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日前在巨骗老巢旁20米处卧底两昼一夜。
改汽车盯梢为内部打入
在重庆警方发出网上通缉令以前,本报就与广西一家媒体联动,寻找马祖新的踪迹。广西同行的记者偷偷前往摸底,发现马祖新的行骗用车黑色帕萨特停在家中,但没有看到人。他们发现,马祖新的家——马二社51号的确位于县公安局后门附近,该门去年才封闭。
日前,本报记者乘坐报社采访车经贵州,再次前往马祖新家暗访。
芦圩镇就是宾阳县城所在地,看上去是标准的农业县城模样:规模不大,人不多,街边没有超过7层的高楼。
记者最初的设想是:先摸清马祖新住处,再将车停在远处,暗中盯梢。然而,实地探访后才发现,此法可行性几乎为零:虽然马祖新家离城市主干道不远,但却属于城郊的一条偏僻支路临浦街内的农民连排联建房,附近住的全是马氏家族,平时根本没有车辆经过,更没有车辆停靠,报社的越野车停在路边肯定打眼。
怎么办?另一名记者探访后,看到马祖新家一条沟渠对面路边有住房出租,随后自称是从钦州来的粮食贩子,上前以蹩脚的普通话找房东攀谈,很快了解到租房行情,并问到这位颧骨突出、嘴唇厚厚、有些像马家爵的房东名叫马军。
邻居是商人包养的二奶
当天下午,将采访车停放到停车场、司机安顿到宾馆后,本报两名记者拎着背包,提个装有各种杂物的塑料袋,前往马老板处租房。
记者假意东选西选,最后挑了其最高的三楼一个靠街边的房间,交了一个月房租和押金后入住。
房里里虽然除了一张床垫外空空如也,还闷热难当,但记者却感到格外高兴——因为这里距马祖新家直线距离仅20来米,不直接面对马家房门却是其进出必经之路,随时可站在窗边,居高临下查看情况。
出发前,记者就看了受害者和警方提供的马祖新照片,以确保到到他就能够一眼认出。
邻居一位皮肤白皙的青年女子主动搭话,得知其是附近的武鸣县人。问其职业,被告知没工作。再熟悉一些后,才知道她是一名被人包养的二奶。包养她的是个商人,因要应付家中的“原配”,并不是天天都到她这里来。
多次看到马家爵父母
本报两名记者随后分工:一人盯守在窗边;一人到楼下转悠,伺机接近马祖新家,查看家中情况。
到了傍晚,白天紧闭的马祖新家大门打开了,有人声,还有一名小孩进出,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在马的父亲四兄弟等修建的一排房子中,一般为一层或两层,而马祖新家的高三层,看上去最气派。
这时,记者已成功打入马氏家族内部,但仍担心暴露,以至无功而返。
此外,房间没有任何防止从外面打开的反锁工具或插销,担心出现不测情形的记者一夜没有睡好。
根据先前得到的信息,马祖新家与马家爵家离得很近,只有数十米。第一天晚上,记者与村里开杂货店的马六闲聊,马六告诉记者,马家爵家住马二社12号,门前有一根电线杆。“全村最穷的就属他们家了。”
在暗访期间,记者多次看到马家爵的父亲马建夫和母亲李凤英在地里干活。两位老人头发花白,身体瘦弱,主要种菜出售,全家仅一亩多地。
马家爵除了已出嫁的姐姐,还有一个当兵的弟弟,现在转业后在南宁当保安,很孝顺,每个月都要回家看望父母,有时候甚至半个月回来一次。
四邻亲友不知马在外行骗
马六在闲聊中告诉记者,住在马二社的1200多人都姓马,都是亲戚,大多靠种田为生,还有一些搞编织、服装加工等。他随后谈到了马祖新,“他是马氏家族中最富的,村里就他有小车。”虽然两家相隔仅约40米,但马家爵家的这个富亲戚从未对其提供过经济上的帮助。
第二天上午和下午,记者先后两次来到住在马祖新斜对门的邻居马林家聊天。马林说,村里都知道马祖新在外面做生意做发了,但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生意。
在马林家,记者还遇上了马祖新的幺婶,幺婶跟记者聊起了马祖新的父亲和马祖新几兄弟,并把他们的房子一一指给记者看。记者称在外面做生意时听过马祖新的大名,幺婶满脸好奇地问他在做什么生意。但随后因旁人找她有事,她便匆匆走掉了。
两天后成功脱身
记者转悠两天,均没有看到马祖新的踪影。在与马的幺婶和邻居聊天中得知马祖新已带着妻子吴某离开一段时间,仅剩四五岁的孩子在家上幼儿园,由其兄弟照看。
记者将这一情况通报给重庆警方后,重庆警方人士认为,马祖新也许是得到消息后逃离了家,但也不排除出外继续行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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