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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

(2010-07-30 13: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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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六星


 

 

六星

 

六星

我是一个太不同的人,儿时一场残酷的意外,磨灭了我所有之于孩子对世界的幻想。意外带来的上肢萎缩、下肢瘫痪宣告了我将终生躺在墙里而不知墙外的世界。我最喜欢也最恐惧太阳的照射。那炙热的光,它那么切近地于我的肌肤上爬行,留下瘙痒的感觉,而我却离它如此遥远,永不可及。对于活着,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听时间滴答、滴答的回音。我一度感觉,我体内鲜活的细胞在一个一个如泡沫般破裂,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儿,一点一点直到世界抛弃了我,直到死神接纳了我。
   结束这一切只需要简单的几个动作,了结我已经不堪一击的生命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有时我会幻想生命下降而灵魂上升的瞬间,超脱世间一切悲苦的喜悦与轻松——我渴望那样的重生,而母亲苦苦地哀求终让我明白——生不容易,死对于我亦很艰难。
   不记得是何时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触到网络的,那是我重生的日子。在网上我认识了江大姐,一个和我一样患有肢体疾病却有着与我相反心境的人。她让我第一次明白,原来残破的生命也可以这样灿烂。
就是这个和我一样的人,却是我心灵的导师。她总是对我说:“生活就是一首歌,日子就是一幅画,同时也是一首诗。一切的一切,只要认真对待,就会变得非常美好。”她总是给我讲她“窗外”美轮美奂的风景,让我有一种奔跑的冲动,即使她看到的也许只是一堵高墙。每天固定的时间,我们用QQ交谈,海阔天空一番,而后各自好梦。
   江大姐是开朗的女子、快乐的精灵、慈善的阿姐,她让我开始渴望与时间赛跑,她让我体会到我体内细胞新生的快感。我开始找寻把这些涅槃后的喜悦与欢乐讲述出来的载体,找寻与她分享的媒介。于是,我开始写诗、写散文,写之前的生不如死、现在的大彻大悟、未来的锦绣前程……用逐字逐句的堆砌让江大姐看出我天鹅冰浴后的勇敢与自信。
   我始终过着贫苦的生活,这也许是生活赋予我的另一种不便。透过视频,当江大姐看见我年迈的母亲把骨瘦如柴的我背着放到一把破旧的折叠椅上的时候,她问我:“不能座轮椅吗?”我说:“我家买不起轮椅。”然后两人沉默,相望于视频。
   在我看来,别人只言片语的关怀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而在我与江大姐视频之后,我竟意外地收到了网友集资的捐款——1000元,为我买一个轮椅,为我装一双奔跑的腿,为我画一条起跑的线……
捧着捐款,我本应该有大把的眼泪要流,但是我让它倒流回了心田。我要笑,笑得灿烂,笑给这些关心我的人看见,让他们因为我的笑而感到快乐。
   一晃许久的日子,我与网络为伴,与网友为伴。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富有希望。有时候,我会把显示屏关灭,会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体会没有网络的感觉。那是一种心灵的窒息,灭了的不只是显示屏,灭了的是我的全部世界、是我的生命,那样的痛苦一秒钟也无法忍受。
   或许网络之于他人是生活的调剂、是信息的储存,甚至是欺骗的手段,但于我就是整片天空,那里有我的哭与笑、有我不灭的灵魂和不死的精神、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还有他们的张张可爱的面庞,对我盈盈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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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



