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博客篇幅限制,我分四次贴完。)
他修补好教室,自家房屋却垮了
在学生的眼里,张友仁既是老师,又是父母和朋友。冬天到了,窗户没有玻璃,寒风凛冽雪花飘飞,“呜呜”的山风从门缝窗眼灌进来,他就自己出钱买塑料薄膜把窗子封上;“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他就自己动手更换教室檀子,将瓦片驮上房顶盖房;放学时,天突然下大雨、下大雪,近的,他就一个个送回家,远的,他就把学生留在学校,在附近农户借来柴火等,与学生一道生活,给他们做饭、辅导作业。20多年来,他所在的学校从未出现过安全事故。群众都说“把孩子交给张老师很放心。”
尽管为了学生不遗余力,他却没空照管一下自己的房子。1997年,张友仁家里的土瓦房就成了到处裂口的危房,他却没理,到2000年房屋完全垮塌,张友仁不得不把家搬到学校的一间寝室里。两年后,他才又搬到岳父家暂住。
1996年,妻子胡仁香生病了,躺在床上一个星期没人端茶送水,张友仁仍站在三尺讲台前,没有耽误一分钟。他说“孩子离不开老师。”
张老师沉甸甸的荣誉证书
他不得不与野猪搏食
“我到学校总务处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17.5元,到店铺去付我购置炊具的欠款,还欠店铺8元。本月生活费是母亲卖猪剩下的钱垫付的。第二个月好不容易到来,照例领取17.5元。等我付清了店铺欠款,已是十月天气,寒冬降临,在这1500米以上的高寒山区,我不得不买双胶鞋。钱已花光,母亲病倒,我连买二两白酒的钱都没挤出来……”
这是张友仁在一个本子里对自己困苦境遇的真实记载。20多年来,他作为代课教师的工资从每月17.5元到32.5元,全年下来收入才两三百元,甚至过年也喝不上一口散装白酒。直至2002年,他的月工资才涨到280元。而他和现在的妻子杨兴菊一共要养育4个正在上学的孩子。
张友仁的邻居说:“张老师任务多,抓了教学抓农活,早上鸡叫把磨推,月亮出来干活归。早上八点进学堂,下午六点回家门,半夜三更写教案,三更半夜改作业。”
张友仁白天要上课,晚上常常还要照看庄稼以防被野猪糟蹋。他超负荷地运转着,就怕野猪来捣乱。
每年种下玉米,张友仁夫妇都要搭草棚守夜,特别是到玉米快成熟时,晚上更是寸步也不能离开。一次,七八只野猪大摇大摆地来吃玉米,最大的有两三百斤重。张老师拿着棍子吆喝,野猪逃走,其中一只被逼到了崖壁,最后直冲向张老师,从他的胯下逃走。而他家的土狗“要来”去追一只野猪,差点被野猪咬死,流了很多血,从此看到野猪就害怕,再也不能帮张友仁的忙。
尽管自己都是入不敷出、家庭收入严重透支的“真正的无产者”,张友仁却不愿让一个自己的学生失学。他登门拜访家长劝说,从1986年到1995年,他还从微薄的工资甚至家里卖猪等的收入中共挤出406元给特困生垫付书杂费,确保了14名学生没有失学。
为提高业务知识水平,他还借钱自费3000余元完成了四年的中师在职函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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