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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他们爷俩在轻声说话。当时天还没有完全亮,睁开眼睛,外面还是灰蒙蒙的。然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我知道是母亲出门去了。我想闭上眼睛再睡会,可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劲儿地隔了门缝往耳朵里钻。 昨天晚上我是一个人睡的。这几天表嫂带楠楠来北京做手术,楠楠住院,表嫂每天从东单坐地铁回我们家睡觉。昨晚没回来,她说同屋有个女孩出院,有张空床。
昨晚洗完澡要睡觉,儿子爸还没收工,我往脸上昔日的青春痘今日的成人痘上抹着药,然后准备睡觉。他出去了,带好了门。
他前几天回来写东西。我清楚自己在给大家一个机会。已逝的十个月里,偶尔见面,却还是要吵。有人说,因为在乎才会吵,可能两个人还是不能客观地看待事物。我想过,以后不再吵了,事实上,我真的在控制着自己。
我们都爱发脾气,有时候真是难以自控。是不早早过了青春期,又面临更年期?难道如今的更年期都提前了?想想怪可怕。近来听说,男人也有更年期,我想他可能比我更的早,我想以后我尽量不吵。
早晨,我依然小声拧开音乐,站在我的“跳舞毯”上跳舞,每天我都要跳出汗,每个早晨换两三首曲子,“嘟啊嘟”、“负担”、“不如跳舞”这三曲,它们都属于乐感很强的音乐。适合我的晨练。
他们爬起床来,儿子站在我的“跳舞毯”上怪模怪样的比划几下,这个时候,他爸已经穿上跑鞋到另一个屋跑步去了,他落地的声音小,所以楼下是听不到的。原本在沈阳的时候我们家有台跑步机,我做业务的时候用书换回来两台,卖了一台换回一千多块,搬家的时候送给朋友一台。儿子竟然也加入跑步的行列中,他穿的是拖鞋,劈里啪啦的。跑了两个来回,就被我制止住,我说一会儿楼下来人找你算帐,我就把你交出去。
“哐”的一声,儿子把球踢到门上去了,遭到他爸的阻止。
说起我的晨练,停了好些天了。记得当初他离开我们的时候,情绪一直不好,有个朋友提醒我,可以改下房间的布局,也许心情就会好些。那个中午我把电脑挪到他原来的电脑桌上,也就是我的卧室,有一种主导地位,心情真的很好。这一坐就是半年多。前几天,他说那边冷,要回来写东西,依我的逻辑,冷只是一方面。我想,给大家一个机会吧。他坐在客厅里写,觉得不爽,要回原来的位置。当时我没有同意,我说在哪都一样写,我能你怎么就不能。他说写不下去,说如果现在不晚的话,拎包就走。
那么既然让他回来了,我再忍一下,说,帮我搬家。我又搬到客厅原来的位置。想想以前都忍那么多次了,不在乎这一次。
自他回来,我有好几天早晨不锻炼了,不习惯旁边有观众,可是一细想,我不能象原来那样,我得有我自己,就当这屋里没有别人。多个人,就丢了我,这是不行的。就象以前婚姻十年,我没有什么朋友,只围着家一样。什么时候都是,丢了自己是很可怕的事儿。所以,昨天开始,我又铺上“跳舞毯”了。
我只记得,今天早晨那一刻,特温馨。儿子,穿插在中间,一会在我这跳几下,一会跑他那跑个来回。人生短短几十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我珍惜,他呢?
2007-1-21