亲爱的二青:
   今夜,我必须让自己静心。我得安生地坐在书房一角的电脑屏幕前,孤独地给你写信。其实,除了想念,除了写信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在网络里和一个人认识到交往到熟悉到亲爱,就像自一只小毛毛虫开始重生,吐出那些丝怎样在一处绕啊绕啊绕成一团温暖而后结个茧,那些丝就是遇见之后彼此走过的路与时光。或许是因为从前太轻易面对想着不用多说丝线堵至一处,如今想要说时,那些乱线盘成一团便没有力量理到清晰。这夜色依旧,我还在努力理清的丝,那些温暖着我身心的丝,我把它们捏起然后它们继续有条理地依附于我的身体上,而你,却在未知的空间里,我伸出手时,只触及空气。怎么就不能够在时间的脚步里将心事讲与对方,偏偏只能看着一场关于离别和悲伤的故事上演一切都被吊在嗓子眼。
   初识你于十年前,你才读高三,狐狸窝(狐妃创建的QQ群,我是被幽若拉进去的)的女人们一直宝贝地叫你小青青。比起我们你足够年轻足够天真,所以你很不客气地叫我老香,我便哄你说,小青青这个名字太过幼稚,毫无个性,不如就叫你二青吧。此后,你就成了我的二青。你日渐喜欢我,超越他人之上,一有时间就呱唧呱唧告诉我你的一切,学习、生活甚至爱情。你说去看他的篮球赛了,和他一起吃饭了,他送你书了等等,这种单纯于我早已如烟尘,所以我从来只是敷衍听敷衍回。唯独当你对我说起报考的志愿时,你说你想选文科考新闻,因为你的梦想是单骑走天涯也就有更多机会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探望我们这些女人们,你说可是你的父母强烈要求你选理科,说读出来容易找工作糊口。我忍不住给你建议,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去选择生活吧,我曾为此付出不小代价。
   2008年“五一”放假的时候,你在家里实在无所事事无聊至极,疯狂买了一堆十字绣。在QQ上说与我听时,因绣花这个词语,很自然地让我联想起古时坐在花格木窗下的那些慧秀女子,她们明眸清晰,吐气如兰,那场景里,有窗外光影团团盈盈地照进来,空气中该弥漫淡淡胭脂香味,一片清寂中,尖尖的指,细细的线,紧紧地帛,刺一针,嘭一声,桃红柳绿就跳了出来。我便取笑你,生性好动粗枝大叶的二青居然想要拿绣花针,相当相当离谱,简直太不搭调了。
   可是,当你绣好一个小香包,随后在视频里对着我们这群狐狸窝的女人们献宝时,我们在惊叹声里手也纷纷发痒形成了一股绣花热潮。你趁机跟进提议,让我们所有女人绣你最喜欢的雷诺阿的《小艾琳》,你甚至划分了我们每个人要绣的部分且排好了其在各人手里辗转的时间与次序,你警告我们说谁都不允许偷懒偷工减料,最后须于6月13号之前做为生日礼物抵达你处。
   但这一切,突然便空了,在2008年5月12日,空空的,连同记忆,连同想念,昨天和现在。那时候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束手无策地张大眼睛和嘴巴,盯着电视,世界突然变成空白的画面,所有的镜头都变得很缓慢,很迟钝,只有那一片又一片废墟。5月14日几乎联系上了所有在四川的朋友,只有你。5月15日小隐赶去绵阳寻找,未果。5月16日晚上22点53分我的手机铃响,小隐说你没了。于是,我的手机掉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了,那些零散的部件刹那就填满了空旷的地板,零散的,无处不在。我知道我再听不到你在电话那头叫我老香。可是,我哭不出来,我想哭,可眼泪怎么没了呢?可是,哭有什么用呢?是,我宁愿不去碰落一滴眼泪,因为我不愿意长天里安放如此血色的疼痛,在老天面前,我们总是等待着接受什么或者被它拿走什么。碎裂得再也无法还原,我的你,我的手机。
   当狐妃按照约定绣好了她的部分把《小艾琳》转给我时,你虽然已经永远离去,我还是日赶夜赶,每一针都是悲伤与疼痛,开始想哭,却依然苦涩得找不到丝毫眼泪,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试图弥补内心的愧疚失措。终于,在你规定的时间内如约完工且快递给了小隐。亲爱的,你看,我们就这样把对你的爱,统统藏在了画的背面,不露线头,但是深深深深绵长于一针一线的琐碎。那亦是纠结成的一片难分难舍的疼,因为,我们再怎么紧赶慢赶也赶不上与你的那份天长地久了。
   是,我就是一个因做错事而内心对你充满愧疚且不能原谅自己的人。4月初的时候,你得知我需做化疗便说想在5月来上海看我,我自私地以身体为由以不可自拔不想见任何人的抑郁症为理由拒绝了你的打算。于是,你说,那么,老香,我还是做个好孩子回次绵阳老家陪父母住上半个月。这样一次轻描淡写的对话转折掉了我们本可相守的一辈子,从此也成了我心头永远的枷锁,不能解脱。
   亲爱的二青,这个4月,我还想告诉你,我种植在窗台上的那些小植物,它们依然富有生气地和我住在一起,包括你曾在视频里吵闹着认领下来的那五盆,当时你说你喜欢极了它们那一枚一枚别致恰好的名字:观音莲、玉石果、菠萝影、落地生根、黑发天使。
   其实,不光听名字,植物本身就是这尘世最惹人心软的东西。所以,这几天我时常一边听着缓慢忧伤的音乐,一边忍不住对它们说起你。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便会不可控制地掉落下来,在这个不得不隐忍的世界里毫无声息地流失。可,总有那么几滴无意间打痛了它们的心房,于是,它们晶莹回望我,它们轻轻提醒我,其实,我是深深爱着你的,在我心里你始终是个那么美好而又特别的女子。
   所以,亲爱的,即便分离后,你要记得我爱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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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


