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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长的快乐（10年前文）

     10个月的大群就完全跟着保姆了。每天，我尽量早点接他，看着他咧开只有几颗小牙的嘴巴冲我笑，伸出双臂要我抱的小样儿，我好陶醉。白天我得工作，孩子夜里要吃奶，由于孩子父亲劝我早点给儿子断奶，但我坚决不同意，儿子当时还不到一周岁呀！

    那个时候，我的幸福就是看他在怀里一边吃奶一边感激地看着我的表情。间或停下吮吸，冲我笑一下。才几个月大的小孩能有如此丰富的感情让我很激动，而我为了让他吃得更饱，便想尽办法让奶水足些再足些。至今还记得我找到偏方时兴奋的心情，从此我每天吃的就是那生硬的海带炖肉，不管怎样，我还是给他断了这口儿。那是他一周岁生日的第二天，我相信他的一岁生日过得最有意义。

    他一天天大了，从断奶，到封裆，每一次我都感慨万千。他的短裤后边再也看不见小屁股扭来扭去的了，这使我又欣慰又骄傲。

    转眼儿子两岁了、三岁了，他会察言观色了，会哄妈妈了，会淘气了，会帮妈妈干活了，有板有眼地帮我搓着衣服。

    这个夏天出奇的热，儿子脖子上有了痱子，我很心疼，拿了一瓶矿泉水，往他脖子上一贴。他说真凉！然后拿下来，看着瓶子说：“痱子长它上边了么？”我说：“没有啊！妈妈只是让你凉快一下。想要不长痱子，自己要学会擦汗哪。”他好象懂了似的，撩起衣服就擦脖子。

大群四周岁了，有时儿子见我一身疲惫地回家，他会说：“妈妈我辛苦你》”纠正之后，他说：“妈妈，我心疼你。”一脸真诚，当然，这时候的大群能够说出男孩boy，女孩girl这样的单词了。(母亲手记)

                         儿子小记

昨天晚上做好饭，天都快黑了，儿子也没有回家吃饭，我就下楼去找他。他正好骑着小自行车回来，他喊我快看蝙蝠，只见夜色渐袭的空中，有几只蝙蝠在飞。

我想起这是第二次看到蝙蝠了，上次的那个夜晚，我是第一次看到蝙蝠，我还能够记得，那是今年夏天7月的一个晚上，小区广场上有好些人在跳舞。其实，那天我的心情非常好。人，如果一直处于那种轻松状态有多好呢。可是，现实中，人是活得最累的。能象蝙蝠飞行在夜空中，也是一种惬意的事情吧。

今天儿子忽然说，妈妈我们把蝙蝠放在家里就好了，它可是绿色蚊香啊。我觉得小孩子的话就是好玩，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他很小的时候说过的一些话，那个时候我还记录下来登在晚报上，翻出报纸，打上吧。那是儿子大群未满四岁的时候，因为当时我们订了这份报纸，稿子也就能随时查到了。

1、大群动不动就怜惜地看着我，然后说：“妈妈，我辛苦你！”我纠正他几次，他才明白，改口说心疼我……“妈妈，我心疼你。”

2、某天吃晚饭时，儿子说鼻子疼。我知道是感冒揩鼻涕造成的，当时劝了劝他，告诉他感冒好了就不疼了。待到晚上一起看动画片加菲猫时，忽然想起他的鼻子，问他疼不疼，他只顾看屏幕，脱口而出：不疼，修好了。

3、有一天看央视的《综艺大观》，其间有个双胞胎女孩的一组杂技节目。那两个女孩长得很壮实，动作却极优雅。一个女孩踩着另一个女孩肚子上的凳子往上去，我儿子分明为下边的女孩鸣不平：“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儿子刚才告诉我加菲猫语录：球形也是身材。觉得特好玩，加菲总会说出有哲理的话来。而儿子，总会给我很多灵感。

                    假如我爱上有妇之夫

                       2006年10月10日 北青报

谈天，谈地，谈什么也别没事谈恋爱，动地，动天，动什么也别轻易动感情。

爱情很美，可是爱情总会让你心存美好的同时，伤筋动骨着，那被现实摧毁的一塌糊涂的惨状，让你不敢再去触碰。如果人不结婚只恋爱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困惑。

今天很冷，感觉中秋后的这场雨来得很突然，天骤然变得特别冷。我却穿的很少，早晨还没到公司电话就响了，问我到了哪里，我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当时我的小肚子正闹别扭，可能是因为刚才走路太急，或者裤腿打湿脚底着凉导致的，那一刻，肚子很疼，真的很难受。

我现在所有的欢乐所有的苦恼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扛，忽然心底一瞬间的不舒服，如果我的痛，能有个人帮我扛，那么痛将会减轻一半，压在心口的重量就会降低一点点。可能，这感觉有点想恋爱，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幸福的，幸福的女人会让她的男人帮她扛很多男人该扛的东西。

然而，我说过，动什么不要轻易动感情。这话不是我的原创，可我特别相信这句话。我为那些轻易坠入爱河的人，又被河水吞没的人无端感慨着。

和我去年就认识的那个女人是七十年代生人，她是地道的北京人。前几个月她就给我讲过她亲戚的事情。亲戚三十岁，未婚，和一个女孩子在同居。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们没有结婚，女孩子却怀孕五个月了，而且女孩子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她也陪去了，见女孩子肚子上有很多花纹，就是以前生产留下的妊娠纹，她就问她是不是以前生产过。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女孩子结过婚，现在还有个才一岁多的小孩，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和前夫还有一纸婚约，并没有解除。我听到这，心里生出莫名的感觉。这人，都是怎么了。我真的是不解。而且女孩子现在觉得他没有钱，一天只知道玩，所以也不想和他过了。其实男方家现在担忧的是，如果女人生下孩子扔下不管走人了，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我真是困惑了。这女孩子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人都说，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我承认。可有时候还是清醒点的好，比如她和前夫有婚约，即使不想和前夫继续下去，是该把事情处理妥当才好再去找其他男人的，而且也该计划好了再去受孕，不能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评价她，只觉得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智商的问题了，纯粹是个病人。可是细想想，我们活着的人，哪一个不是有病的人哪。

