的生活拍成个纪录片,或者把这个工厂四十年的历史写成一本书,将会是个很好的事情。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里,而这里的人却没有这个能力。最终,这个工厂的辉煌与没落将会随着搬迁而烟消云散了。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