   结识她,应是别云轩初建群的那些日子。初时只知是个喜爱文字的女子,并无特别上心。我是个太被动的人,只偶尔与熟稔的人嬉闹,大多数时间,会对那些突兀出现在网络里的人感觉陌生不安。
   闲时挂着QQ在群里聊天,听她说已然识我的文字两年有余。只这样一句轻轻的话,瞬间便惊了我的心。两年余是什么样的光景我并非不晓得,只是很感激在这样的沉寂里,居然能有这样一个女子寂寂地行走在我的身旁,不言不语了数百个日夜。
   真正与她熟稔起来,是多次在网络上的不期而遇。个性使然,纵心里对她的感觉已然变质,我仍未与她走得很近。如她所说的一般,做远远观看的女子,用她当初陪伴我的方式关注她,甚至愿意相信,有点距离,是保护自己,亦是不伤他人。
   想必她自是懂我的,看似淡如白水的相交,却有另一种清澈的温暖夹杂在其间。当时总觉得这样干净的情谊,皆是因了这网络这文字,才纯得拧不出半点杂质。
   说不清与她的初见是为了去邂逅一座岛屿还是为了见到彼此的容颜。抵达那座耳闻多次却从不曾去过的小岛是在一个温暖的夜里。夜的鹭岛,流光溢彩的妖娆夹杂南方特有的矜持柔软。她在轮船上对着岸边的建筑摆弄相机,脸上有温和的笑意。是极其漂亮的女子,有暖暖的笑容和我行我素的怡然自得。
   在阳光明媚的时候,两个女子穿着纯白与橙黄的裙,去看蓝天下奔腾着热情的海,在烈日下与浪花嬉戏。蓝天,白云。细沙,净水。阳光,绿树。梦一样的影像出现在眼前。打心底笑出声来。
   玩累了玩疯了,去到“张三疯”奶茶店里歇憩。一杯温情浓浓的冰奶茶,泛满了那座小岛所有美好的香气。装饰精致的小店,墙上的画及明亮的玻璃镜,桌案上的旧式钟表,排列整齐的陶瓷猫,供人涂写的小本……美不胜收。就连坐着的大红沙发都浸透了一种古典高雅的美,让人心生不忍亵渎的错觉。
   能那样牵着手,千里迢迢的相会是多么难能可贵且不易,或者穷尽一生,可能只有那样的一次机会,与一个性情同自己那么相似的女子,牵着手,看着最爱的风景,感受彼此相同频率的心跳与契和。
   所幸,自己虽然一直不擅长与人交流,但却仍然能够用笨拙的笔尖将自己的心事一字一句地写出来,铺张在阳光下,展示在她眼前。
   于是,不必电话不必信息,我们以一种沉默的姿态相遇,也用同样的沉默淡然维持着我们之间浓烈的情感。而初见后那个以为很难再实现的再见,成全了我的一次奔赴杭州的拥抱,也成全了彼此在苏州携手同游的愿望。
因为她,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一种缘份,不必青梅竹马,不必朝夕相处,更不必日日电话夜夜短信,只要在相遇的那一刻相视一笑,便从此心灵相契。也因为她,更加牢固地坚定了我对网络平台的信心:只要心怀坦诚心有真情,总是会遇见那个千里之外与你一脉相连的人,只要一个眉眼相视,便能读懂彼此的心。
   如今,我依然这般静默着,惦记,想念。我仍然以沉默的姿势,等待着下一站她来奔赴我们那场关于海洋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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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

