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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未可知——读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2010-05-23 17:07:00)
标签:

伊塔洛

卡尔维诺

李4

李行风

文化

分类: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和相当的心情将放置已久几度搁浅的这本书静静的读完。《我们的祖先》,伊塔洛·卡尔维诺。我摘抄下一些只言片语、或者段落,在下面写下现在这样的小字,这些字有的是我对原文的解读,有的是我由原文而胡乱飘出的一些思绪,而还有很多,我留下的只是空白。它们既毫无意义,又如同卡尔维诺的文字一样,指向缤纷繁乱的变幻莫测和无穷无尽的未可知。但这亦仅仅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正如书中许许多多的小人物、类似布鲁基、突如其来的出现,毫无征兆的消失,它们只是情节的道具,是柯西莫肢体的延展。这些文字也是如此。或许它们可以成为一把钥匙,通向精神的家园和思维更加深远和广阔的境地。谁知道呢,一切都在发生着……

 

 

                         ·分成两半的子爵·

 

    “如果能将一切东西都一劈为二的话,那么人人都可以摆脱他那愚蠢的完整概念的束缚了。我原来是完整的人。那时什么东西在我看来都是自然而混乱的,像空气一样简单。我以为什么都已看清,其实只看到皮毛而已。假如你将变成你自己的一半的话,孩子,我祝愿你如此,你便会了解用整个头脑的普通智力所不能了解的东西。你虽然失去了你自己和世界的一半,但是留下的这一半将是千倍的深刻和珍贵。你也将会愿意一切东西都如你所想象的那样变成半个,因为美好、智慧、正义只存在于被破坏之后。”

                                                   ——右半边梅尔达多

    “这就是做半个人的好处:理解世界上每个人由于自我不完整而感到的痛苦,理解每一事物由于自身不完全形成的缺陷。我过去是完整的,那时我还不明白这些道理,我走在遍地的痛苦和伤痕之中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个完整的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帕梅拉,不仅我一个人是撕裂的和残缺不全的,你也是,大家都是。我现在怀有我从前完整时所不曾体验过的仁爱之心:对世界上的一切残缺不全和不足都抱以同情。帕梅拉,如果你同我在一起,你将会忍受众人的缺点,并且学会在疗救众人的伤病的同时医治自己。”

                                                   ——左半边梅尔达多

    在世人眼中,右半边梅尔达多无疑是邪恶的,他破坏一切完整而美好的事物。然而在他自己看来,他所作的一切又无疑是最为美好的,因为他认为“美好、智慧、正义只存在于被破坏之后”。所以邪恶的右半边梅尔达多在做这些邪恶的事情时,内心应该是最为快乐的,他甚至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孜孜不倦的以他自己的方式将其他事物返璞归真——即劈成两半。

    而世人眼中善良的左半边梅尔达多在做那些善良的事情时会是怎样一种具体的心情呢?他深深地理解残缺的痛苦,理解所有因不完全而形成的缺陷,所以善良的左半边梅尔达多无疑是痛苦的,也正是这种对自我不完整所认识到的巨大痛苦,让他以一颗仁慈而悲悯的心补救所有所见的残缺,力图让他们恢复完整时的美好和快乐。

然后我们会有趣的看到,右半边梅尔达多在进行自我眼中快乐的拯救,然而带给世人的却是无尽的邪恶;左半边梅尔达多在进行痛苦的补救,带给人们的却是美好和快乐。一个在快乐的破坏,一个在痛苦的补救,或许这也是伊塔洛试图告诉我们的一个道理吧:人世间的悖论比比皆是,我们所遇到的一切快乐或痛苦最多亦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有时候我们的快乐或许正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心痛时的行为带给别人的却是快乐。

 

    “……现在他把那根拐杖在老婆的脊背上敲折了……”

    有时候,不经头脑的善良往往更可怕。

 

    ……面对疾病孤苦伶仃,在哭泣和绝望中度过漫长的夜晚。“在这两个半边之中,好人比恶人更糟。”

    仓廪实而知礼节,在非正常人之间建立正常人的道德规范或许是更加不正常的事情。

 

    他现在对他们已经毫不尊重,时时暗查他们粮仓里有多少粮食,指责粮价太高,并且四处张扬,破坏他们的生意。

    泰拉尔巴的日子就这么过,我们的感情变得灰暗麻木,因为我们处在同样不近人情的邪恶与道德之间而感到茫然失措。

    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以自己的认识去规范别人,以爱的名义去强行改变别人,无疑也是一种暴政,而这也往往比恶的暴政更可怕。

 

