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父亲欲把活体儿子捐给医院

男人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可我一直记得他的模样，当时他两眼放光，一直在那侃侃而谈，甚至眉飞色舞，我一度怀疑他精神不好。肯定地说，他一定有着很严重的精神病。或者说他的神经末梢早已坏死，已经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了。他浑身没有活性细胞，全都坏死了。

他越说眼睛越亮，而且一直在谈要捐掉病孩的眼角膜、捐肾、捐皮肤，捐什么都不要钱。我想，他越是这样说，其实越看重钱吧。这明明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是不是心底其实非常非常希望医院能大方地赏他俩儿钱呢？

医生分明告诉他，他的孩子还有气息，尽管能否救活或者救活以后能维持多久不确定。可无论是谁，都明白，眼前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孩子还存留于世的情况下，他的亲生父亲在和医院谈，他放弃治疗，要把他捐出去。甚至说，会有很多病人需要眼角膜，需要肾脏，如果谁需要皮肤，就从他身上割吧。这是他两眼放着亮光的时候格外激动人心的时候说的：“那就割吧。”这几个字，听的人浑身发抖。感觉天气一下子降温到零下好几十度的状态。

真够悲哀的。这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吗？他不积极救助自己的孩子，或许他觉得他反正也救不好了，放弃了，将来把他交给医院，还可以为医疗事业做点贡献。换个角度来说，他是一个多么崇高的人啊。也好，我们可以说他很高尚，可如今他的孩子还健在，他就在考虑孩子的身后事，这倒也正常。但是如果他越说越伤心才算正常，才算合乎情理。就算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不应该越说越兴奋吧？他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记者再三询问，这才得知，他竟然有十个孩子，前妻和他生了四个，第二任老婆跟他生了六个，这是和二老婆生的老四。他家的孩子，他自己是不是觉得他们贱的比小狗还不如？话说小狗在我们身边相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吧？就算小狗出了意外，我们做为它的主人就算不掬一把泪，那也是伤心着的吧？可这个做为父亲的男人，没有一丝悲伤，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他两眼放光。让人觉得可怕。

记者问他，说你生这么多孩子，不怕查你吗？他说查啥啊，到处流浪，没人查。这个时候，我们想到的是，孩子的居无定所，以及孩子们的学业，等等，他怎么可以面面俱到？他能给这些孩子一个什么样的现在和未来？就他这条件，他能让十个孩子，一个个的都顺利进入学校，从小学到中学直到大学？难。

此时，只有悲哀二字可以解释我现在心里所想。我真的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他，来形容那个可怜的孩子，和那九个可怜的孩子。我已经词穷了。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如果他的孩子再有一个或者两个，有一天也遇到这个老四的处境，那他是不是还这样两眼放光的跟医生说，把孩子捐了给你们，将来留着解剖用。天，我怎么变得和他一样狠毒？不说了，这是什么父亲呢。他怎么能够一点都不心疼呢？

悲哀。

2011-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