 

 

2003年元旦,以菊开MM和老麦为首的一小撮文学中青年公开在九江“非法”集会,商讨文学大计。那时候,“榕树下”文学网已然走向没落,本着拯救纯文学,再造树下辉煌的豪情,这一干人马无比悲壮地海吃了一顿,然后趁着热乎劲儿慷慨激昂。那动静,和当年的爱国青年没两样。
我特佩服他们,明知不靠谱的事情,一群人还这么虔诚地挨个掏心窝子。喜欢又怎样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地方破败,这是大势所趋,其实谁心里都明白。但还是文学青年的执著与单纯作怪,一个个一本正经地在那儿出主意,想办法,跟真的似的。
   搞笑的是菊开MM,别人一说话她就打喷嚏,说一句打一个喷嚏,捂也捂不住,第六个喷嚏打完后,人家不说话了,所有人都一起屏住呼吸看着她,等着她打下一个,跟等扔第二只鞋一样。奇怪的是,别人不说话,她也不打了,表情麻木。我们松了口气,继续讲,可一句话没说完,她又无比响亮地打了个喷嚏。这下她觉得不合适了,那哥们儿也急了:“你这不存心嘛?”菊开MM紧捏着鼻子尴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知谁这么想我。我到外面去,你们继续。”刚说完,又一个喷嚏喷薄而出。突然,房间里轰然大笑。
   我说话的时候特别控制不了自己,爱激动,动辄脸红脖子粗,跟所有人抬杠,嗓门尖利,胡言乱语,却不敢抬头看别人,说完了自己还有些害臊,脸真会红,像个小雏鸡儿似的,老觉得很丢脸。
   老麦是才华横溢、指点江山型的人物,尤其酒后失德,絮叨不休,一开口就跟鬼子烧了我们村庄似的,目光灼灼,发型凌乱,帅得不成样子。我们全都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如同30年代崇拜在大街上慷慨演讲的“五四”青年。
   奇怪的是,这些在论坛上一本正经、人五人六的人,一到现实中咋都这样活泼好玩呢?其中几个简直跟表演科班毕业的一样,镜头感特强,只要有人一递眼神,立马跟老式打印机似的,咣当咣当印得贼带劲儿,你按停都停不下来,你拉了闸他还得咣当几下才歇气儿。说的头头是道,几乎让人当真了,可是有用的也没几句,可操作性几乎为零。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时的行为不太正常,单纯、执著、混乱、痴迷、莽撞、荒唐、失落、漫无目的 ……想起来的时候,也会常常后悔,说声真蠢。但那又能怎么样呢?那是我初期的网络时光,类似于人生中独一无二、一去不返的青春时代。十年后,我依然在论坛鬼混,还在写些不三不四的文字,有一搭没一搭地穷聊。
可我喜欢这样纯玩儿的,多开心啊,如今花钱还找不到这样的乐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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