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我在臺灣的日子 之 蜿蜒在太魯閣峽谷中的人間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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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太魯閣立霧溪中橫公路靳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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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行程,接著石梯坪的就該是太魯閣國家公園。可行至此處,我的筆卻擱淺下來,不知道該怎樣去描摹這地跨花蓮、台中、南投三個行政區縣,總面積達九萬二千公項的國家公園?我想大概是因為中橫公路的緣故。在臺灣我只是一個腳步匆匆的遊客,但逶迤曲折險峻刺激的中橫公路是不能夠隨著我匆匆的行程草草帶過的,它和太魯閣互為你我,締造了撼人心弦的自然奇景和歎為觀止的人間奇跡,我無法控制旅行的節奏,卻可以讓筆慢下來,以真誠的文字表達出對這方山水和公路建設者的敬意。
臺灣多山,中央山脈從南至北橫亙台島中部, 1960年5月9日,一條人工開鑿貫通臺灣東西的公路奇跡般的將堅硬的大理石山體劈開,與奔襲不止的立霧溪為鄰,這就是令人歎為觀止的中橫公路。
這條東起花蓮縣太魯閣,西至台中縣東勢鎮的公路蜿蜒近300公里,用了3年9個月18天的時間築造完成,施工之艱難困苦是常人無法想像的。300公里對於今天的交通距離來說不算很長,但在幾十年前它是臺灣老兵在沒有任何現代化設備支援的情況下,在崇山峻嶺、 人煙罕至、 地質複雜的險惡條件下,憑藉人工的力量,在堅硬的山石上用血汗乃至寶貴的生命換來的縱貫線。而今當你眺望那如腰帶一般鑲嵌在絕壁之上的公路,當你行車在深山腹地穿越無數隧道的時候,除了驚歎,你有沒有想到那些為之付出生命的老兵呢?之前UNCLE給我看過的片子中有修建中橫公路的片段,那一幀幀記錄老兵們艱辛開發的珍貴影像已經讓我無語凝咽。今日我們就是沿著這條用生命締造的縱貫線得以深入太魯閣峽谷,飽賞斷崖深谷、臨空飛瀑、清澈溪流、水石糾纏的奇絕風光,才有機會驚歎大自然造化出這一片雄山麗水鬼斧神工的自然奇景。中橫公路有一大奇觀“九曲洞”,它並非天然神工,而是當年公路建設者——那些老兵們,一斧一錘開鑿而成,今天山壁的鑿印依然歷歷可見。“如腸之回。如河之曲,人定勝天,開此奇局。”老兵們遇水架橋逢山開洞,橫穿中央山脈,鑿通四百萬年前形成的、臺灣最古老的大理石岩,留下九曲洞這樣巧奪天工的美景,讓人讚歎之餘,心中油然而生深深的敬意!遠處為紀念建築中橫公路殉難老兵而修建的長春祠隱約在半山的蔥蘢綠樹之間,莊嚴肅穆,下面飛泉散瀑,匯入立霧溪古老的河床之上,執著堅韌的奔向海洋。
百萬年來,立霧溪水執迷不悔地切割著兩岸的峭壁,以大自然鬼斧神工之力,造就出太魯閣峽谷這一奇絕風光。中橫公路則是臺灣老兵用生命鑄造的人定勝天的奇跡,它也是臺灣一段歷史的記錄。這條寫滿了不屈、堅韌的道路,正如臺灣人執著堅定的品格。它終將與亙古的太魯閣和立霧溪一起同生共存,留給這方土地不可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