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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经》中有两首《无所适从》,其一出自《邶风》,另一首出自《庸风》。两诗在内容和风格等方面各有特点。
《毛序》在评邶风中的《柏舟》时说:“言仁而不遇。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其实这首诗是写正妻自伤不得于夫,见侮于众妾的,遭丈夫遗弃,又被众妾欺侮的境遇。全诗表现了无可诉说的委屈和忧伤,同时表达了女子拒不屈服的决心。
诗文以“柏舟”起兴,以柏木船漂浮不定的情状,隐喻女子无所依靠的无助,内心焦灼不安,找不到排遣的方法。于是乎,“微我以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的比喻表明自己心地纯良,容不得委屈,而逢兄之怒更加衬托了女子的孤立无援;“我心匪石”“我心匪席”两个比喻形象表明自己坚定的心态。这前是诗人内心自诉,内心的感受,处于弱者和被压迫者地位的那种凛不可犯的尊严感在她的心底升华,在抑郁中绝不任人摆布屈服退让的决心显露于纸间。
后面以“静言思之,不能奋飞”作结,不屈中亦有无奈的情愫。全诗只看到一个“忧”字,一种为自己境遇愤懑不平却又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而又矛盾的心理突现眼前。
与此相比,《庸风》中的《柏舟》表现的就是另一种情感了。《毛诗》评曰:“共姜自誓也。卫世子共伯早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故以绝之。”这样的评述有点牵强,未免歪曲诗文的旨趣。这是一位少女要求婚姻自由,违抗父母之命的诗,反映了追求爱情、反抗礼教束缚的精神。诗文仍以“柏舟”起兴,但与邶风中的不同,此处的“柏舟”是喻情意坚定。全诗两部分结构上采用复沓,即重章叠唱的形式,变换句中少数对应的中心字,使文章意蕴突出。“之死矢靡它”“之死矢靡慝”两句更写出了作者坚持反抗的态度,读时被作者的激情所感染。与《邶风》中的《柏舟》相比,这首诗更近似于豪迈决绝的风格。
《庸风》中的《柏舟》的女子在竭力维护自己追求爱情的权力,多了些明快积极的色彩;《邶风》中的《柏舟》更多几分哀愁和萧索,虽也表现出不满,但不乏软弱的无奈,因此柏舟“亦泛其流”,她仍无法抹去传统天命的思想在性情中的阴影,而这往往就成为主宰人物命运的关键。
朗费罗的《生命赞美诗》中说:“死亡不是我们的归宿/悲哀更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行动/才是我们进步的动力。”在压抑的社会环境中我们看到反抗,在湖中的柏舟里,将孕育照亮人间的朝阳。
朋友怕笨宝贝因理解不了诗经睡不着,发来解释,我依然不用多说了!等我想说胡话的时候再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