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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庆:我新近的拍片生活

(2009-12-05 23:26:41)
标签:

刘晓庆

中国电影演员

老电影

电影往事

娱乐

分类: 艺术人生

刘晓庆:我新近的拍片生活

C姐:你好!好久不见!

现在,我一边吃中饭,一边趴在桌子上给你写信。春天了。窗外, 一片和煦的阳光,树木花草都生意盎然! 可是我,不知怎么搞的,鼻子老有些酸溜溜的。啊,我同我的角色鲁雪枝告别了。我的新片《北国红豆也相思》已全部停机。我就是这样没有出息:没拍完时老抱怨怎么总拍不完,一旦停机却又感到那么恋恋不舍,怅然若失!因为对于我,鲁雪枝将永不再来!

数数在《北国红豆》摄制组翻过的日历———整整八个月了。多少个辗转不眠的日日夜夜!多少个辛劳的朝朝暮暮!昨天,我昏睡了一天,到现在我的脑袋还晕乎乎的。在摄制组里,每个节假日我们都在加班, 日程表总是乱七八糟。而我自己则更加激烈:今天拍好了,兴奋得睡不着觉,拍得不好,难过得睡不着觉,一晚上脑子里自己放电影,整个乱了套。

《北国红豆也相思》是我的“电影史”上最艰苦的一部戏。我们的外景地在大兴安岭,在中国的最北边。打开中国地图,你就会看到,它就在中国的“雄鸡脑袋”上。在大兴安岭我们度过了夏天、秋天和冬天。林子里真美极了。特别是秋天的林子,崇山峻岭一片金黄。可只要你在林子里站一会儿,得,蚊子群马上就来了。一会儿,你的头上、脸上.凡是暴露的地方全长“犄角”。蚊子之多,伸手一抓就是四五个。我满脸都抹上了避蚊油.它们还是从头发缝里咬我。没有象它们那么精的!

冬天呢,真冷得够呛。零下四十多度。最冷的时候,吐一口唾沫还没到地上就成了冰球了。一次我感冒了.鼻子呜噜呜噜地也没有鼻涕,还没出来就全在鼻子里冻住了。

我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拍完了我们的全部外景。银幕上的每一个镜头,真正都是我们血汗的结晶!

前些天,一位记者采访我。他问了我好几次:“你们拍戏有没有引入入胜的花絮,或是趣味性的事情?”我仔细地想了半天,回答说:“没有。”我很遗憾我不能为他提供生动的素材,可事实上就是“没 有”。拍片的过程枯燥无味,它既不风趣,也不好玩,更不轻松,只是劳动,辛勤的劳动,体力和脑力高度结合的劳动。就象是解算哥德巴赫猜想,尽管结果是那样的辉煌迷人,可是其过程也是枯燥得很,无味得很,艰辛得很。何况,在一大堆呕心沥血的辛劳后面,能够摘取宝石的,更是“寥若晨星”呢?

元旦的前几天,我们去广西出外景。拍什么镜头呢?拍我(也就是鲁雪枝)跳河自杀的镜头。不过不是拍跳下去,而是拍从河里捞起来。元旦前夕的广西柳州,冷极了。不象是在北方,屋里还有暖气,柳州是室内室外一起冷,冻得我们没处藏没处躲的。我们在火车上还是晴空万里,越往广西天越阴,到达柳州时,哗,雨下来了,一连几天阴雨连绵。我们每天早起便仰着脖子望天,一看见远方云层有点缝隙,坐上车便往河边跑。然后赶紧打光啊,试戏啊,等云缝快要过来,马上脱掉棉衣棉裤,往河里一跳,把全身浇湿,导演喊:“预备——开始!”话未落音,得,云又台上了。而我这只浑身精湿的落汤鸡只有眼巴巴地在那里站着,披一条大棉被。这样来回折腾了四天。每天都坐车出去,浇湿了等太阳,等得天都黑了,再也没有希望了,大伙才灰溜溜地回去。

一九八四年的第—天,我病倒了。又是休克,又是手脚痉挛,在床上躺了两天。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 电影演员是一门轻松愉快,唱唱跳跳的行业。有一次我问几个报考电影学院的女孩子:“你们为什么要当电影演员啊?”她们说:“当演员多好啊,象你一样,谁都认得你。全国各地到处跑。”她们不明白,电影演员是一门异常艰苦的行业。首先要付出劳动.然后才是收获。如果一个人首先考虑的是成功,那么成就永远不会到来。事业是吝啬的。只有对于那些在艺术的田园里只思付出,不思得到,只思耕耘,不思收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人,事业才是有情有义的。在我拍,《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的时候,我们组里有—位香港老演员问我:“你拍这两部影片拿多少钱广我说:“没有钱,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象你这样的大主角会不拿钱?”我说:“就是没有嘛。”他说:“咳!干脆改行干钱多的工作算了。”我笑了笑。我心想:世界上还没有足够的钱可以让我改行呢

你瞧,我就是这么“贱”。死不改悔的狗屎脾气。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这次扮演了一个过去没有演过的角色。我演了一个没有多少文化、河北农村的一个土不拉几的小愣丫头。剧本赋予这个人物本身就比较有色彩,看样片时有的地方连我自己都忍俊不禁。

可是,遗憾的,令人难受的镜头还是远比这些要多得多。唉!什么时候能够少些、再少些呢?

不管怎么说,在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之后,我们的《北国红豆也相思》总算是完成了。八个月的时间我同鲁雪枝共同生活在一起,如今要分手厂。不论我同她的感情有多深,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如同海明威所说:“一本完成了的书就象是一头死狮子。你打死了一头大狮子,那当然是好事。但是你真正感兴趣的却是下一头狮子。我总是在考虑我的下一本书,也就是下一头狮子。”

我也在考虑我的下一头“狮子”。那么,我的下一头“狮子”是什么呢?

我将应李翰祥先生之邀,同他再度合作,拍摄《溥仪的后半生》,扮演溥仪的妻子李玉琴。我还接到香港一位导演邀我拍摄《阮玲玉》的邀请, 国内也有几位导演约我拍片,究竟先拍哪一 个,目前还在洽谈之中。

去年,我为香港录制了两张唱片,一张是用电影《原野》的音乐写成的歌曲,一张是《慈禧组曲》,从玉兰唱到懿贵妃再到西太后的。音乐写得很好,乐队也十分庞大,就是我唱得不怎么样。今年,我要为太平洋影音公司录制一盒磁带,,但愿这次能够唱得好些。

要做的事情总是那么多。时间真不够用!

而我目前最想做,最最想做的事情是:睡觉。我要大睡几天。

我要现在养精蓄锐,准备将来更猛烈的冲击!好了。我不再跟你喋喋不休地瞎吵吵了。一淡起拍片就收不住,你早就烦了吧?还有好多事没有讲呢。谢谢你把我这篇“流 水帐”看完。下次再谈吧。我要睡觉去了。真困着呢。但愿门铃不要再响!

紧握你的手!

(转自1984年7月《大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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