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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诗词选》读评——李浩

(2007-04-14 07:53:02)
分类: 《一丁诗词选》

一丁先生诗词读评

          ——李浩

   

    刚刚拿到一丁先生即将付梓的这本诗词选的时候,我承认,自己首先感到的是压力和忐忑。朋友们都知道我的诗歌、小说理念受西学影响较重,是一“先锋派”、“现代派”,而对中国古典诗词则知之甚少,为一丁先生诗歌写评,完全属于“班门弄斧”——这个词几乎是为我而造的。这种忐忑和压力感一直伴随我将一丁先生的诗词读完,然后再读。虽然忐忑还在,但也让我感觉自己有话要说,有话可说:在我言说的过程中多少会讨一点巧,避开自己会露怯和显出无知的地方,而从艺术的共通性出发,谈一点自己的阅读感觉。

    一丁先生的诗词有着非常强烈的古典性,我说的是那种渗在骨质和血肉中的古旧典雅,而不是古典诗词这种外在形式。在一丁先生的诗词中,我们可以读出那种衔接于唐宋的文化脉承,读出那种被秦月照过的流水之声。他用词雅致,精心,意蕴古典,“草虫鸣细碎/菽豆溢幽香/皓月花丛泻/清晖臂背凉”(《五律·闲居吟之二·月下乘凉》),“未晓稀年垂暮晚/竟随车隅笑愚癫/巨龙长夜人咸寐/痴爱恬思独未眠”(《七律·赴黄山途中感怀》),……这样的词句放入唐诗,砌入宋词,也不会有太强的隔膜,它们所携带的气息和光泽有着一致性。给一丁先生诗词增添古典性的另一方式是他的用典。恰当而适度的用典给他的诗词拓展了意味和言说空间,也凿开了连接古时古事的“时空通道”,让我们恍若置身于那些古人与旧事之间,感同身受。与此同时,一丁先生的诗词还具有较强的现代感,他师古而不泥古,颇能“与时俱进”,他可以用诗词这一古典化的形式记叙当下,抒自我此时此刻的内心块垒。事实上,游弋于古典现代之间,进出自如,并达致和谐统一,是具有相当难度的,然而一丁先生做到了,做得还相当不错。随手抄录其一首感事抒情的词,《西河·庆团圆》:“清平世,伯兄辗转终至。同根异地两相思,无涯咫尺。耄期一饭愧廉卿,加餐垂泪皆喜……”词中“清平世,伯兄辗转终至”一句用类于叙事的方式点出了它的当下性,随即的抒怀则变得古意深厚,而那句“耄期一饭愧廉卿”则向“古典”更推了一步,然而因由那句“清平世”在前做底,它并不一味古旧下去,隐含着现时、当下的影子,“加餐垂泪皆喜”则又将我们拉回到现实情境之中,词在几次的现代、古典的辗转进出中达成了统一。这种游刃,让我联想起李维学先生的国画。

    在一丁先生的大部分篇什中,所呈现的是一种向上姿态,其中涌溢的是一种乐观、豪迈、愉悦的情绪,我不知道它是出自性格还是理念教化的结果,但至少,这种向上姿态使一丁先生的诗词获得了内在支撑。以他的咏吟黄山松的诗歌为例,他以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轻化了松树们“俏立危岩”、“凌绝壁”、“裂石抱崖”的生存艰难,而赋予它们以人性人情,让它们“迎客殷勤有古风”,“深情送客笑姿浓”,“娇羞并体展丰韵”,“参天苍劲展雄姿”。在阅读《黑虎松》的时候,让我恍若置身其下,听风声长啸,看雄姿凛然:

    白鹅峻岭物华雄,洞辨秋毫黑虎忠。

    昂首云屏凌绝壁,迎晨天半傲苍穹。

    虬根盘错龙泅海,翠岗腾飞虎御风。

    凛凛威风惊百兽,黟山卫士啸长空。

    当然,出于个人心性,我更喜欢一丁先生那种温婉的,带有人生况味,能够照见性情的诗。带着这种强烈的偏好我愿意推荐一丁先生的《扬州慢·退闲抒怀》、《定风波·偶成》、《眼儿媚·古稀吟》、《钗头凤·浓园情》、《诉衷情·秋夜》、《江城子·伯兄返里》、《贺友》、《春节祭父母》……

    《扬州慢·退闲抒怀》是一种夫子自况,虽以“薄暮归鸦”为始,但一丁先生并无消沉,“远纷争名利,无简牍驱形”的他慢慢显出了自得,“喜体健身矫,饥寒无虑,诗礼家声。子孝女贤堪慰,天伦乐,无欲无争。每二、三知己,诗词棋弈闲情。”——这闲情带着雅逸,是一种多么让人欣羡的悠然!在诗中,我可以看到老庄思想的影响,然而更多的依然是儒。一丁先生对生活的态度不是远遁而是笑迎,他愿意经营好当下时光,同时懂得知足。《定风波·偶成》、《眼儿媚·古稀吟》与这首《扬州慢·退闲抒怀》以及《凤凰台上忆吹箫·自勉》所使用的是同一母题,具有很强的共通性,然而一丁先生让它们各有侧重,赋予它们各自不同的闪光。

    在中国的古典诗词中,怨词易工,像李煜、李清照、柳永。李煜一直是我内心的灯盏或背后的神灵,在一则话谈中我曾说过,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有那种感觉,恍若“三千里家国”、“流水落花”的诗是我写下的。《长相思·闺怨》:“志未酬。愿未酬。岁月蹉跎无数秋。凭栏泪自流。    月光忧。烛光忧。鱼雁虽传幽怨留。烟云往事休。”好一个鱼雁虽传幽怨留,好一个烟云往事休!他说,内心的愁苦是无法让书信带走的,书信中的话语无论是否关乎痛痒,那种结茧的忧伤都还是被我留了下来;他说,往事如烟,往事随风,那种看似已经了无痕迹的往事,那种被你和众人遗忘了的往事,说休还在,并且形成了隐秘的疤痕……我承认我所做的“翻译”有些拙劣,一丁先生在这样的词句中留出了阔大的空白,我的说出只是一种窄化和简化。可出于对他诗句的喜爱,我还是做了这个活儿。在《钗头凤·浓园情》中,那句“时为昨,人乘鹤。沈园遗墨,更增离落”的句子击中了我,让人心颤,让人吁嘘,让人心疼。时光、死亡,并不能将一个人内心的思念、苦楚、无奈和幽怨彻底掩埋,它显得那样坚韧,既使它淡如游丝。这条游丝,被一丁先生抓到了,用更浓的墨写到了纸上。

    古体诗词,在题材、用词乃至平仄上都有很强的限制性,一丁先生的诗词严格地遵循了诗词的平仄规则,却没受古典诗词在选材、用词上的困囿,使它的言说有了更大的丰富性。在对一些世事和史事的思考上,一丁先生也提供了自己的认知,找寻这些,我建议你用心地去读这本诗词选,相信你和我一样能从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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