    我却相反,置身于这种完整一致的热情之中,却越来越觉得少了点什么,为此感到悲哀。有时一个人自认不完整,只是他还年轻。

    或许正如萨特所说:存在即合理。善也好,恶也罢,都不过是存在的一种方式罢了。太极端都不会太幸福。有对立才有统一。有完整才会感到满足。

 

                        ·树上的男爵·

 

    而我们是为了爬树的乐趣:越过树干上险恶的蜂巢和树杈,爬到人上得去的最高处,找舒适的地方坐下来观看下面的世界……

    童年依稀。。。

 

    他的天地已经变了,这是一个新世界,由架在空中的细长而弯曲的桥,由粗糙树皮上的结节、瘤子和褶皱,由透过或疏或密的树叶帷幔而变幻着深浅的绿色阳光组成,微风一吹,树叶柄就抖动不已,而当树干摇摆时整颗树的叶子就像一方船帆飘动起来。而我们的世界呢,是平贴在地面上的,我们看到的是比例失调的形象。

 

    每当风起或吹过,每一种声音都会变化并成为新的声音,留在耳朵内最深处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呼啸声或低吟声,那是大海。

 

    家庭生活的上百种责任让我履行,因为我听见这句话不断地在耳边重复:“在一个家庭里,出一个造反者就够受的了。”它不无道理,在我整个的一生中留下了烙印。

    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的文明的外衣,往往束缚着真正的自由。外表光鲜实则空空如也。或许,更如年轻的张爱玲所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爬满了虱子。(结合小说全境)

 

    他喜欢能在树上做的每一件事情。他觉得这对于他在树上的地位,赋予了新的意义和威望。

 

    他还不甚明白为什么在她们大家身上都有他所寻找的东西,而在任何一个那里都找不到十全十美的。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恋爱,小伙子幸福而又慌张,她愉快而毫不惊慌(对姑娘们来说,没有意外发生的事情)。这是柯西莫期待已久的爱情,现在突然到来,是如此之美好,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前不能想象到它是很美的事情。最新奇的感觉是这美好的情感竟是如此之单纯,小伙子在那一时以为爱情应当永远是这样。

    “因为如果那也算作危险的话,顶多算是有预谋的危险”——《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无差别死亡》

 

    “再见了,乌苏拉,祝你幸福!”柯西莫说道。这时人们强行把她送进马车,车启程离去。

    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场景出现,时间过去场景消逝她也被迫消失,留下了什么呢?或许只是适当时候的需要罢了。——2010-5-12。是日,汶川2年。

 

    柯西莫变得无精打采,时光消逝的感觉使他对自己成天在那些树枝上爬上爬下的生活不满意。

    时光带走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激情、冲动、好奇等一切未可知。

 

    柯西莫天天守在白蜡树上观望草坪,仿佛可以从草地上悟出长久以来在内心折磨他的那个东西:对于远方的思念、空虚感、期待,这些思想本身可以绵延不绝,比生命更长久。

 

    柯西莫开始心怦怦直跳,他满心希望那位女骑士走进,以便能看清她的脸,希望那张面孔将是美丽非凡的。可是除了期待她的到来和期待她的芳容之外,还有第三种期待。这与前两个企盼交织在一起的第三个企盼是希望这越来越光彩照人的美貌能满足他内心的需要,唤起一个几乎淡忘了的熟悉印象,一个只剩下一种轮廓、一种色彩的记忆,并希望能使其余的记忆一起重新浮现,或者最好是在现成的某种东西里重新找到。

 

    这个发现,也就是在刚看见她的那最初一瞬间就产生了的说不清楚的感受,发展到了能够向自己宣告是这样一个发现的程度了。

    柯西莫胸中高兴的心跳与害怕的心跳没有很大区别,因为是她回来了,在他眼前的她是这样超出预想和傲气十足,这可能意味着他失去了她,甚至于记忆中的她也不复存在了,那在树叶的神秘的芬芳之中和阳光穿过的绿色里的她不复存在了。这就意味着他将不得不躲开她,那么对孩提时的她的最初的记忆也将消失。

 

    “告诉我,你为什么漂亮……”

    “为了你。”

    地平线延伸得宽广又深远,蓝色的海面平展而空旷,不见一线帆影,略现水纹,显示有微波荡漾。唯有细微的轻响从海滩的沙地上掠过,犹如叹息。

    薇我拉扑打在野猪皮上:“你带过别的女人来这里吗?”

    他迟疑着。薇我拉说:“如果你没带来过,你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男人。”

    “带来过……一些……”

    他挨了不折不扣的一记耳光:“你就是这样等我的吗?”