比如我，回家的车上，一直对着前面近距离的圆月发呆。走在路上，也会看着它发傻，很想伸过手去抓它一把。据说今年中秋的月亮九年内离地球最近，就想，如果它咣当砸向我们地球，如果正砸中北京，正砸在我所在的区域，会是什么样的？其实，活着就是累。可累了，就不活了吗？有时候我很想逃离这该死地方。躲得远远的，任人找不到我。可我也知道，我是谁啊，谁会没事去找我呢，我在别人的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也许我丢失了，只有妈妈会急切地去找我，也许只有我会把妈妈急得疯掉。我知道，在妈妈眼里，我永远是她的心尖她的贴心小夹袄，尽管我这么大了，还要忍不住和她发脾气。

所以，人间最有份量的感情，只有亲情。

因此，我决定不让月亮砸中我。心里骤然生出另一种想法，如果它真的要砸向我，我希望有个男人为我扛着。

这个时候，我又在想另外一个话题，如果我爱上有妇之夫，怎么办？爱情，让人心生美好的同时，智商为零。只要美好，做回傻瓜也无所谓了。只是我说过，动什么也别动感情，可是人类不能没有这种感情活动，如果动了，正说明那是因为你难逃此劫。所以我想，如果我爱上了，我可能不会静静的等待，我决定永远地逃离，尽管违背我最初的想法。那么聪明的你，我想问下，你会勇敢地冲上去吗？

                     我们和橙子有个约会

                            刊于 1.13

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不说。不是我不想说，不知道是女孩子的矜持还是顾虑其它，反正我心底泛滥如潮水，可我就是说不出口。

想念，被赋予一种优美的姿态。于窗前，于月下，于掌灯时分，总会心潮难平。于是，在等待。就有这么一天，早晨早早的把手机打开，竟然奇迹的等到他发来的短信。说奇迹，不是因为不曾收到过他的短信，而是竟然这么早的收到短信。他说约我逛街。我，一个乳名叫橙橙的女孩，就这样，和他在地铁口相约。其实他早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我说，外面冷，你去地铁等我吧。那里还有罗红的摄影。我们都喜欢罗红的摄影，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从地铁的这头走到那头，边走边欣赏着罗红的作品。

他特别喜欢摄影，曾经去过新疆、西藏、云南昆明，还去过很多地方，他拍过很多空旷的让我看到了就顿感美到了绝望的图片。我说绝望，不是说心死掉，其实是心里生出的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说的感慨，那一刻，特别想用跺脚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感觉。也许那叫美仑美奂吧。

他给我看过一幅图片，那是一种奇怪的树，他说是胡杨树。反正我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种树，感觉一下子被这种古树震惊了。它能生长至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烂。是真正的英雄树。我心想，如果一个人可以活百年，那么他的爱情从最初开始持续到百年，该是什么境界？我们就不要唱着爱你一万年了，我们就爱一百年，行吗？或者就几十年。

听他讲，觉得新鲜，我就对他说，要是用这种木材做出的铅笔，恐怕我都削不动吧。我说我前些天削铅笔，竟然把手都削出了泡。他就拿过来一枝铅笔，说我肯定不会削，应该这样，象擀饺子皮一样的，转圈的擀，转着圈的削铅笔。我说，那这样就不会把手削出泡了？他说不会了。然后，拿起我的手，说，在哪里？我看到了那个泡，却缩回了手，说，早没了，还留给你啊。其实，脸都红了。

他一点都不帅，可他在摄影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他拍出的画面真的太绝了。他说，他要是有一架飞机，一定会拍出更绝的照片。他的每幅作品后面，都能讲出一个故事来。我总会听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时间已经悄悄从身边溜走。每次两个人在一起，都觉得时间好快。那天他约我逛街，那是我们第二次逛街，我笑他男生怎么也爱逛街，他说这不是陪女生吗。心里一暖，尽管天冷。就这样，一直在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柜台前转来转去的。天生我就喜欢逛街。逛街其实是女孩子的专利。只是有男生陪着觉得更有趣。至少，有人给拎包哦。

隔天，我也想他了，可是我不敢说让他来见我，而我又不能说自己去见他，就发短信告诉他，我要去他附近的商场买东西。他说，让我在易初莲花下车，然后他在那里接我。我说好。我开始找到好久不用的电烫棒，给自己的直发弄一大堆卷出来，然后束成马尾，穿上裙子，知道他喜欢女生穿裙子，然后套上好久不穿的高跟鞋，很久不擦粉了，擦了点，睫毛看似被睫毛膏拉长了。一切收拾OK，直奔公交车站。一路上就在想，到那里买什么？其实我什么也不想买，到了那里，绕进市场，买了几斤橙子，我喜欢吃橙子，更喜欢亮丽的色调。

然后听到手机响，看到他在那里等我，告诉他，我是来买橙子的。他一定在心里洞穿了我的伎俩，这么大老远坐公交，就为了买橙子？他不揭穿,用自行车载着我，绕大街小巷，我觉得开心极了。天尽管有些冷，心里却暖洋洋的。可我，就是不说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