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一个晴朗天,转眼就要下大雪。这个寂寞的小镇在即将来临的风雪中颤抖着,可能他知道即将有一个生命降临到它这。
镇西的一间小屋子里面,灯火摇曳着,男人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的朝屋子里面望着。男人终于按奈不住了,他大声的向里面喊着:“怎么样?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门开了,一阵热气迎面扑来,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一颗颗小水滴。一个年长的女人走了出来,手上带着血迹,“不行啊!是两个,你想保大人还是孩子!”男人楞住了,“我,我……,我全都要,走咱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说完,男人立刻冲进了屋里,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呆住了,妻子披头散发的躺在炕上,脸色如外边飘的雪一样白,他用力的抱起了已经虚脱的妻子,冲向了大雪中。
白色的雪花吹打着男人的脸,泪水和雪花融化到了一起,最后滴到了女人的嘴上。女人醒了,用微弱的声音说:“林哥,如果我不行了,你一定要养大我们的孩子,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这一个……。”男人依旧跑着,身后留下一段长长的脚印。
老天似乎要故意刁难这对可怜的夫妻,通往镇医院的唯一的桥被堵住了。牛车、马车、还有人和人之见吵架的声音,混着风声音,击打着男人的心。
“求你们快点!我老婆要生了,那位好心人给我让一下,叫我们过去!”男人拼命的喊着,但是人们依旧各自吵着,好象根本没有看到男人一样。
女人的呼吸越来越弱了,男人分明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湿了,原来他还是以为是汗水,但是现在他发觉那是鲜红的鲜血。不能在等了,在等女人就该有危险了。
身后一阵马踢声,一个人说:“大林,来把你老婆放在车上,咱们绕道过去!”男人回头激动的望了一下,原来是他!
男人并没有在想什么,立刻上了这个人的车。那人挥动着鞭子,向下游奔去。男人手抚摸着女人,大声的说:“你不能死啊!孩子还要妈呢,坚持住。”马疯狂的跑着,那个人的鞭子在黑色的夜空中留下了长长的回音。
四月的北方,河水已经开始慢慢的溶化了,但是到夜间又被冻上了,如果说这个时候要过去,那除非你不要命了,要么你就是喝多了。这一切赶车人都知道,但是他毫不犹豫挥动了鞭子。
车下的冰面吱吱作响,但是赶车人还是努力的挥动着鞭子,风在他们身边拼命的吹着,男人抱着女人,他怕一松手,他会失去全部。
就在这时,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马车深深的陷入了河中,赶车人丢掉了手中紧握的鞭子,回头喊:“快,车要掉下去了,大林,快!”说完跳出了车子,男人也抱起了女人,但是他还是深深的陷入了河里面。冰冷的河水立刻冰冻住了所有的可能。但是男人仍然努力的拖着女人,赶车人在附近拼命的喊着:“大林,快,把手给我!给我!”
男人拼命的向声音那边游着,但是冰冷的河水已经麻木了所有人体机能,男人机械的动着,眼前越来越亮,他拼命的挣扎着,手里面仍然抱着妻子。男人渐渐的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四周是那样的寂静,但是他还是十分明确的感觉妻子还在他身边。(待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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