    他们相互认识了。他认识了她和他自己,因为实际上他过去从不了解自己。她认识了他和她自己,因为虽然她一向了解自己,却从来没能认识到自己原来如此。

 

    对于她来说,爱情是非凡的经历,在欢愉之中体验到了人所具有的勇敢、慷慨、献身、力量这一切心灵之美。

    “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因此我爱你。”

    可是男爵还没有弄清楚薇我拉愿意接受他的什么和不愿意接受什么。有时候只因一件小事情,他的一句话或是他说话的语调就会使得女侯爵勃然大怒。

    例如他说:“我同布鲁基一起读小说,同骑士一起设计水利工程……”

    “同我呢?……”

    “我同你做爱。比如修剪,水果……”

    她缄默了,身子一动不动。

    柯西莫还是不明白他错在哪里,他还是想不出,或者根本不愿想,反正他不懂。为了更好的表达他的无辜:“别这样,你没有听懂我的话,薇我拉,你听我说……”

    ……

    她还是不看他,她已经走远了。

    柯西莫期待着她会绕着树木弯弯曲曲的折回来。“薇我拉,我太伤心了!”他把身体倒悬在空中,头朝下,两只脚勾紧树枝,用拳头猛打一阵自己的头和脸。或者以一种破坏性的疯狂毁坏树冠,一颗树叶茂盛的榆树在几分钟之内变得光秃秃的,仿佛下过冰雹一般。

    但是,他从不以自杀相威胁,而且,他从不用任何方式威胁别人,他不会在感情问题上进行讹诈。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在他做的时候宣告他的想法。他不会在还有做时就扬言要如何如何。

    在某个时刻,薇我拉像她突然生气一样出人意料的露面了,柯西莫的一切发疯的行为似乎都不曾使她受感动,某一行动却出其不意的点燃了她心里的怜悯和爱情之火:“别这样,柯西莫,亲爱的,等着我!”

    爱情像吵架一样疯疯傻傻的重新开始。这其实是一回事,但柯西莫对此一点也不开窍。

    “你为什么让我痛苦?”

    “因为我爱你。”

    这时是他发火了:“不,你不爱我!恋爱的人需要幸福,不要痛苦。”

    “恋爱的人只要爱情,也用痛苦还换取。”

    “那么,你是存心让我受苦。”

    “对,为了证实你是不是爱我。”

    男爵的哲学拒绝走极端:“痛苦是消极的精神状态。”

    “爱情包括一切。”

    “痛苦总是会被克制的。”

    “爱情不排斥任何东西。”

    “有些东西我永远不会接受。”

    “你接受了,因为你爱我并为此忍受痛苦。”

    在柯西莫身上,痛苦表现为摔打叫嚷,快乐也在心里装不住了,它要迸发出来。当他的幸福达到某一层度时,他不得不从情人身边离开,一边跳跃一边叫喊,宣扬他的情妇的美丽可爱:

    “我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

 

    有时候他觉得她空前的依恋自己,有时又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点燃她的热情了。

    而她在说:“你不认为爱情是绝对的献身,放弃自己……”

    柯西莫却不会从树上离开,骑在她的马背上。

    柯西莫可以随便说几句迎合她的话,就能重新将她拥进怀。而他却说:“如果不充满力量地保持自我,就不可能有爱情。”

    或许失去在树上时,就是失去一切之时。包括爱情。因为那个时候,柯西莫就再也不是当初让她爱上的那个“独一无二。”但她却说,你要放弃自己……

    薇我拉的心里激起了反感,也是倦怠。虽然她还是可能理解他的。正如实际上她理解他,甚至她想说的话已经滚到了嘴边上:“你是我想要的你……”与他重归于好……她咬住一片嘴唇。她说出:“那么,做一个孤独的你自己吧。”

    同时她还在想道:“只有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为他?还是自己?其实人性都是自私的,而对她爱的程度或许就是愿意为她放弃自己多少自私的程度吧。

 

    疯狂好歹是一种本质的力量,而愚蠢是本质的一种衰弱,无法弥补。

 

    柯西莫对集体生活一直表现出如此这般的爱好,这如何同他对文明社会永远背离的行动向协调呢?对此我从来弄不清楚,这只能是他的性格中不算小的怪癖之一。可以说他越是坚决的躲进他的树枝里,越是感觉到建立新的人际关系的必要。如果要把这些矛盾的态度完全统一起来的话,必须想到他是一个同他那个时代盛行的一切人类集体格格不入的人,因此他逃避他们,顽强的竭力实验组织新集体,但又觉得这些没有一个是合理并具有足够的新特点的。因此他免不了时常表现出绝对的野性。

