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一
(2012-11-01 09: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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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地铁开始缓缓启动。这是已经开通了近两年的五号线,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车的尾号限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这种新型地铁的优势。一位类似“犀利哥”的男子拿着一叠地图在眼前晃过:地图,最新版的北京地图。没有人理会他。但他的叫卖声却让我差点忘却这是几十米的地下。
许久没有坐公共交通了。以往每次开车经过各个公交车站的时候,只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簇拥在公交站台,向来车的方向张望。无论是冰冷的寒风生硬地抽打在他们身上,还是夏天酷热的阳光笼罩整个城市。每到此时我就想起我当年的情景。大四的时候我在马甸桥的一家公司里兼职,每天坐300线往返,我挤在车上就像饺子里的肉馅。除了拥挤,还要兼受着其他人的汗臭或沉重的鼻息与口臭,可是每个月的报酬还不到400元……。
如今的地铁显然要比公交更方便了。特别是这中午时分的五号线地铁,并不算太拥挤,站了两站我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背起了英语,月底就要进行职称英语考试了,对我来说,这次考试是比较关键的一次。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借着地铁的时光想着各自的心事,只有车厢角落里的两位俄罗斯女人在嘀咕着。
C市委宣传部的吴姐来北京了。本来早计划好周末请她,却不料被她叫上,理由是正好好几位老乡一起聚聚。虽然心懒于这频繁地倒车,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与吴姐相识快八年。虽然我们具体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却感受于她的智慧与贤达,彬彬有礼,言谈有度似乎永远不会说错一句话,老实说我一直很佩服吴姐的这种能力。
我迟到了。在北京聚会,迟到似乎是一种常态,不迟到倒是稀罕的。吴和朋友们已经在我的电话道歉中开始了饭局。见我进来又是一阵寒喧。有意思的是同桌竟全是女同胞,吴见我纳闷便哈哈一笑说:今天就是请你做党代表了。同桌的有中国日报网的总编辑和二十一世纪报的老总,两家媒体都是中央外宣机构,主要面向海外传播的。因此饭桌上主要是听到两位总编热闹地交流到诸如新西兰、柬埔寨如何自助旅行的经验。我心下想,无论我们对现今的时代充满着怎样的牢骚,但有一个事实不容否认,就是社会总体还是发达了。原本这些看来只有老外才玩得起的玩意在中国也越来越流行起来。但同时我的眼前不禁又出现了在地铁看到的那位“犀利哥”,想起今晨的手机报里说的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被拆迁队伍活埋的消息,心想若真能天下大同,每一个人都能平等地享受社会的进步与文明,该有多好。
由于我的迟到,中午实际我参与聚会的时间很短。
大伙在楼下正待分别,却出人意料地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是C市市长张**。我却脱口而出,这不是刘市长吗,边上的吴姐马上修正,是张市长。我一心想坏了,原来我杂志社曾有一个叫刘**的实习生,小伙子非常不错,与市长同名却不同姓。还好市长大人应该是没有听见。吴姐忙不迭地向市长介绍了我们几位媒体的老总,提到我时,吴姐特别地说,对了,王社长也是**地方人。市长大人却似乎没有听见,面无表情向宾馆走去。此时,天空灰蒙蒙的,空中有一股湿漉漉的沙尘味。手机报的消息说,今天是北京春天第一次外来浮尘日。狗日的浮尘,我心里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