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是父亲的责任,成与不成,就要看儿女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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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怜小儿女
文/易涤非
翻阅周志懿先生的《寄语点点:一位父亲的家书》》(下文简称《寄语》),让人不禁生出许多感慨之情。一位父亲,连续几年用笔墨向自己两个不谙世事的女儿,讲述很可能她们要成年后才能领会、但未必赞同的人生经验、道理和感悟,就使这本书读起来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看似是父亲面向女儿们的倾诉,同时却又是包含了许多当代体验和情绪的对话。翻阅的过程中,不由得想起了杜甫的诗句:“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据《寄语》透露,周志懿1974年生于湘中农家,费尽辛苦求学、求职,至今事业初成。成为人父,对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男人,都无疑是人生中重大的角色变化。周志懿通过书信,向女儿说人生的甜酸苦辣、说职场的求索周旋、说亲情的醇厚绵长,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女儿的期望和祝福,也表现了一种自觉教育儿女的可贵责任和真情。教育究竟应当解决什么问题因为曾经做过几年中小学教师的关系,我常常会思考教育究竟应当解决什么问题这样一个题目。我的结论是:教育应当解决人的专业化和社会化问题。所谓专业化,就是要把一个没有知识的人培养成一个具有知识的人、把一个缺少专业能力的人造就成一个专家,使一个人能够凭借职业能力在社会中自立;实事求是地说,我们的小学、中学和大学在这方面付出了巨大努力,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这种成果也就刚刚及格。所谓社会化,则是将一个不谙世事的儿童训练成一个具有处理复杂社会关系、擅于进行正常社会交往、具有正常社会责任感的成年人,在这方面,学校付出的努力可谓漫不经心,取得的成就似乎也更少。
自然,教育是项大工程,家庭、学校、社区甚至电视节目都程度不同地扮演着"教育者"的角色,在儿童的成长过程中,发挥着或大或小的作用。在我看来,《寄语》似乎更多地在侧重于训练女儿们的社会化素养,而这恰恰弥补了今天中国学校教育、电视类媒体教育的不足。
农家子弟的出身、知识改变命运的经历,使我能从阅读《寄语》中很容易找到一些共同的语言。但是经验告诉我们,无论上一辈人对下一辈人寄予多大的期望,也无法让下一代人按照上一代人选定的道路走下去。对时下流行的所谓“80后”、“90后”标签,我颇不以为然。毕竟指明80、90之类的一个时间段,是小学生都能够完成的事情。试图用这样的标签来概括一代人的时候,其实暴露了当代人观察、分析和概括能力的欠缺。怜与不怜,解与不解
在我看来,自上世纪初至今的100余年里,中国大体上成长了特点鲜明的四代人,革命的一代、解放的一代、文革的一代以及开放的一代。这样的四代人,所处的时势不同,命运也大不相同,世界观、价值观也差别甚大。今天,面对点点这一代新人,我暂时还无法说出他们将成为怎样的一代人。毕竟,他们生活在开放带给中国社会的能量似乎正在衰竭的时代。什么又将成为他们命运中最重要的因素呢?
但是,正如“研究历史虽不能提供我们即学即用的操作手段,但历史教训是类比式的,可帮助我们了解类似的情形可能有什么结果,而且每一世代必须自行决定,哪些情形确实可与历史相类比。”(基辛格,《大外交》)当父亲把自己人生经验中的成败得失,悉数以文字的形式留给儿女们的时候,意义就在于为儿女们在未来行动时,提供了一个值得留意的参照坐标图。依此言之,怜与不怜,是父亲的责任,是父爱的表现;而解与不解,却是儿女们选择的自由和命运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