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品味法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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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的第二天,尽管时差还没倒过来,但清晨一起床就拉着丈夫和儿子奔向了法源寺,这回一定要拜访法源寺,否则对不起咱是北京人的称谓。尤其是那篇文章说:“即使是现在的寒冬季节,(在法源寺)也感觉不到一点儿萧瑟”。这话更让我向往。
为了体验老北京的味道,我们特意沿着牛街而行,然后又转入教子胡同。只是牛街已没有了往日的到处都是卖牛羊肉和爆肚小店的旧日风貌了,自然也就少了南城特有的味道,这让我心中有些怅然。而北京城的变化也实在太大,当我按照旧日脑中的地图寻找法源寺时,路边一个略有口音的报摊小贩向我身后扬扬手。蓦然回首,她已在我身后,这让我感到有些羞愧。再定睛仔细看,原来法源寺的门前已变成了一个类似文化广场的地方,遮挡了她的门面,由此才让我不识“庐山”真面目了,也令我对她的清幽产生了怀疑。
不过进到寺内,真是清幽,一是当天寒冷异常,偌大的法源寺几乎只有2拨游客,一拨是我们一家人,一拨是一名女子陪着一个老外在游览;再就是寺内古树参天,肃穆而古朴,遮挡了墙外的喧嚣;而进门后那一大片在风中喃喃细语的青绿色竹子,也让人的心跟着静了下来。
法源寺,北京最古老的寺院,已有1300多年历史,但寺内的建筑,一碑一石都保护得不错,丝毫没有历经千年的满目疮痍之感,尤其在冬季柔和的阳光里,穿行在那片红墙灰瓦的建筑中,徜徉在一个个安静的院落里,脚踩着浅灰色的方砖铺就的地面阅读那一对对黑底金字的牌匾,或虔诚地面对天王殿内供奉的明代制作的布袋和尚铜像时,那冬日的影子划过墙面,落在诸神的脸上,斜射在苍老的石碑上,让一切都显得更加朦胧与梦幻,让你有点分不清今朝与往昔。似乎历史在这里凝固,似乎你已穿越了1300多年的时光,听到了当年北征辽东的唐朝将士的厮杀声和阵亡将士的悲天悯地,听到了唐太宗李世民诏令在此立寺纪念,赐名“悯忠寺”时心中的那份痛。及至清代,雍正帝将此寺更名为法源寺,倡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我心中暗思这话好似就是对今天所讲。
当然我没有读过李敖的《北京法源寺》,也不会因为拜访过这座古刹就想去读,因为我怕这部以法源寺为背景的小说,因主人并没有真到过法源寺而让我心中已有的法源寺印象变得有些嘈杂和异样。法源寺就是法源寺,她清幽、古老、宁静,既真实又有些神秘,虽历经沧桑,但1300岁的年龄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蹉跎与疮痍,她依然在我心中年轻,我愿意按照自己的理解去体味法源寺和存储某些回忆。
浏览过程中不断碰到一些青年僧伽们进进出出,原来这里不仅是北京城内现存历史最悠久的古刹,也是中国佛学院、中国佛教图书馆的所在地。寺内还有很多民间的虔诚的佛教徒在此修行。我们进到一些大殿内,有些一眼就可识别出的不是这里工作人员的民众在里面,他们虔诚的拿着一些佛经在读,还顺便照看着自己心中的诸神们,其满足感写在脸上。悠悠北京古城,有很多秘史,有很多暗香,相信这些真心修行并身临其境的信众们也能道出不少传奇小故事。
来到法源寺还为看她的两大宝物,一是天王殿内供奉的明代制作的弥勒菩萨化身布袋和尚铜像,另外就是北京最大的木雕卧佛,长约10米的明代木雕佛像“躺”在最后一座大殿——卧佛殿里,这是寺中又一宝。可惜的是,卧佛殿现不开放,里面乱七八糟,在一位僧人的多次指点下,我才见到一个斗蒙着一块破布、横卧在一堆家什中的卧佛,心里好生遗憾。而这座古刹内还有一个让我不满的地方,就是卫生间,脏得一塌糊涂,既没有取暖,还黑乎乎,洗手池没有水,墙上一面很大的镜子布满了污垢,似乎污垢的历史比这古刹的年龄还要长。
或许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据说游法源寺的最佳时间是春末夏初,因为每到此时这里的前庭后院丁香盛开,香飘十里。在历史上,每年此间到法源寺赏丁香吟诗唱和者很多,尤以清代为盛,当时赫赫有名的纪晓岚、黄景仁、龚自珍和名噪一时的宣南诗社,都曾在这里写就名作。1924年,诗人徐志摩还曾陪同印度诗人泰戈尔来此赏丁香。
1300年的往事在这里尘封着,还有几百来年花香依旧的丁香,真是耐人寻味。我期待着能有机会在春末夏初时再去探访法源寺,慢慢体味那镌刻在古老的一砖一瓦中的千年历史,也感受历来让文人雅士赏花吟诗的丁香花的美妙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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