    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关于人类社会的理想,……,从一种手工技艺的简单规章制度浑然不觉的谈起建立一个公正、自由、平等的世界共和国的蓝图。

 

    柯西莫还像过去一样固执,他不愿否认自己,由于从前是法国人的朋友,他仍然认为自己应当忠实于友谊。

    所谓的保护总是重复,尽管柯西莫心怀理想,更多的时候亦不过只是一种空想罢了,是那么的不合时宜,甚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可笑,而且他无力真正改变什么,这就让那些所谓的理想更显苍白。

 

    青春在大地上匆匆而过,树上的情形,你们可想而知,那上面的一切注定是要坠落的:叶片,果实。柯西莫变成了老人。

 

    “我尊敬的先生,军队总是造成许多破坏,无论那些军队带来了什么思想。”

    “是的,我们也造成了大的灾难……但是我们没有任何思想可言。您看……战争……有好几年了,我把一件可恨的事情尽我们之所能的做好了。这场战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一个我根本无法解释的理想……”

    “我也是。”柯西莫回答道:“许多年以来,我为一些连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

    或许同三毛的“在路上”和米兰·昆德拉的“在别处”一样,“生活在树上”只是在淡淡的诉说那特属于它的本质:俯看尘世而又与之保持千丝万缕的联系……

 

    世事变化的标志,对于我来说,不是奥地利人、俄国人的到来,不是……,而是打开窗子看不见他的树晃动了。

    习惯的消逝或许是人类最大的痛苦和遗憾。

 

    奄奄一息的柯西莫,当锚的绳子靠近他之际,一跃而起,就像他年轻时经常蹦跳的那个样子,抓住了绳索,脚踩在锚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我们看见他就这样飘走了,被风拽扯着,消失在大海那边……

    柯西莫的一跃而起在我看来是世界小说里一个具有绝对标志性和哲学意义的形象,如同高擎长枪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如同危地马拉作家奥古斯都笔下那只当你感到恐惧时依然呆在那里的恐龙,如同《大话西游》里悟空无力控制而不得不痛苦的放开紫霞时那无限的坠落,如同……,而这些升空、冲锋、静止、坠落又在向我们诉说些什么呢?

    生命?理想?不屈?恐惧?爱情?无力?

    ……

 

 

                        ·不存在的骑士·

 

    “也许不能说他是疯子,他只是一个活着但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人。”

    “真巧呀!这儿这位平民活着但不知道自己存在,我那边我的那位卫士自以为活着而他并不存在。”

 

    我们除了这些进坟墓之前的日子外没有别的时间,对我们活人是如此,对你们死人也是如此。

 

    “当一个女人对所有实实在在的男人都失去兴趣之后,唯一给她留下希望的就只能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

 

    “远走高飞创大业,都是年轻人的事情。”查理大帝感叹。他以实干家的习惯在想,走动总归是一件好事情,然而这想法中已经带有老人既失去了以往的旧东西又无法享受未来的新东西的辛酸意味了。

 

    “哼,他们假装很虔诚。金钱当然不会弄脏他们的手,因为他们身无分文。但是他们有欲望,让我们还满足他们的种种要求!”

    “他活着,但已被圣杯的爱占据,他不再需要吃喝,不需要运动,没有任何需求,几乎不再呼吸。他看不见也听不见。没有人了解他的思想。那些思维一定反映了遥远的行星的运转。”

    那些看似最高尚的外衣里面往往掩藏了着最肮脏的灵魂;而最假模假式的端坐着亦往往只是一架骷髅而已。

 

    他眼望空中,不去注意别人的所作所为,很快就忘却了自我。这样的精神状态出现使他觉得难以忍受。

    试图顺从被内心的抗拒所抗拒之后的反感令人厌倦,无所谓后的空茫又容易游离自我,而本性的抗拒一旦发觉,最初的反感则愈加强烈。

 

    “你不要探问圣杯的意图,见习生!”老者警告他,“不是我们在这么干,是圣杯,它附在我们身上操纵我们的行动!在它这疯狂的爱中寻找乐趣吧!”

    没有情感和思维的骷髅往往更可怕。它们还披上了爱的外衣。

 

    如果说恋人忍受着对他尚不知其味的亲吻的渴望时是不幸的话,那么在刚刚领略那种甘甜之后不可复得则是千倍的不幸。

 

    一页书的价值只存在于它被翻到的时候,而后来的生活定会翻遍和翻乱这本书的每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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