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以诗入词”与辛弃疾“以文入词”分析
施明慧
(北理工珠海学院2010級對外漢語1班)
苏轼之前,宋人对诗体和词体有不同看法:以诗为尊,以词为卑。而苏轼以作诗的方法作词,以词典题材入词,打破了诗词的一些界限。此外,他还引借他人的诗入词。以诗入词,提高词体,增强词的表现力。说了那么久的“以诗入词”,到底什么是以诗入词呢?这种手法是苏轼变革词风的主要武器,即把诗的表现手法移植到词中,突破了音乐对词体的制约和束缚,把词人从音乐的附属品变为一种独立的抒情诗体,苏轼词中较成功的表现是用题序和用典。苏轼在词的语言技巧上是有利的开拓者,这显然有些简单化,但在苏轼笔下的词,意境动人,从而使词的审美价值上升到崇高的境界。苏轼在驾驭语言的能力方面,更见其技艺的高超。在语言上一变花间词人的作风,多有陶渊明,李白,杜甫的诗句的吸收,偶然也运用当时口语,给人一种清新朴素的感觉。苏轼词的风格的形成,还表现在把过去诗家惯用的怀古,感旧,记游等题材,用词来加以反映表达,给词的创作带来更广阔的领域与勃勃生机。在词中,生动的景物描写,生成熊宏壮阔的局面,表现理想与抱负,以及理想与抱负难以实现的怅惘,也是那么自然。不仅如此,苏轼还第一次全方位,大面积地把原来士大夫习惯于在诗中表达的情怀记在词里。如《江城子
密州出猎》中,“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词人此时虽已时年四十,但仍保持少年狂热之情,“亲射虎,看孙郎”以孙权自比,表明自己还壮志满畴,英勇杀敌,“鬓微霜,又何妨”,词人坦然面对头发已白,但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表现出浓浓的忧国忧民和积极入世的儒家思想。
辛弃疾,是南宋最伟大的爱国词人,在当时民族矛盾空前尖锐的情况下,他怀着勃勃的爱国豪情,体现了他的英雄抱负和磊落胸襟。辛弃疾的以文入词,表现在他的语言技巧方面,广泛地引用经,史,子各种典籍和前任诗词中的词汇,成句和历史典故,融化在自己的词里。以《永遇乐
京口北固亭怀古》为例,叙及孙权,刘裕,刘义隆,拓跋焘,廉颇五个历史人物的事迹,很好地融合了自己的主观情感与意念,内涵丰厚。以文入词,也是把适合文的题材应用于作词,如村居生活像《清平乐
村居》,如描写战争生活经历的《鹧鸪天》,就是作者对年轻时期战斗经历的回顾。辛弃疾已做到了“无事不可入词”的地步。辛弃疾将这些生活中的慨叹,议论,抒情融入词中,既能用词抒情咏物,也可用此铺陈实事或讲说道理。其次,在辛弃疾词中,常将散文写作常用的手法运用与作词。如采用铺陈直言的手法,强烈的对比手法,如《水调歌头
汤朝美司谏和用韵为谢》,上下两片对比映衬,上片“白日射金厥,虎豹九关开”何等高贵气象,下片一转“门掩草,径村苔”又何荒凉寂寞。可以说,辛弃疾的词在语言技巧方面形式松散,语义流动连贯,完全摆脱了婉约的羁绊,进入了自由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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