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是首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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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研的3年,呆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实验室。研1的时候喜欢去是因为那里能上网,可以打军线长途;研二的时候喜欢去是因为那里有看不完的书;研3的时候喜欢去则完全是因为习惯。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养成一种习惯。即便临近毕业,吃过晚饭后脚仍会不自觉地往实验室的方向迈。相处久了,总会产生感情,不论那对象是人,还是物。
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坐在电脑桌前,轻敲键盘,或打游戏,或听音乐,或写文章;要么就是坐在那发呆,听窗外的风,看窗外的雨,品四季轮回,我形象地称其为坐禅。
三个春秋,送走了2届师兄,我也从师弟变成了师兄。
毋师兄是我们刚进研1时的大师兄,山西人氏,为人敦厚老实,最大的特点就是老爱打嗝,许是胃不好的缘故,又或许醋喝多了,如今已在北空机关任职;邓师兄是最具传奇性也最有特点的一个人物,人很聪明,本科都不怎么学习,每次都是临时抱佛脚的一个人考研居然考了个第三名;上研后依旧玩性不改,白天打游戏,晚上打勾鸡,基本没学过,但照样拿学位,传奇就是传奇,不服不行。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爱干净,挺精神的一个人,却有点拉里邋遢。毕业后我们给他整理“遗物”时,抽屉里最多的就是烟头。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白天边打游戏边带着个耳机唱歌,唱得好的话我们也就消受了,关键是十句有九句跑调,比噪音还噪音,他也不避讳,尽管老板就在实验室的隔间里办公!
研2时,吕师兄成了大师兄,极其有才的一个人,3年读研期间在我对面的电脑桌上写下了不少文字,毕业时都结集成书了,同时也发表了不少文章,获得了不少奖励,让我佩服不已。其实这个人是我的本科同学,偶还是他的入党介绍人列,如今却成了我的师兄,以至刚上研的时候我恁是很不习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小气。此人现在已在空军某院校当教员,下个学期即将走上三尺讲台,也算对口吧,他这个人还是蛮适合搞科研学术的。梁师兄现在和我一个单位,这人说话有点冲,因此有点不太合群,但人心并不坏。
王,这小子本科比我低一届,上研后倒和我成了同学,很随意的一个人,也很有人缘。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懒,衣服总是堆成山了才洗,上学期间恨不得找个保姆来伺候他,内裤都够一个班的人穿了。还有个缺点就是有点自以为是,不过还是有那么点资本的。考博虽然失败了,但最后分的单位倒还不错。
周师弟,属鼠,人挺帅,就是长得特小孩,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因为属鼠,所以脸小,鼻子小,眼睛小(笑起来就看不到眼睛了)。按照他这理论,那属猪、属牛的岂不惨了?此人还有一特点,从头到脚哪一部分都长得小,惟独腰特肥,而且特爱吃肥腰,真是吃什么补什么。在实验室里总爱挠他的头,把他当小P孩看,一会叫他小P孩,一会叫他周YY。这家伙最后因为上网的事跟我较了真,我也急了,俩人闹了不愉快,好几天都没说话,跟小孩子赌气似的。其实俩人心里都清楚,那别扭劲真的的很难受。可能是我以大欺小吧,又或许是我以师兄的架子横行霸道惯了,哈哈。殷师弟,实验室里长得最帅也最男人的一个,也是最找找老婆的一个,他其实比我还大。这人一到周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陪老婆逛街看电影去了,打电话都找不到人的。
还有2个相处仅一年的师弟:杨和王。杨和我情况差不多,也是在部队工作一年后回来上研的。临近毕业的那段日子,每天晚上他都陪我打篮球,其实我都不算会打的那类型,没想到他比我更逊,居然一次都没赢过我,搞得我自信满满的,以为球技进步了不少。打完球然后就跑到实验室和周师弟斗地主,谁输了谁请吃冰淇淋。某人送我的鸭子也是我们3个人分着吃了的。简单的生活,收获着简单的快乐。王师弟比较闷,除了整天倒腾数据库,似乎就没有别的爱好。自从和我熟络后就总爱对我问这问那,其实我挺烦别人对我问长问短的,后来觉得他人还不错,所以释然了,索性将部落格的地址告诉了他。至今,知道我部落格地址的人并不多。也许,在内心深处,我仍是一个比较孤独的人。我不知这孤独源自哪里,也不知它将存在多久。
不过,那又算得了什么列?除了师弟,还有电脑、书籍与我相伴,有音乐、窗台上的花儿与我为伍。三年实验室“坐禅”的生活已经让我修炼得能够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谢。这是某人曾经对我的评价。我真的超脱了么?一周前刚工作时我还对自己产生过怀疑,但现在,我能对自己说:我是这样的。君子无欲则刚。我曾对某个大学好友说过,我不怕见任何领导,也不畏惧在任何岗位上工作,他笑曰:因为你无所求。因为无所求,所以无所畏。
每每临近毕业,吃饭就像赶场似的,但仍然排不开,即使采用插空法也不得不推掉一些,以至该喝的酒还没喝尽兴,该表达的情感还没表达到位。只是兄弟情深不在酒,酒到醉时方知苦。
快毕业的那段日子,我总喜欢在实验室的黑板上写上这句话:铁打的实验室流水的师兄地,擦了写,写了又擦,一遍又一遍。从师弟到师兄,一晃又是三载,我们也毕业了。那即将入住实验室的新人们会知道我们么?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可敬的导师将会在实验室里一直工作到退休,送走一批批学生,迎来一批批新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