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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记我的艺术恩师
---著名花鸟画家张剑萍
张剑萍是我在艺术上的第一个启蒙老师,也是第一个影响我艺术最深的画家。他是清代著名画家居谦的得意弟子张纯初的侄子,。1920年生,广东番禺人,十二岁即与张韶石同学从师于伯父张逸(纯初)先生,后又深造于广州美专,学习中西绘画。自幼受叔父影响,得家学传承,深得居派没骨撞粉法的画技传承,故张老特别喜画牡丹。他是居派第二代传人,被誉为广东牡丹张。
他一生至今极少收弟子,共才收三位入室弟子,全是免费教授,而且在他画室教导。这三位弟子中,除我以外,还有何伟达(现为惠州书画院院长、书法家)和袁学君(原惠州市博物馆馆长、现在龙瑞教授门下攻读博士、画家)。而我入门最晚,听师兄讲,本来张老收他们后,就决定不再收矛子了,但不知为何,又再收了我。这大概就是佛说的缘吧!
张老的花鸟作品早在六十年代就名誉东江了,但逢文革被错判,一休就是近二十年,直到八十年代初,他儿子在中山大学读书时,挂了他刚获自由不久偷偷画的一幅牡丹画。正逢著名书画鉴赏大家苏庚春去中大考查,见其画后,很惊奇,没想到居派竟还有传人在,后才乘来惠州孝古之时,千方百计找到张老,把张老往外界推荐,才使张老重操墨笔,彩泼牡丹,并于86年春在广州文化公园举办个展,当时展品百幅,牡丹画占了八十幅,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张老自创墨牡丹以及与师兄,国画大师黎雄才合作的牡丹和松。随后又赶赴洛阳写生,在近几年又在关山月美术馆以及湛江、深圳等地办个人画展。正是老当益壮。
我是86年人初见泄老牡丹作品时就喜欢上,并设法找到门上。当时尚以为张老是位女士。故初次见他时,还问他"张剑萍阿姨在不",或因为我的单纯好学的心感动了张老,他不单不怪我,反而笑着接纳了我,并交待每星期六下午三点来他家看他作画。
当时我在惠州市三中读书,而张老家住在惠阳县高级中学围墙后面,这是惠州市正两个方面的最边上,刚好横穿整个惠州老城。这样开始我风雨不阻的学画生涯。我每星期六下午必去张老画看他作画,星期天回家学着画,平时住校上课,下星期六又拿习作给张老指点,一直到88年底,使我在这段时间里打下了用笔、墨、色、纸的用法和熟悉他的习性。张老在教授中特别以让我注意他笔尖对色墨水的调佩,以及落纸的轻重和把握。张老不单从不收费,甚至连水果等简单礼物都不准提来,还常拿些颜料给我用,当时买颜料不容易,特别画牡丹要用锌钛白更难买。
我一直专心于跟张老学画牡丹和简单的鸟雀画到90年,基本整整四年,当时在八八年有一位书画家兼音乐家的老前辈嘲笑我说;"这样画下去,五十年也参不了市展,还不如拜我为师。"我当时认为他是诽谤我老师,从那再不理他。没想到89年我就有作品参加惠州地区巡回展及市展,而今再看那位当时被公誉为惠州才子,曾是中国书协理事的人,只是个整天以酒为迷的酒鬼而已,故而庆幸自己选择对了,认人格而不认才名。
出家前,有时间都会抽空去看看张老,老师是位慈祥和气的老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又能安心于自已创作,不喜出风头,故张老给我培养了安于本份和平和的心态。97年中我出家后,发誓远离书画界而封笔,基本不看任何与佛教无关的信息和刊物,专心于修行事上,甚至包括不与书画家来往等,但每回路过惠州,都会去看我的三位老师,括张老、祝国沛和任仕沾。在98年的一次去张老家时,才知道他老夫妇己信佛,并持念药师佛号。我当时很感动,本来就想报答恩师最大方法就是让他皈依佛门,种未来之善因。没想到,我未敢提之事,张老巳先我而做。这样,他两夫妇见我去,就请我为他们讲佛法。使我又成为张老的佛教老师了。
张老一直到现在还是老样子,还是不急不快地画他喜画的牡丹画,人只是随岁月增长,一天天老了,算起来也近九十岁的老人了,正因为张老的平和人格,使他老在晚年特别有福,两个儿子很孝敬他,专门请按摩专家从广州来惠州,定时住在他家中为他按摩。而他儿子学也有成就,一个曾为惠州大学教书,最后在上海负责上千人制衣公司老板,一个曾在新华社工作,后又做过湛江市人民政府秘书长。我想这就是张老福德感招的快乐人生吧!他可谓福、禄、寿全的一名艺术家了。
由于这四年忙修建寺院之故,已没时间见张老了,但去年何伟达见我之时,讲到张老特别想见我,而且他身体等都很健康,还是时不时地画他的牡丹画,自画自娱。有时办展览,并出版了几册个人牡丹专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